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琢玉被沈麟一把拽进屋里,门被无情的关上。
“门坏了你头上又多一桩罪。”温琢玉低估,随即打量四周环境。禁闭室内除了一张床外啥也没有,简陋的很,沈麟在这待上几天,估计得受着罪。
沈麟看了一眼还在晃动的木门,跑过去伸手扶住,真坏了说不定真会罪上加罪,已经够罪了不能再罪了。
“沈幼之再如何胡说八道你也不能真砍他呀!”回过身,温琢玉无奈在床边坐下,瞅他小心翼翼扶住门的样子,更无奈了,“破门一个,坏就坏了兄弟。”
沈麟不放心,等门稳定了才回身跑到床边,烦躁的说道:“当时你不在,你不知道沈幼之多无耻,搞的我好像真的非礼他了一样,你说我能不气吗?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犯错故意让我伤他。他就是想报复我。”
“你砍伤了他的腿,还生气吗?”
“你觉得呢?”沈麟无语坐下,“他怎么不报复你?”
温琢玉打趣道:“说不定还在后头。你打算怎么办?事情已经传去捧星宗和星河宫了,不用多久,你爹和他师父就会来。真让你爹向他师父提亲?”
“……”
“我有个非常好的办法,就是你娶他,一旦嫁入捧星宗,不就你说了算?”
“他要是女人你说的办法确实是个办法,关键他沈幼之和我们一样站着撒尿!就他那德性,让他进捧星宗无疑是引狼入室。”
“也是。到时候你头上顶着呼伦贝尔大草原,要是再来一群羊崽子够你祖宗十八代掀棺材板了。”
沈麟也不说笑了,切入正题,“唉!我爹来了之后,你先替我跟他解释解释,把整件事详细说与他听,再替我求个情。出了这种事,我爹定觉得丢脸至极,当着众人面能砍了我。”哀求似的趴在温琢玉身上,低喃,“兄弟能否逃过一劫全靠你了。”
作为战友,温琢玉断然不会袖手旁观,拍拍他的脑袋,安慰道:“你好好在这待着,其他事情由我来处理,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沈麟不放心的凝视他,温琢玉生的白皙,但他的白带着些微病态,温润如玉的相貌端的是书香门第的公子,却……跟他这个泼皮玩,唉!怎觉自己在带坏好人呢?片刻犹豫后道:“这事你若办好了,上次你借我的灵石不用还了。”
“当真?”我还愁着借的灵石咋还呢。
“当真。”
——
从禁闭室出来,温琢玉琢磨了一会儿,想着能去捧星宗一趟就好了。
“你在担心沈少主?”褚江惑知晓温琢玉同沈麟的对话,并一清二楚,当然也不是故意听的。最近一番调息后耳力也变好了不少。
温琢玉道:“不管怎么,见血了,不好好处理吃亏的是沈麟。”
褚江惑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理?”
温琢玉也不瞒他,“受伤的是沈幼之,他动嘴,沈麟动手,谁都觉得沈麟过分。所以,事情的关键嘛还是沈幼之了。”
“你有办法说服沈幼之?”
“可以想想。”
温琢玉想了整整一下午,课程结束后拉上褚江惑下山了一趟,两人还是第一次下山,却都没心思瞎逛。
两个时辰后,天色下来,镇上一片灯火,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褚江惑不远不近跟着,今夜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温琢玉,不时目光落在旁边的摊上,摊上摆满折扇,生意不太好。不过……他瞧温琢玉也在看什么,应该不会走。
他走到摊前,目光落在一柄描金折扇上。
“公子可要买折扇?”
“这柄折扇怎么买?”褚江惑拿起描金扇,仔细端详,非纸质,是上等的布所做,扇骨薄如纸张,手感微凉,不是竹子。
“公子眼光真好,这把扇子可不是一般扇子,你看它的描金,扇骨,扇面,都是很好的。公子喜欢,只需十两。”
褚江惑瞥了他一眼,商贩并未瞧出这柄扇价值千金,否则会为自己今晚的喊价痛哭流涕。他给了银子,将折扇合上。还记得第一次见温琢玉是在屠魔之征,同样一身白衣,温润如玉的模样在所有人中十分显眼,那时手里拿着剑,他却觉得折扇更配他。
至于后来……根据相处来看,温琢玉并非他第一眼所见的样子。不过,折扇仍是更配他。
转身瞧温琢玉适才停留的方向看去,已经没了他人,四周都没有。温琢玉走不会不带他的。
褚江惑很肯定这一点,忙不迭纵身一跃上屋顶,人群中气息混杂,察觉不出魔教的气息,且还是魔教黑白无常的气息。
难道……
屠魔之征来的突然,在那之前,他毫无预料。魔教与修真门派历来势不两立,安插卧底的事他也晓得干,可是修真门派要灭魔教他一点信息都没有收到,唯一能解释,他安排的卧底都死了。
卧底被杀,屠魔之征开始,要说没有魔教内的人配合,他绝对不信。配合修真门派的人也是要他命的,不然他怎会中毒,怎会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