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远行趴在小鹤肩头大口喘气,脸色通红。
徐新恨那边劈开水浪,满面怒容,跃至风流年面前。
乐远行一见,赶紧翻下鹤背,手持长空立在徐新恨身侧。
徐新恨低声道:“他可伤着你了?”
乐远行摇摇头。
徐新恨心头一松,可见到乐远行脖颈上的红印,眼中恨意又一闪而过。
风流年笑道:“都到这时候了,你们俩还要说小话?乐远行,你别急,吃了你的金丹,我就杀了这小子给你陪葬,让你们在地下继续做夫妻,啊,不,做夫夫。”
乐远行和气解释:“我们是师徒。”
风流年满脸不信,举绫再度袭来。
行风和长空铮鸣,乐远行和徐新恨也同时跃起。
徐新恨一剑挥下,想将那条长绫斩断。
谁知,长绫如石刚硬,一剑下去,不过撕开一个口子。
风流年不屑道:“想断我的武器?你手中的剑还弱了点。”
行风闻言,剑身颤动,似是怒不可遏。
正在此时,风流年背后长空又至。
乐远行趁其不备,刺中他右肩。
趁着他转身的机会,徐新恨一剑将长绫挑了出去。
风流年捂着肩,退了几步,朝空中唤道:“长绫!回来!”
长绫便像长了眼睛似的飞奔回来。
徐新恨一笑,也跟着喝道:“小鹤,抓住长绫。”
白鹤听见徐新恨呼唤,全身一震,精抖擞的飞过来,一伸爪子,将长绫握住。
长绫挣脱几下,白鹤一使劲,尖尖的爪子在它身上扎出数个小洞。
长绫离了主人,身上的灵气很快消失,不多时,在小鹤爪中软绵绵垂下,和寻常白布无异。
风流年不但受了伤,还丢了法器,差点咬碎后槽牙,看着徐新恨和乐远行,恶狠狠道:“二打一,你们要不要脸。”
徐新恨满不在乎道:“捉邪魔又不是比武,就二打一怎么了?”
风流年恼怒道:“等我杀了你们俩,就用你们的骨头做个新法器。”
说着,以手结印,数道金光从手中飞出。
金光像一张张巨掌,将珍珠大道旁的巨石一一推倒。
石柱倒地巨响,地动山摇,激起乱浪。
水珠飞溅,利器似的,打在珍珠上,珍珠碎成粉末,打在珊瑚墙上,珊瑚墙便是一个大洞。
徐新恨拉着乐远行接连避开。
乐远行看着满目疮痍,咋舌道:“按照他这种打法,海底城堡要毁了。”
风流年已顾不得这么多,他弯下腰,在满地碎石中,找到一枚长窄的石头当做武器,在手中略挥舞一番,便飞身向徐新恨和乐远行而去。
乐远行冲着徐新恨一颔首,二人心意相通,一起飞出大殿,来到外面的空地上。
风流年转瞬便至,他道:“不在里面打,是怕毁了大殿?哼,你们倒是好心。”
乐远行和徐新恨没有回答,而是全贯注,驱剑上前。
再次动手,乐远行和徐新恨配合的更是天衣无缝,一招一式,浑然天成。
风流年坚持了一个时辰,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一来,对方不讲武德,两个高手打他一个;二来,没了法器,很多招式发挥不出来。
思虑片刻,风流年忽然扔了手中石块,以手结印,嘴里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片刻,乐远行便听得远处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隆,脚下的地跟着晃动起来,身边海水也是一片浑浊。
他们二人像被关在个巨大的茶壶里,和着海水被人不停摇动。
就在此时,风流年却翻身向后,接着人影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他的消失,撼天动地的摇晃霎时停止。
乐远行和徐新恨智恢复,视线一片清明。
眼前,还是巍峨大殿,澄净海水。
乐远行揉揉额头,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不由道:“摄魂,新恨,我们也中了摄魂。”
徐新恨恍然,“他控制不了我们的思想,所以用摄魂控制了我们的感受,方才那些,都是假的!”
乐远行点点头,二人起身返回大殿。
莫含情见他俩垂头丧气的返回,撤了结界,惊诧道:“风流年呢?”
乐远行:“跑了。”
莫含情拔高嗓门:“跑了?你,你,你没用!”
说着唤来小鹤,一人一鹤向城堡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