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这清脆的巴掌声,在病房里响起时似乎还有回音。
“阿左,你疯了么?,你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做这种事,咳咳咳。”
“她没有那个义务必须要救我,她救我我应该心怀感激,不答应救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咳咳咳,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唐娜毕竟是女生,还生着病,她刚刚那一巴掌很用力,加上情绪激动,使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
见此,项丞左急忙起身,抚着唐娜的背,帮她顺气,然后对举着摄像机录制的杨图交代道:“可以了,把视频给她发过去吧。”
“是,我这就去。”目睹这一切的秘书已经跟了项丞左很久,心理承受力和应变能力都是在同行里出类拔萃的,项丞左被打了一巴掌也仅让他错愕片刻,立即点头应声去处理项丞左交代的事了。
他的秘书杨图走后,唐娜的气息也平缓了下来不少,望着项丞左,“等等,你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若是我拒绝你求婚你再和我说,我能理解为你是想告诉我为了我做了多少事,但是我答应你了,你为什么还会告诉我?还有把视频给谁?”
这不合理,项丞左没有必要在她答应了之后还告诉她这些。
见唐娜的咳嗽止住了,他垂下手,竟然下意识苦笑一声。“你这次需要再次动手术,我去找她了,她说可以捐,但是要求我跟你求婚,并把这一切告诉你。”
她有些困惑,便又问:“为什么?她是觉得我在知道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之后会感动?”
想到这个可能,唐娜只想到舒心忧必定是爱项丞左至深,才会让他来跟自己求婚,爱是成全他?
“阿左,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真的疯了,你怎么能伤害一个爱你的人,她应该很爱你吧?才会以这种方式成全你。”她忍不住又扬起手再打了一巴掌,可惜,这次项丞左站着,不是最佳的着力点。
尽管如此,项丞左还是被她打得脸侧过了去,面如土色地勉强笑道:“她,或许当初是爱过我吧。”
唐娜摇着头,看着垂头的项丞左又是失望又是痛心,“阿左,你以后会后悔的。”
后悔?不用以后,他现在就后悔了,在他和唐娜复述对舒心忧所做过的事的时候就无比后悔、愧疚、自责、难过,细数时发现原来自己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越是往后说他的心就像被刀一片片割着的疼,内疚之感愈发加深。
“是吧,我曾经无数次梦见你答应我的时候,都是无比欢喜的,今天来之前,我以为你答应求婚的那刻,我会很开心,但真当你答应那一刹那,发现好像没有想象中的欣喜。”他颓唐地回答他内心的真实感受,又因为刚刚跟唐娜求婚了,而心虚地不敢和唐娜眼接触。
“我能见见她和她道歉么?因我而起才让她承受了这么多,我不要她捐了,再找找有没有匹配的吧,没有再说吧......”她虽然舍不得小栗子在世上一个人生活,但是,项丞左如此对待一个女孩子才换来她生存的希望,她实在是过不了心理的那一关。
“你放心,别有心理负担,她说了,是她当初自愿加入骨髓库的,换成任何一个人她都会这么做,她这次让我向你求婚才答应,只是因为怨恨我,以为你不会答应,以此羞辱我罢了,说起来,如果没有我插手,估计她早就答应了,反而没有这一出。”
“……阿左,你把一个善良的女孩子逼到这种地步,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