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琢玉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晚来雪,沿途的心情与来时心情截然不同,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这种落差让他觉得可笑可悲。「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回到屋中,手忙脚乱将新衣脱下往地上一丢,恨不得这就是褚江惑那混蛋。
他去了人不给见,门不给开。
白清羽去了,准给开吧。
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令他如此不满,别前见一面都不行,终究是自己一腔热情投入了湖,屁用没有。
然而,这又能怪谁?怨谁呢?
褚江惑?
不。
没资格。
褚江惑知道什么?又能感受到他的情愫吗?自己这一腔热情、满腹心思仅仅只有他自己知道,天地日月都未曾听他说过,所以,要怪怪自己,要怨怨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温琢玉不是不能安慰自己,自我安慰的本领还忒大,几分钟内,翻江倒海般的内心世界逐渐平静下来。理智归位了,冷冰冰地上的衣物叫他一慌,忙不迭拾起,抖去灰尘,又挪到床上检查可有损坏,确定完好才放心。
“这么宝贝的衣裳不能再丢了。”没有褚江惑那混蛋,有关心他的温仪也行啊,谁的世界只有一个人呢?谁的世界又一定非谁不可?不都是你走他来吗?
手指轻抚精贵的衣物,温琢玉平静很多,或许这样也好,对他,对褚江惑,对白清羽,都好。温氏宗养了多年的儿子要喜欢一个男人,他不得气炸?想想温氏宗气急的场景,甚觉离褚江惑远些好。
这般想来,心境变得豁然,拾掇拾掇就睡了。
去特喵的褚江惑!
——
温筠天未亮就来催促温琢玉起身,好在温琢玉昨夜睡的早,一叫就醒了。
收拾完毕天也亮了,距离历练开始只剩半个时辰。
刚出晚来雪,温琢玉看见温氏宗正在门口,看样子等候多时,急忙上去行礼。
“琢玉,此次历练,多加小心。”纵然昨夜见过,也叮嘱过,温氏宗仍然放心不下温琢玉的安危,尤其是知道他去岐山,目的在于除去寻找褚江惑的人。
温氏宗眼里的担忧令温琢玉动容,明知只需半月就能回来,还是忍不住不舍之情从心头蔓延出来。他是没有爹的人,忘了多少年没有体会过来自爹的关爱与担忧,还有嘘寒问暖,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穿越,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再体会。
“多大人了,怎么说不对劲就不对劲?”不舍的温氏宗收起担忧,脸上多了几分厉色,却不是真的生气,“赶紧走。”
“爹,你怎又赶我走了?”
“滚滚滚。”
惜别的剧情就这么短暂吗?温琢玉尚未体会够来自老父亲的关爱呢,就被撵走了,嘴上一边抱怨,心里一边开了花。
这次岐山之行,权当调息吧。
温琢玉想。
在问心堂集合时,沈幼之、沈麟与褚江惑没来,柳芳歌将分组名单点了一遍,温琢玉毫无意外与苏绾绾一组,另外两人分别是苏绾绾同门师妹苏上上,端行宗温溪。
“为何他们是五人一组我们只有四人?”苏上上纳闷。
温琢玉这才注意到他们只有四人,柳芳歌突然说道:“苏绾绾与温琢玉一组还有一人,稍后就到。”
“柳先生,那人是何人啊?不是参与授业大会的弟子吗?”苏上上可不想输了这场历练,她很有信心帮苏绾绾拿下头彩。
柳芳歌道:“端行宗的温夙。”
温琢玉:“???”
柳芳歌:“温夙是温宗主新收的徒儿,将来要担当大任,历练这种锻炼人的机会,哪能让他错过?只不过,温夙昨日受了风寒,今早瞧大夫去了,所以稍后到。”
柳芳歌如此说,温琢玉才想起这次历练,由云微曦代替褚江惑,听到“温夙”二字时,他真以为是褚江惑呢,白高兴一场。
柳芳歌瞧时间差不多了,最后一遍叮嘱:“岐山历练的目标是除掉狼人,手刃狼人者视为本次岐山历练头牌,奖励虽然丰厚,你们可不要为此丢了性命,能杀则杀,不能杀配合其他队共除狼人也可,切莫强出头!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这是幽鸣螺,每人一个,若遇到危险即刻吹响,会有人前来搭救。”
幽鸣螺派发完毕,柳芳歌扫视在座所有人一眼,最终视线落在温琢玉身上。两人四目相对,三秒后,柳芳歌移开视线。
“所有人去外面集合,其他几位先生与考试先生已在等候。”
齐刷刷出去后,按队站成列,温琢玉这一组排在最后,柳芳歌逐一检查完毕,由温氏宗、温氏阳、沈吉、叶思溟、裴雪衣等人使用传送阵将他们送去岐山,温雪臣、沧溟山太一子、青华峰花萼君、璇玑宗黄伯老已在岐山入口等候。
前六组走完,只剩下温琢玉这组时,“温夙”来了,他穿着端行宗的白色校服,身后背着一把剑,剑身被灰扑扑的布完全裹住不漏一点,而他头戴掩面斗笠,看不清真容。但只是短短一段距离,他咳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