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几步之遥的床榻上,浑身赤裸的少女正满脸晕红,大张双腿,腿心处被男人的阳物占据,那阳物还在一进一出地抽送着。
东方浩鄞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根本没有想别的,甚至还没看清那男人的面容,就猛地扑过来狠狠一拳砸到了他的脸上。
东方宸被他撞得一歪,但立刻稳住了身形,顺带手快地抓起一旁的长衫将少女罩住,敛眉道:“四殿下一大早就直闯璃妃寝宫,连门都不敲,这不太合规矩吧。”
“宸……王兄?”东方浩鄞这才看清面前男人的脸,一脸难以置信地愕然道,“你怎么会……”他扫了床上的少女一眼,耳根一红,脸上却怒气更盛,抬步上前揪住了对方的衣襟,“她是父皇的妃子,你居然……”
东方宸用上了几分内力,直接将他挥开:“瞧四殿下这副急怒攻心的样子,莫非是在羡慕我么?”
“什么?”东方浩鄞一愣。
“她是皇上的妃子,又不是你的妃子,四殿下似乎气过了头啊。”东方宸意有所指地说,“昨日在林中,你第一个伸手想抱她,今日一早又毫无顾忌地直闯她寝宫,瞧你这熟稔的模样,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
东方浩鄞无言以对。
自同顾璃结盟以来,他确实曾多次在深夜秘密出入过长乐宫内殿,以至于养成了潜意识的习惯,如今到了这避暑行宫里来,也一时忘记了要同她保持距离。
东方宸忽然压低了声音:“莫不是,你昨夜也同她在一起?”
“什么?”东方浩鄞怔愣了一下,就见床上的少女勉强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抓起一旁的玉枕就朝东方宸扔了过去:“你闭嘴!胡说什么啊?!”
她两颊还带着红晕,一手捂着胸前遮挡身体的衣衫,这样的发怒听起来也莫名多了一丝娇嗔的感觉,东方宸准确地接住了她砸过来的东西,扬唇一笑,东方浩鄞却徒生几分失落。
她与宸王兄之间,似乎比他想象的更亲密。
“不是便算了,别恼,”东方宸意味深长地看了东方浩鄞一眼,“这就难怪四殿下会羡慕我了。”
东方浩鄞被他的眼一刺,心里犹如一团乱麻,也忘了出口反驳,突然只想逃离这幅令他惶然的场景。
他转身准备离开。
“浩鄞,”床上的少女忽然出声唤了他一句,“你……刚刚准备同我说什么?”
东方浩鄞的背影在原地停顿了片刻,轻轻侧首:“孟统领把父皇找回来了。”
皇帝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行宫。
听说他受了伤,顾璃赶紧收拾了一通去探望,以尽自己做“宠妃”的责任。
去到正殿时,那里已经围了一大圈人,后妃们、臣子们、御医们都挤作一团,为了避免打扰到皇帝治病养伤,太监总管高公公便只领了叁位御医入内,过了片刻,又出来知会大家说皇帝没有大碍,先请各位回去。
顾璃从昨晚开始就没怎么休息,一早又被东方宸折腾了个够呛,眼下昏昏欲睡,闻言就起身返回,顺带向到得早的淑妃打听清楚了事情经过。
原来皇帝自同她兵分两路后,为了追那只羚羊,纵马越跑越远,最后就被带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那五个侍卫倒是跟上了圣驾,但同样陷在迷雾里看不清路,只得原地滞留,直到晚上,雾气渐渐散去,几人才护着皇帝准备找路返回,谁知又弄错了方向,竟误入一片沼泽地。
好容易从泥沼之中挣脱出来,马匹又不知为何受惊,开始胡乱掀人,皇帝也受了伤。众人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凑活歇了一夜,第二日开始返程,但因为实在跑得太远,找路费力,皇帝又不能颠簸赶路,因此耽误了许久,直到入夜,才被不停扩大搜索范围的孟长毅带着人找到。
听说完事情经过的顾璃暗想,巧了,她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扭伤了脚。
可等回到寝宫,泡在了温暖的浴池里再仔细一想,又仿佛有些不对。
皇家养的马……都这么容易受惊么?
顾璃在寝宫里一直歇到了晌午。
再一起床,就听说了皇帝下令提前返京的消息。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没有心思再继续玩乐,御医们也集体建议皇上尽快回宫疗养龙体。
因此,往年通常会住上小半个月的避暑行宫,今年只住了区区五日,便又集体浩浩荡荡地返程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