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跟褚江惑洗了个天然露天浴,下午温琢玉就开始发烧,缩房间里躺着,那那都不舒服。
两月前遭到重创险些丢了性命,这会子发烧,温均不得不重视,赶紧去请温仪。褚江惑在他走后片刻来到温琢玉的床边。
温琢玉满脸通红,两眼惺忪,有气无力看着他。
“你怎来了?”温琢玉扶头,都怪当时走没留意脚下,早知是个池塘就不捞褚江惑了,反正他泡个露天浴啥事也没有,依然红光满面。
褚江惑伸手放在温琢玉的额头,疑惑问:“你的身体为何如此差?”
温琢玉也是无语,“我也很纳闷啊。”
褚江惑收回手在床边坐下,“温均师兄去请温仪师兄来了,你先忍忍。”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倒是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没有也让兄长给你瞧瞧。”
温仪来后给温琢玉把了脉,问题不大,就是受了些寒,喝几碗汤药即可。给褚江惑把脉时,他的眉头动了动,温琢玉察觉了些许端异,没有多问。
借着让褚江惑回房间给他拿点蜜饯来的机会才问,温仪说道:“身子未见不妥。”
温琢玉可没那么好骗,说:“可我适才瞧见兄长有异色,是不是阿夙的身体……或者说,阿夙的修为……”
温仪审视的看着他:“《玉童双经》的事可有向他提起?”
“没有提。”温琢玉坐起身,扶头,“这事不好提,也不便提。”
温仪问:“你怕什么?”
温琢玉顿了顿,放下手,叹气,“我的修为已经停滞了,日后不可能再有突破。阿夙还小,他还有大把时间修行,以后肯定比我更杰出更优秀。倘若我真跟他一起修行《玉童双经》,他的修为到我这个程度也算倒头了。我不能害他啊是不是?”
《玉童双经》最让温琢玉担心的是同生同死,温琢玉并不想跟褚江惑的性命绑在一块,他是拖累。
温仪凝视温琢玉片刻,最终软了下来,“兄长听说是你让父亲收温夙为徒。”
温琢玉点头。
“你真的很放心他?”
“是。”
“可若是出了事?”
“我来担。”
温仪拗不过温琢玉,只好作罢,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褚江惑的蜜饯还是温均下山那次买的,满满一盒,温琢玉边吃边喝药,喝完了也将蜜饯吃完了。盯着空空的盒子,温琢玉笑说:“这回可好了,把阿夙的零嘴吃光了。”
温均买的那些零嘴堆满一柜子,褚江惑一个也没吃,他是一个成年男子,怎会喜欢小孩子玩意?看温琢玉吃的那么有味,才动了回去后尝尝蜜饯的心思。他说:“你喜欢吃的话,我那还有。”
“别再给我拿了,原本是给你买的,尽是我吃不像话。”温琢玉将蜜饯盒放入褚江惑怀里,打了个哈欠,疲惫的倒在床上,“我睡一会儿,你自己玩吧。”
他这一睡就是一下午,醒来天已黑,温仪给他号脉提醒他夜里多备条被褥后就走了,看起来有些急。
“我哥怎么了?如此急?”
温钧道:“今年的授业大会快开始了,宗主将这个担子指给温仪师兄负责。因为今年与往年不同,多了一项下山历练任务,温仪师兄必须提前四下走访,找合适的历练任务与地点。”
没想到授业大会这么快就到了,温琢玉记得授业大会开始的第三日,主受无意闯入晚来雪同褚江惑撞了满怀,两人在这此有了一面之缘。
“二公子不用担心温仪师兄,雪臣师兄回来了,他与温仪师兄情同手足,不会不帮着点。二公子好好休养才是。”温钧不知温琢玉在想啥,以为他担心温仪忙不过来。
温琢玉淡淡道:“有雪臣师兄在,兄长压根都记不起我这个兄弟。不过,授业大会是个好机会,替我向兄长转达一声,参与授业大会的弟子名单上加上阿夙的名字。”
“这?”
“让各个宗门的弟子都认识认识阿夙,免得以后其他宗门不知温夙是谁,说不定这次授业大会阿夙能结识几个朋友。你替我走一趟天上人间,向兄长讨一个名额来。”
温钧不便说啥,转身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