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几个大字。池汐无语的扫视一圈,视线最为幽怨的两个人一个是方嫔,一个是竹嫔。
前者是那个让她印象深刻的调色盘,后者是那个来这里第一天就遇到过的少年。
池汐尴尬的移开视线,无语望天。
半个时辰过得很快,宴席上最后一个到的人却是苏陌。
池汐有心多看了他几眼,苏陌依旧是那个生人勿近的气场,似乎好像一切正常,举止也符合礼节,让人根本挑不出任何错处,只是似乎要
比上次见到他更加清瘦了些,面色也隐隐发白,似乎身体有恙。
池汐懒得理会他,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命人端上了酒,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按照一开始就想好了的措辞,从容不迫的开口。“端午佳
节,恰逢盛夏,朕与诸位聚在此处,感慨良多。”池汐举起酒杯,声音佯装很是认真,“朕先敬诸位一杯!”
下面的人规规矩矩站起身,竟然站的自成一排,动作也整齐划一。池汐在最上首的位置俯视着,竟然有种高中时期看下面的人做广播体操
一样的错觉。左右两排的帅哥齐刷刷的弯下腰,双手拿起酒杯,仰头喝下。
接下来便是正式开宴,容羽虽然不在,但流程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有人陆陆续续的端菜上来,还有人上来表演节目,一时间歌舞升平,
觥筹交错,下面的人三三两两又唠起了嗑。池汐办这个宴自然是别有用心,此时也并不闲着,悄无声息的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只是目光行至皇后
的时候,和他那双眼睛对了个正着。
那一瞬间,池汐有一种被人看穿了一般的错觉。男人的眼依旧锐利,带着些常人不可比及的锋芒,池汐毫不怀疑这样的人足够危险,或
许这正是原主费劲力气夺了他的权势的原因。
池汐故作镇定的淡然一笑,“亦尘有什么话要说吗?”亦尘是皇后的名讳,他姓顾,叫顾亦尘。
男人翩然站起身,举手投足间仍旧带着那种高贵优雅,这点和容羽很像,好像永远都处变不惊。
“回陛下,没有。”男人答的中规中矩,可是尾音却像一把小勾子一样,痒痒的勾着人心,把低沉好听的声音平添了几分蛊惑。
池汐自觉这人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的,下一秒就听见他冷静的开口,“不过是太久没见到陛下,甚是思念罢了。”
这话一说完,连殿中三三两两的谈话声都弱了几分。
池汐按住漏跳一分的心脏,暗骂自己一句不争气。明明、明明这样的情话容羽曾和她说过无数遍,可是当对象换了一个人,她竟然还是会
心动不已。是说明她对容羽的喜爱还不够深刻吗?
果然这就是颜狗的悲哀啊,只要长得好,对方给她把刀子她都能和血吞了,何况是现在这样裹着糖霜的话。
皇后的目的性未免太过明显,这样明晃晃的把目的摆在明面上,总会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池汐不想和他有过多交谈,偏过头去不肯看他。谁料男人上前一步,径直走向了她。
池汐瞬间紧张的连汗毛都竖起来了,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让她本能觉得有些危险,可是身体却像被定在了座位上,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顾亦尘没多想就靠近了女孩的耳边,声音依旧低沉,像是恋人之间的耳语,却兀自带着几分要命的危险,“陛下变了很多。是全都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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