“你是在哪个医院碰见徐老师的?”刚一接通,他便单刀直入地问道。
那头的龚致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就荷州人民医院啊,不过我是上午碰见的,现在早走了吧。”
“她是一个人吗?”
“没注意看诶,我腿脚不方便,就远远地打了声招呼,不过她好像没听见……”
龚致的声音在逐渐飘远,耳边徒余“医院”二字振聋发聩。
医院……
她去医院做什么……
身体在无意识地颤抖,无数影视剧片段里女孩们流产时的痛苦模样,此刻像按下了慢放键一般,在宋淆的脑海里一帧一帧地划过。
他究竟做了什么?
是他,是他给她带去了无法挽回的伤害,与无可估量痛苦……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他该用什么还?他能用什么还?!
……
像是等待毒发身亡的囚徒,像是凌迟台上活该千刀万剐的罪人。他的骨与肉在逐渐分离,呼与吸都带着惨痛,钉入体内的檀木橛子从肩头冒出,剧毒的鸩酒将他的五脏六腑灼烧腐蚀,凌迟的刺刀将他的肉身零割碎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