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照秋转头看他,只见他情肃穆,拧着眉头,像是也想到了些什么。
洞穴深处隐隐有雷声,不知道前头是不是出口。
这出口,又是何处?
两人并肩而行,各自想着心事,一时寂静。
四周有些闷热,夜阑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口,“姐姐,你热么?”
没人回答。
夜阑忙伸手一握,不想却捉了个空。
哪里还有阮照秋的人影?
他心头一紧,站在原地四处看去,却瞧见这地道不知几时成了祁山沉家的后院,不远处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滚成一团,正是当年自己跟司璃打成一团。
夜阑脑袋一阵眩晕,忽然不知身处何时何地,只怔怔地看着院墙上头爬上来一个小姑娘的身影,拿了根长长的树枝,噗嗤一下戳中了那只小狐狸。
小狐狸吃痛溜走了,小白蛇顺着树枝游到她手臂上,溜进她袖子里藏了起来。
不对,不是这样的!
夜阑一惊,着急地往前奔去,忽然发现自己就是那只小狐狸。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他后足发力,猛地窜上院墙,跳到她屋外的大树上。
院子里赫然是端月,瞧着竟是个大姑娘了,正急急忙忙拿着衣裳一碗姜汤往内室里去。
“好姑娘,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爬院墙?也不怕招了风!看你回头病了头痛,又要跟我闹别扭。”
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好端月,我前几日及笙礼都行过了,还当我是孩子呢?”
夜阑从树顶看进她屋里,哪里还有刚才那个小姑娘?分明是在阮照秋在端州时的模样。
他一阵头晕目眩,隐隐知道不对劲,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阮照秋接过端月手里的姜汤一饮而尽,又遣她出去,“好了好了,像是真的受了寒,我且躺一躺。到晚饭时再来叫我吧。”
端月应了,收拾东西出了门,又交代小丫头不许吵着小姐,都远远打发了出去。
阮照秋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解了外裳搭在衣架上,右臂的白绫里衣袖子上,赫然盘着一条细细的白蛇。
是司珀!
不知为什么,夜阑就是这样肯定。
那不是司璃,那是司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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