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方才还撒娇求保护的徐新恨已先他一步,直接将剑架在了对方肩上,阴恻恻道:“可惜你太丑了,配不上我师父。而且……不但丑,话还多,不如……我教你闭嘴?你看可好?”
乐远行一愣,忽又淡淡一笑,能被徒儿保护,感觉倒也不错。
“你他妈……”华服小青年不由口吐芬芳,才开了个头,那剑锋便近了一寸,他太阳穴不由青筋暴起,突突直跳。
权衡之下,小青年暂时闭了嘴。
可安静不过片刻,他似乎想起什么,向门外吼道:“人呢!还不滚进来?你们主子要被人扎成窟窿了!”
话音落下,无人进门,只有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公子,方才你说要亲手将邪魔拿下,让我们万万不可出手相助。”
华服小青年吼道:“妈的,懂不懂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若老子死了,回长春派你们怎么交待?”
“长春派?”徐新恨心中一动。
华服小青年回头看他,冷哼道:“害怕了?那小爷可告诉你,我是长春派掌门之弟,若你们伤了我,走遍海角天涯我姐也会替我报仇。”
徐新恨扫他一眼,故作讶然道:“三师姐竟然有这样的弟弟?”
“三师姐?”华服小青年表情一僵。
原来这登徒子是三徒弟的弟弟,乐远行暗忖,虽然此人年纪不大,却一身恶霸的臭毛病,实在不招人喜欢,但既然是徒弟的亲戚,那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三徒弟,于是他让徐新恨收了剑,微微一笑,道:“公子,我乃傅如松之师乐远行,路遇变故,才和她走散。”顿顿,又道:“不知公子可否带我们去长春派?”
华服小青年揉揉酸涩的肩膀,想瞪徐新恨一眼又不敢,只好梗着脖子道:“你真是乐远行?有什么证据?我们长春派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徐新恨摸了摸他的剑,剑光一闪,华服小青年大惊,往后退几步,嘟囔道:“二姐入得这是什么破门派。”
乐远行道:“见到傅如松,我的真伪你自然之道。”
华服小青年眯着眼,沉吟半响,道了个“好”。
去长春派的路上,华服小青年向乐远行兴致勃勃的自我介绍,说自己姓傅叫明轩,是傅如松的堂弟,别看是堂弟,但他从小便跟着掌门堂姐生活,和亲弟弟没什么区别。又说他们长春派家大业大,自己是这一辈唯一的男丁,未来铁定大有作为。
乐远行涵养很好,虽然心不在焉,还是时不时点个头。
徐新恨见了,撇撇嘴,冷道:“傅公子,我们不想听你自吹自擂,自卖自夸,适可而止吧。”
傅明轩道:“我在和师父说话,关你什么事。”
徐新恨眼都没抬:“谁是你师父,少瞎叫。”
眼瞅着就要到自己的地盘,傅明轩的胆量直线飙升,方才被人拿剑架着脖子的屈辱事,早抛之脑后,一撸袖子,就想和徐新恨吵架。
见状,他身后的随从驱着法器上前,拽拽他家公子的衣袖,小声道:“公子,山门到了,掌门正候在门前。”
乐远行闻言低头去看,只见脚下大山绵延不绝,虽是春日,漫山遍野却白茫茫一片,披着皑皑白雪,而雪中松柏林立,更显苍翠坚毅。
傅明轩见乐远行眼中有惊之色,飘飘然开口道:“乐师父你瞧着是不是很?我们万雪山是个宝地,在这修炼会事半功倍,你若留下……”
话还没说话,傅岁寒等人已御法器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