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刚想吐槽自己是经纪人不是助理,又想起ce现在满当当的通告全是公司直接安排的,没一个需要他去跑腿拉关系谈判,有些底气不足,只是忽然有了些疑惑:“小宁这几天都住你那儿?”
在车库遇到狗仔不是突发事件吗?宁闲起刚刚电话里说的也只是“今晚”啊?
商迟理直气壮地说:“对啊,要养成习惯的啊,不然回头他采访又说最好的朋友是孟煜,影响我们营业的啊。”
???这年头资源咖也这么敬业的吗?
宁闲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他洗完澡出来已经后半夜了,下午的拍摄和晚上的练习也实在是累人,被热水一泡,疲惫和困意直接涌上来,眼皮都要睁不开了,何况两米的大床,两个枕头两床被子,商迟已经在一侧躺好,只留了一盏小夜灯,他便也不客气地躺到了床的另一侧,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晚安”便合上眼,没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商迟抬起上半身看了他一眼,宁闲起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半个脑袋都埋在里面,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顶。他伸长手拿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度,才继续缩回被子里玩手机。
他不止卫生情况,个人作息也很符合当代大学生的标准,晚上死命熬,早上绝不起,有通告的早上全靠三分钟一个的闹钟玩命轰炸。
宁闲起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吵的闹钟。
第一个闹钟响的时候他已经起了床在洗漱,那动静响得他险些把牙膏沫子吐镜子上去,找了老半天才发现是商迟的手机在床头柜上一边震一边大喊大叫。更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就在耳边,商迟的睡眠竟然好像丝毫没受到影响,甚至眼睛都没睁就精确地摸到了手机关掉闹钟,然后老在在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宁闲起叹为观止,看了一下时间还早,也没管他,在此起彼伏的闹铃声里打了三个鸡蛋,加水加盐,放进微波炉里转了三分钟。
冰箱里总共就剩这三颗蛋了,没有他一个人吃完不给主人家留的道理,奈何商迟扛噪的能力比他想象得还要强几分,连着四五轮闹钟都没吵醒他。
已经八点半了,宁闲起没法,只能去叫醒他。
“我做了鸡蛋羹,你刷个牙来吃一点吧。”
商迟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牛奶都喝完了吗?”
“我在冰箱里没看到牛奶。”宁闲起说完也觉得这对话太过日常,他可别营业着营业着,不但没洗掉自己身上的男妈妈人设,反而把商迟的高岭之花气质给连累没了。
“在酒柜里,你去吧台那里翻翻。”商迟摇摇晃晃地走向卫生间,又停下来,眯着眼睛看了眼宁闲起,“你穿的昨天的衣服?”
“我昨晚洗澡的时候顺手洗了一下。”宁闲起以为他嫌自己脏,赶紧表态,“挂了一晚上就干了。”
商迟叼着牙刷猛地走了过来。
太近了,宁闲起没忍住后退了一步。
好在商迟只是捏了一把他的t恤下摆,然后挑了挑眉,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着他。
“还有点潮气,没事,我让小孟给我带套衣服,到了摄影棚换上就行。”
商迟皱着眉去衣帽间拿了一件t恤扔给他。
宁闲起刚想提醒他这里没有摄影机,倒也不必如此营业,抬眼一看那衣服,好家伙,传媒大学去年校庆的志愿者文化衫。
能拿出这种衣服来,果然是铁直男没错吧,担心他假戏真做啥的,果然是多心。
宁闲起一边庆幸,一边又莫名失落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