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薛老的行程了,下个星期飞市,和沉霈一起。”
翌日沉白玉中午才起,忍着腰酸起床洗漱后随意吃了个早餐,蒋门里又一大早去上班了,昨夜的事情仿佛在他那里不过是小插曲,丝毫不影响工作。
备用机这时来电话,她接听,是元厅。
“白玉,我们现在准备登机,旸叁我们目前联系不上,他没事吧?”
沉白玉笑了笑,“没事,他最近快玩疯了,不用理他。”
“这小子!叫他回来是跟着你的,结果自己去玩!”
“没事啦,我让他去玩的。”她乐呵呵,“你们定了去伦敦的还是市?”
“市,伦敦目前没有待的必要,而且好久没见到你了,小黑说想你。”
沉白玉还没有反应,便听见对面传来嘈杂的声响,似乎在争夺什么,她了然地笑了笑,最终说道:“一路小心,叫小黑别犯贱去偷别人的钱包。”
元厅大笑几声,和那边的人说了什么,随即突然正色道:“白玉,昨天潜进去发现了薛老的儿子,很危险,和林总那些人不是一个等级,还有,他们和沉霈从头到尾没有讲箱子里的东西,像朋友一样在聊天,我觉得有点怪。”
沉白玉眯眼,问:“不过是谈判局里最常见拉近距离的手段,有什么怪的?”
“我说不上来,除了他们还有别人,但薛老和那个人好像才有什么交易,沉霈好像旁观者一样。”
默了半响,她最终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们先回来。”
元厅说了一句好,突然对面一个咔哒声,手机似乎被夺走,随后听筒传来另一道熟悉的声音,“jde,请我们吃火锅啊!”
沉白玉被逗笑,“好啊,吃不死你。”
她听着里面几句唤着小黑的名字的骂声,她笑了笑后挂断电话。
这几天天气都不太好,云乌压压的,在白天也和夜晚一样暗沉,雨不是很经常下,却一直没有太阳,让人感觉到阴阴的。
沉白玉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气压低到似乎喘不过气,天气不好的时候她心情也不自觉变差,所以这几天一直没有动力做什么事情,除了去老宅就是和兄弟姐妹们出来玩。
这天,蒋母又叫她去蒋家一趟,说许久没见她了有点想念,她觉得没什么事去一下也无所谓便答应了。她是下午到的蒋家,家里蒋老爷子和蒋母在,意外发现赖涿州也在。
与蒋老爷子和蒋母打过招呼后,赖涿州站起身笑着叫了一句嫂子。
沉白玉点点头算应下了,她一直和蒋门里的兄弟姐妹不熟,除了过年过节见过其余时间不会见面,不存在有话题聊这种情况,好在赖涿州也没有找她聊天。
“家里炖了一点猪脚姜,来吃一碗。”蒋母从厨房里端了一碗补品出来。
沉白玉道谢后乖乖喝起来,这时赖涿州凑近,聊天似的随意道:“嫂子喜欢喝这个吗?我闻着这个味道就没胃口了。”
猪脚姜说实话她也受不了,附和地笑了笑,“我也有点,但为了漂亮嘛,只好吃了。”
赖涿州笑道:“已经够漂亮了,我要是有嫂子这么漂亮的老婆能高兴死。”
“你还没女朋友吗?”她若无其事转移话题,一口一口抿着手里的汤。
他无所谓似的说:“没呢,没遇到喜欢的。”
“你有二十八了吧,妈没催你?”
“催啊,但总不能塞一个我不喜欢的吧。”
她蹙了蹙眉,莫名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劲,随即嗯了一声,“也是。”
他却凑近笑问:“我应该没有大哥这样的运气遇上像嫂子一样的人,所以还是等等吧。”
沉白玉哼哼一声,表面平静如水心里却揪成了一团,平时没接触过赖涿州,没想到是个想调戏嫂子的傻逼。
“还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比较重要,时间不是问题。”没有再聊下去的心思,她淡淡的撂下一句话就起身进厨房。
赖涿州不好跟进来,见他安分坐在沙发上沉白玉松了口气,把碗放进洗碗池后深吸一口气走出来。
蒋母在和赖涿州聊天,看得出来像他这样的人很会说话,一下就把蒋母逗笑了,她在蒋母身边坐下,被她拉住手拍了两下。
“刚在和涿州讲他高中时候的事情呢,别看他吊儿郎当的,其实成绩在学校还算不错呢。”
沉白玉附和地笑了笑,“听门里说处理公务什么的很厉害。”
“是啊,当时在学校除了泡妞就是逃课,可把我气的,看在他成绩不错的份上我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她点点头,问:“门里是在美国读的高中吧?”
蒋母笑道:“是啊,他成绩不用说,当初自己提议去的美国,从头都不需要我和他爸操心,读完书就直接接手他爸的企业了。”
“当时门里也才十几岁吧,妈你们没有和他一起去美国看看吗?”
“没有,门里不需要这些,他自己什么都能办好。”蒋母松开她的手,停顿的一瞬间似乎在思考,“所有事情都是他亲力而为,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就是有点后悔当初不怎么联系,我也是,那时候很忙就没顾忌到门里,不过看他现在比他爷爷还有能力也就放心了,而且还找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我也开心呀。”
闻言沉白玉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蒋母,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开玩笑似的问:“原来妈知道的也不多呀,我还想问问门里以前交过几个女朋友呢。”
蒋母笑呵呵地说:“这我确实不清楚,但是门里没有带过女孩子来家里,就直接和你结婚了。”
“那就好。”她笑笑,见赖涿州已经和蒋老爷子说完话,她打算揭过这个话题,“上次说涿州经常去的那个地方,我和门里去过了。”
“哦?”赖涿州正好听到,坐过来问道,“嫂子和妈在背后说过我?”
“放心,没说你坏话。”蒋母佯装发怒看了他一眼,“就是上次和白玉出来逛街,正好说你经常去的那个叫什么登的地方,白玉说找时间和门里去玩玩。”
赖涿州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他看了一眼沉白玉,随即笑道:“嫂子可别学我啊,那地方不是女孩子去的。”
“不是还有你大哥嘛。”她无辜地眨了眨眼。
他看着沉白玉笑了笑,“那就是我们男人玩的地方,大哥应该是不会去的,嫂子你也少去吧。”
可放屁吧,那男人是梵登的贵客。
“我上次和门里去了一次,还不错啊,服务什么的都很好,听说老板是个德国人,酒也做得很好喝。”
“老板是个德国人?”赖涿州听了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我去了好久都不知道老板是哪里人呢,嫂子怎么知道的?”
“听经理说的。”
“哦?经理还会和你们说这些?看来我还得多去几次让经理熟悉熟悉我啊。”
沉白玉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模样,表面依旧以聊天的口吻和他说话,心底已经走了一套流程。
他的模样不似假,看来赖涿州和蒋门里并没有关系。
没有自己想要的,她找借口去洗手间。
大概五分钟过去了,回来的时候听见客厅有些吵闹,仿佛来了什么人。
她定睛一看,惊讶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那抹身影。
消息说一个星期后才飞市,而如今才叁天。
还有,他为什么会在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