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松左右看看:“师父,小师弟,还好你们没事!咦,师父,你脸怎么这么红?小师弟,你的表情好像也怪怪的。”
杜南秋:“小师弟,你要勤加练习,不可再拖累师傅。”
正说着,傅岁寒听见妹子的声音已经款款而来。
见到姐姐,傅如松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中规中矩行了个礼,比方才对着乐远行客气生疏太多。
傅岁寒眼底一抹失望一闪而过,接着又笑道:“如松,离家十年,如柏和明轩都很惦记你。”
提起弟妹,傅如松色有些松动,她道:“我走的时候如柏才五岁,现在也是大姑娘了吧?还有明轩,他还是那么调皮吗?”
正说着,傅明轩带着一个瘦弱的少女进了屋,他们身后还跟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
瘦弱的少女和傅如松姐妹模样很像,只不过眉宇间怯生生的,全然不似大姐不卑不亢,二姐自信傲然。
傅明轩笑着给二姐打了个招呼,又将那女孩子从身后推出,道:“妹妹,是二姐回来了。”
傅如柏抬起头看了看二姐,又好的看了一眼乐远行等人,这才小声道:“二姐,你回来了。”
傅如松走时,她不过五岁,所以姐妹之情很是淡泊,她打完招呼,又缩回傅明轩身后。
这时,那瘦高的中年男子也开了口:“松儿,这么多年在外面辛苦了。”
傅如松眼里终于有了些泪花,她道:“玉叔,你这些年可好?”
被唤作玉叔的男子大步上前,摸摸傅如松的头,哽咽道:“松儿,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吧。”说着瞟了乐远行一眼,又道:“你拜的这师父也不怎么靠谱,何不回家来,玉叔亲自教你?”
傅如松摇摇头,玉叔色一暗,道:“松儿,你不知道,长春派需要你……”
话还未完,傅明轩打断道:“玉叔,这话什么意思?”
玉叔横他一眼,“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
傅岁寒不欲家丑外扬,赶紧上前一步,笑着介绍:“玉叔是父亲的结拜兄弟,修为高强,是长春派的大护法。”
乐远行风度翩翩的问好,颇有大宗大派掌门人的风范。看的徒儿们俱是一愣,暗道自家师父原来这么拿得出手。
傅岁寒又道:“来来,入座入座,今天松儿带着师父和师兄弟回家,是个好日子,一定要一醉方休。”
待众人入座后,傅岁寒招招手,一位守在屋内的婢女走了过来。
这婢女弱柳扶风,仪态婀娜,傅明轩一直盯着她,明显色不属。
“诺儿,去请莫掌门和甘护法。”傅岁寒吩咐。
婢女应了个是,转身要走,那傅明轩却站起身,道:“大姐,我和她一起去。”
傅岁寒不疑有他,挥手随他们去了。
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二人才返回,那叫诺儿的婢女柔声回复道:“莫掌门不知去了哪,甘护法还没睡醒。”
乐远行瞥了这婢女一眼,总觉得她与方才出去时色不同,仿佛多了些委屈和怨怼。
傅明轩重新落座,心情却似乎很好。
傅岁寒和莫含情相处几日,知道他是个龙见尾不见首的怪人,也不在意,笑着让诺儿下去传宴。
乐远行两天没吃正经饭,此时一见珍馐美味,美酒佳酿,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刚要下筷,便听得傅如松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姐,邪魔是怎么回事?”
傅岁寒叹口气,不愿在外人面前多说。
傅如松却道:“大姐,师父和师兄弟也是我的家人,他们陪伴松儿十年,情谊深厚,绝对值得信任。”
傅岁寒的眼扫过乐远行师徒,忖道:“这事莫掌门正在查,松儿你就别操心了,带你师父好好泡泡温泉,逛逛万雪山。”
傅如松将筷子拍在桌上,正色道:“大姐,你这是何意。”
玉叔厉声道:“松儿,怎么和你大姐说话。”
傅明轩却道:“玉叔,别再倚老卖老,我二姐岂是你能教训的?”
眼看几人就要吵起来,乐远行忙道:“傅掌门,在无梦城中我曾见过邪魔,我这大徒儿还和邪魔交过手,若长春派有邪魔之患,我们也许帮得上忙。”
傅岁寒喟然叹道:“乐掌门,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不想让你们卷入这是非中来。”
乐远行肃然道:“邪魔现世,九重风波欲起,谁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