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刚驶入山路的时候,吴钰诚就开始晕车,可他手机里的比赛还没结束,本着头可以晕游戏不能输的原则,他硬撑着没退赛。01bz.cc
连输两把后,他锤着座椅扶手,在队友们“垃圾!”“菜鸟!”等诸如此类的谩骂声中退出游戏。
手机烫得厉害,电量也告急,他摘了耳机,拿出充电宝来给它续命。自己则是靠上椅子背,反胃的感觉立刻缓解不少。
他把身上的口袋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晕车药。
无奈,吴钰诚向刚认识的邻座青年求助。
“岳山,你带晕车药了吗?”
“啊?你等下啊,我找找。”那个比吴钰诚还小两岁的青年从口袋里找到了他所需要的药片。
“给。”
“谢谢。”
“别打游戏了,坐车看手机最容易晕车。”
“是呀,我也打不下去了,谢谢你。”吴钰诚掏出矿泉水把药灌下肚,对这个新同事表达了感谢,两颗虎牙闪得耀眼。
“客气啥。”岳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吴钰诚这个人,第一眼看你会觉得他不好相处,长相是很不错,薄唇高鼻梁,就是眼太过锐利。
一开始两个人并排坐,岳山都不敢跟他搭话,主动打招呼的反而是吴钰诚,跟酷酷的外表相反,他不吝啬展现友好。
岳山松了口气,明天开始,他俩就是一起工作的伙伴了,都是从城市到偏远地区支教,有个人照应总是好的。
晕车药的效果很明显,吴钰诚靠在巴士椅枕头上,任由眼前郁郁葱葱的景色渐渐暗淡。
他陷入沉睡。
“嘀嗒——”有水声,而且近在咫尺。
吴钰诚勉强睁开眼睛,他感到自己脖子被勒得很紧。
“唔!”有人在掐他脖子!
他身处一片诡异的黑暗中,看到那个正在慢慢收紧力道、试图掐死自己的人……
唔?那好像不是人类。
那东西有着类人的四肢,爪子又尖又长,身体被袍子盖住,黑色的长发披在腰间,头上长着一对不详的畸角。
不过,这不是重点……
“放开我……救命……”氧气很快从肺部排出,吴钰诚感到大脑缺氧,别说呼吸了,他脖子好疼,要断了。
那东西稍稍放了点力道,它歪着头,缓缓抬起那只没抓人的手。
此时,吴钰诚明白水声是哪儿来的了。
那不是水滴,是血水顺着怪物的手上的利刃滴到地面的声音。
那个姿势……等等!他要?
“啊啊啊!———”
吴钰诚惊叫着睁开眼睛,猛地挺起背,血液比他经反应慢半拍,在脑子回血前前,他感到阵阵头晕。
翻开衣服,腹部的皮肤和肌肉都完好,看来他没被什么怪物拿剑刺伤。
“做噩梦了?钰诚?”岳山带着担忧的色问道。
“嗯,梦到自己被杀,幸好醒了,好吓人啊。”
岳山觉得好笑:
“醒了就好,我们马上到了。”
听到这话,吴钰诚马上从噩梦初醒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巴士驶入一个小村庄,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田地像金色的海,被稻香的风吹动出一股股的波浪。
繁华似锦俏都市,哪里比得这般自然美景。
吴钰诚小半张脸都贴到了车窗上,满眼期待地看着乡间村色,嘴角止不住微笑。
他将在这里度过两年的支教生活。
到站。
吴钰诚和岳山下车后,巴士又继续前进,将车里余人带到别的目的地。
村长和校主任热情地接待了两个年轻的老师,把他们领到学校。
这里的孩子多数还穿着土家族的衣服,他们很乖巧,十分热情地向新来的两位老师问好。
在被告知吃饭上课的时间等一系列作息要求后,吴钰诚和岳山来到教员宿舍——一栋古色古香的土家小楼。
确认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以及有wf,信号还不错之后,吴钰诚对新生活很是满意。
每天备课,教不同年级却只能挤在一间教室的孩子们各种课程,吃饭、睡觉。
两周过去,吴钰诚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忙碌的生活,山里的孩子比城里的听话,肯学。
要说有没有调皮捣蛋的小朋友嘛……
“周!虎!”吴钰诚一把抓起一名小学生手里的书。
“吴老师!你怎么没走路声!”那个叫周虎的男孩子心慌地看着他的老师,心说这家伙脚上怕不是有猫肉垫。
“你别管我啊,你看看周围哪个小朋友没在写作业?就你看漫画!来来来,给我看看……《明明是最强勇者的我却十分稳健》……什么鬼书名?也太长了!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