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冯子瑜自己告诉林湘的。她说这些时嬉皮笑脸,一派全然不在乎的情,但相处久了,林湘也不觉得对方真是什么都不会躺平混日子的膏粱纨绔。
至少,她和林淮都是商户之女,也没见冯子瑜斜眼睨人,看不起她们,反而常来找林淮玩耍,呃……顺带附上她。
冯子瑜做事心里是有杆秤的,就是平日里不太明显。
定远将军府纪律森严,她被细细盘问过出身来意,在角门等了几炷香,才见冯子瑜牵着马匹,穿着束袖武装出来。
“哟,七姐!”门边还站着一群护卫,冯子瑜就极其热情地伸臂揽住她向外走,靠近时身上散发的汗味让林湘皱了鼻子:“听说七姐有重要之事需邀我出门?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去吧。”
她哪里有重要的事邀这家伙出门?只不过找对方说句话而已。但是,冯子瑜频频使弄眼色、拼命向她散发求救信号,林湘也不能不管,默默地任其揽着离开了。
“总算出来了。大热天谁要留在校场操练。”
茶楼雅间里,冯子瑜咕咚咚喝下两大杯消暑凉茶,对着她就是好一通抱怨,直到发完了怨气,才捧着茶盏慢条斯理啜饮,摆手让为她摇扇的仆从退了出去。
“好了,难得稀客上门,说吧,怎么回事?”
“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林湘其实不愿意跟外人说太多,但刘老是不支持她和明月有太多交集的——那晚发生的荒唐事当然瞒不过这位老人家,埋在心里的疑问不能问刘老,她只能问自己唯一一个了解明月的熟人。
是冯子瑜告诉自己,众人眼里的明月是在立人设,也是她说太女仙去以后,明月的未来堪忧。
想到此处,她深吸一口气,出声询问:“明月……他是不是有什么双生兄弟?”
明月对“明月”这个名字,态度实在显得过分怪,林湘思来想去,觉得替身梗是最合理的解释,真的那个明月人无了,他一直在扮演旁人,所以,才会一直纠结什么自己是不是劳什子“明月”。
闻言,冯子瑜乐不可支,手上的茶盏抖得差点泼出水来。她还以为林湘亲自登门来找,是为什么大事,结果一脸郑重问出的却是不着边际、她都没听过的荒唐传言:
“这是你从哪听来的小话?”冯子瑜忍笑解释:“还双子?若真有双子,当年早捧到人前了。别的不提,两个模样似明月那般的戏子,价值可高了去了,双、咳,这么说吧,你不去花街柳巷,并不清楚,被两个一般模样的男子同侍,恰合一些贵人的癖好。”
似乎确实很有道理。林湘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将这个猜想否了。
“不过——”冯子瑜话音一转,语气疑惑中透着叁分兴味:“林七姐,你平白问这个,莫不是最近见了什么模样肖似明月、脾性却大不一样的儿郎吗?”
可不是。
林湘在心里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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