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差距那么大也不知道哄哄她。
“我若像尚家小子一样,推说自己猜不出,小湘你也不会开心吧?”
“那倒是。”林湘想了一下,果然还是尚黎光那厮最可恶,每次总变着法儿的夸她,让她飘飘然的,鼻子都翘到了天上,她被哄着,晕晕乎乎就答应了尚黎光的请求。
“还是他最讨厌了,就知道说好话哄我。”林湘越想越气,决定最后一个给他送糖。
“不提他了,仲夕快乐,请你吃糖!”她把锦囊放进柳砚青摊平的掌心里,然后接过那只木匣。
匣子是梧桐木做的,色泽鲜亮,纹理细腻,表面雕刻着和合二仙的纹样,相较于市面盛行的二仙图样,木匣的仙人眉眼衣着稍显简陋,线条也不甚灵活。
阿青喜欢亲力亲为,诸事皆不肯托付于旁人之手,他说要动手做礼物,必然从里到外都要亲自完成,连装礼物的盒子也是。
林湘打开匣子。
里头装着一根金质的发钗,顶头镶着花型的白玉,花蕊则饰以红色的宝石,金丝堆累,缠绕成花叶的形状。碍于阿青的能力所限,这只钗的纹样和造型都很简单,只有设计称得上两分别致。
但对林湘而言,这是阿青为她做的发钗,只这一条,便胜过珠宝店里陈列的珠翠百倍千倍。
“喜翻吗?”柳砚青问她。
因为嘴里含着她做的糖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吐字不清。阿青素来信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行事从容有度,林湘还从没听他用这副腔调说过话。
怪可爱的。
她笑得伏倒在梳妆台上,连装发钗的木匣都脱了手,歪倒在了桌面上。好半天,林湘才忍住笑意,回答他的问题:“喜欢……我最喜翻阿青了。”
“小湘!”把糖块压在舌下,柳砚青有些懊恼,刻意将说话时的吐字念得字字分明:“你莫要拿我寻开心。”
“才没有!”她足尖一点,从凳子上转了个身,正对向他,直视他的眼睛,“阿青你平时太端着了,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你,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样子超可爱——”
“相信我,有那么可爱!”她张开双臂,在空中比划了一个超大的圆。
相处日深,柳砚青当然明白林湘口中的可爱是指何意,但这个词从没落到他头上过。
“真的?”
“嗯。”林湘不住点头,“真的真的。”
柳砚青勾起嘴角,一字一字依然吐得清晰,没有因她的夸奖而改变分毫:“我却觉得,最可爱的人是小湘才对。”
“尤其是——”话至一半,他突然顿住,不再言语。
“是什么?”话说一半彻底勾起了林湘的好心,她睁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瞧。
柳砚青没有回答,他弯下腰,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俯身在她唇上一吻。
林湘很配合地启唇,让他的舌头进来,一块化了一半的糖果被软舌推进了她唇舌之间。林湘在为柳砚青特制的糖里加了甘草,熬了数次才出了成品,滋味甜而不腻,甘草与蜂蜜融合的刚好。
这糖有那么甜吗?她想。
阿青的舌头、气息、连同唾液,全部充盈着甜意,温柔而和缓的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糖块在二人唇舌推搡间不停变动位置,直到融成细小的一点儿,两个人才分开了。
柳砚青平复呼吸,为她擦了擦红润晶莹的嘴唇,定定地看她。
小湘此刻的眼眸那么亮,望着他的目光那么专注,面颊上的绯红那样动人,唇上莹亮的光泽那样让他往,连稍显紊乱的呼吸声都那样惹人怜爱。
而她今天的第一个吻,带着甘草与蜂蜜的甜味儿,是他的。
于是,柳砚青开口,补上了先前未尽之言:“尤其是——这个时候的小湘。”
抬起一只手,柳砚青学着她的样子在空中划圆,轻笑道:“有那么可爱。”
“你这是故意打趣我!”林湘轻哼一声,对他的夸赞并不领情。伸臂推了他一下,她抬手摸上头顶的发髻,小声抱怨:“大早上梳了头还瞎亲人,你快看看,我的头发有没有被你弄乱?”
“我有分寸,不会乱的。”说着,柳砚青拿起那支金钗,轻轻斜插在她的发髻上,又替她拢了拢额上的碎发,把头发归顺整齐。
“你送我的糖很好吃,这只钗也很衬你。”
“仲夕快乐,小湘。”
vvvvv
可能不太甜。没写过文,对发糖手生,见谅。小柳和湘湘的相处比起甜更有老夫老妻感,彼此相携、互相关怀,这样琐碎而温馨的日常很适合他们。
谬谬是孟言谬,文案里那个还未登场的f,写推理(公案)小说的。他的名字源自于我在脑中想了很久甚至写了一部分但没发表的西幻文男主。那个男主名字里有个“缪”字。叫言谬是为了营造一点古怪与理性感。但昵称是“谬谬”就很可爱。
簪和钗的区别是单股和双股,单是簪双是钗。也就是说湘湘还是猜错了,不怪她。
ps:迭称谬谬的灵感来源有二,一是我妈就这么迭称我的名字,就像我叫林湘湘湘一样。二是方舟有个角色叫缪尔赛斯,昵称缪缪。所以我在言言和谬谬里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