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柳芳歌来了,瞧了温琢玉一眼才上前跟叶思溟与沈吉打招呼,温琢玉就在外围等,等白清羽同褚江惑来了才走动了一下。沈吉来了,白清羽自然要上去叩拜,就只剩下温琢玉与褚江惑二人。
褚江惑看了一眼温琢玉手里的折扇,欲要问一句‘可喜欢’,临嘴又罢了。
“我瞧沈宗主腰间的鞭子就觉浑身作痛,不比端行宗的鞭子,打不死人。沈麟是如何在他爹鞭子下活到今天的?”温琢玉感叹,原文关于各个宗门笔墨不多,提到捧星宗沈吉必定是抽出铁鞭干脆利落抽下去,挨鞭者不死也残,沈麟能活到今天,绝对是沈吉亲儿子。
褚江惑自然识得出那鞭子能抽人魂魄碎人肌骨,听温琢玉这么一说,也有些疑惑沈麟如何活到今日。歪头看温琢玉,他今日穿着白衣,外衫轻薄,叠了三层,隐约可见中衣泛着极淡青色,头撇白玉簪,十分清雅。不似同沈麟那件兄弟情深的黑色劲装,显得温琢玉沉稳俊美。
“今日必有一争,沈少主也无法避免沈宗主的鞭子。”他说。
温琢玉笑道:“放心,我已给他出了一个法子。”
很快温氏宗同温雪臣赶了来,少于人前露面的温雪臣一出场引得不少女弟子惊叹,他一身白,面容姣好,器宇不凡,如同他的名字中雪那一字,难以形容。
都知他是温氏阳的徒弟,少有人知他是温氏阳的私生子,能与他好的仅有温仪一人,原文里说温雪臣身边若有人,那人必定是温仪,二人关系匪浅,举手投足之间也像极了。
可也是这人……温琢玉眸色沉了下来,捏紧折扇。
“温宗主这次莫管,捧星宗不给一个像样的交代,我叶思溟便拆了问心堂,翻了捧星宗祖坟。”叶思溟冷道。
温氏宗道:“事发在我端行宗,温某难辞其咎,平日里疏于管教,才让二人酿下此错,惊动叶宫主与沈宗主,不辞千里跑来一趟。”
叶思溟道:“温宗主确实疏于管教。”
温氏宗笑了笑,扭头看向温雪臣,说道:“雪臣,你去接应一下沈幼之,他有伤在身,行动不易。”
温雪臣点头后便去了。
他人走后,沈吉冷言冷语道:“不就是挨了一剑嘛,又没缺胳膊少腿,怎么行动不易还需端行宗二把手的徒儿亲自去接应?”
温氏宗温和说道:“伤者为大。”这道理沈吉难道不懂吗?这时候何须同叶思溟杠?
“沈宗主这般计较,不如我派一位弟子去,砍沈少主一剑,再请温宗主差温雪臣去接应?”叶思溟直视沈吉,丝毫不让。
沈吉眉头一皱,“叶宫主的口气好生猖狂啊!你脚下寸土叫端行宗,不叫星河宫,想狂回你的星河宫,谁管你,狂上天都没人拽。”
温氏宗:“……”
幸而沈麟同沈幼之很快来了,才免于二人互怼,不过沈吉一见沈麟腰间铁鞭隐隐出声欲要抽人,好家伙,几日不见,校服都不穿了!打没打人他不想管了,没穿祖辈留下来的校服他想先处理一下。但他忍住了,愤愤地盯着沈麟,“沈麟,爹在这,沈幼之如何欺负你的,尽管说来,爹给你出气。”
越是这样沈麟越是胆战心惊,他了解的沈吉不是这样的,一时不知如何说却被叶思溟抢了话去:“沈吉老东西!你没瞧着我徒儿坐在轮椅上?到底谁欺负谁?老眼昏花看不出来是吗?”
熟料沈吉瞥向沈幼之,沈幼之的名声谁人不知,花花公子,这么小睡的女人比他认识的还多,挨他儿子一剑咋了?“麟儿,你再去砍他一刀,今日爹就不抽你了。”
全场:“……”
温琢玉暗自吐槽:“沈麟他爹,你还真是不嫌热闹啊!沈麟再砍一刀,你们父子今天都别想走了,捧星宗的祖坟也要被掘了!就算你不替你儿子想想,也要替你那些祖宗想想吧,死了还要被牵连!何其无辜?”
“沈吉老东西!”
“叶思溟老白脸!”
本就是两个晚辈之间的事,两人能来,全都是为了面子,架可以输,面子不可以丢,不然就这点小事,跑过来放松吗?所以,此时此刻,二人之间已是剑把弩\\弓,谁都想弄死对方。
“你们干啥呢?”沈麟看了二人一眼,“吵什么吵?这事说到底就是我跟沈幼之之间的私事,我俩谁都没死,你们不至于一副弄死对方的架势吧?”
沈吉喝道:“你懂啥?!”
叶思溟道:“闭嘴吧臭小子!”
沈麟道:“你也把嘴巴上下一合吧。我不就是贪图沈幼之美色调戏了他一下吗?你们至于一副弄死对方的架势吗?”
全场:“……”
旁边等着看戏的沈幼之眉头一挑,不禁端坐。
倒是外围的温琢玉嘴角一挑,指腹划过下嘴唇,暗道:“好戏这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