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槿清看了荀大奶奶一眼,感觉不知所以。
其实方才荀槿清说的话也不全不无道理。拿读书来说,他确实不输荀二爷。并且,他还有一项荀二爷没有的才华——画丹青。
荀家世代经商,乃名门望族,女子善丹青是才,换作男子,即是不务正业、轻浪浮薄。
担心老太太和爹不喜,平日荀槿清从不提作画的事,但显然沈姨娘不是这么想的。
“你这傻孩子,娘跟你说多少遍了,画丹青不是什么丑事,何必藏着掖着,就是老太太知道了,不中意也不怕。不是还有娘和你媳妇呢。
咱们是庶出,和嫡子争权夺利死后可是要沉池塘的。况且你也没有争权夺利的天分,”沈姨娘不好意思直接说儿子胸无城府,“还不如跟娘出去玩儿,那多开心。你不要记挂钱财的事,娘攒在箱底的东西就够我们用了。”
接下来就是家事了,荀大奶奶无声息地朝予安摆摆手,予安会意,悄悄退出去后,头也不回地小跑起来,好似后头有禽兽追赶。
这厢沈姨娘还在说:“你给娘画一副佛像娘就惊喜得合不拢嘴了,何必画三幅。辛苦坏了罢。”
荀槿清听前半段话时心里很是动容,听到沉池塘那里这动容无奈得淡了几分,听到三幅佛像只剩不敢置信了。
他僵硬地转头看着荀大奶奶,以眼传达自己的质问:是不是你陷害我!
荀大奶奶回以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对沈姨娘道:“娘,相公没去扬州时已经在画了,回来后也顾不得休息,硬说要尽早画完给娘挂在佛堂里。”
没有!
都是她杜撰的!
荀槿清急得在一旁张牙舞爪,恨不得上去捂住荀大奶奶的嘴,拖她进房骂一顿。
难怪古人云最毒妇人心,唯小人与女子难养。
沈姨娘很是欣慰:“槿清你有心了,还不去拿来给娘看看。”
去哪里拿?
荀槿清挤出一抹笑:“娘,我觉得……这几幅佛像画得不够好,恐怕对佛祖不敬,等我重画了再献给您可好?”
沈姨娘本来想说无妨,听到对佛祖不敬,犹豫了片刻,略有些失望地叮嘱道:“也好,你慢慢画,不急,别累坏了身体,得不偿失。”
“我知道了,娘。”
沈姨娘还剩几卷佛经没抄完,稍坐一会便走了。
大爷:其实,我以前对安安说的情话,灵感来自我的太太。
荀大奶奶:呵呵,要脸吗。
予安:呜呜呜呜,我要找二爷。
二爷:着急,我的女人哭了,我什么时候才能上线。
开工大吉。(凑个热闹)
至于二爷,下一章一定能出来。(打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