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她又喊了一声。
依旧没有人回答。
自己出不去,夜阑又找不着,她索性坐着,在脑袋里细细梳理这件怪事。
肯定是有哪里不对。
毕竟,修建宗祠讲究的是光宗耀祖,福荫子孙,哪里还能把自己家后人吞了不见的?
只怕,是什么别有用心之徒,浑水摸鱼,拿夜棘与周长老当枪使了。
可方才夜阑分明就在这里,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难道是什么陷阱?
她忽而又想起昨日上山,梅不谢说的话。夜阑时而在,时而不在。这么说,难道他一会儿又能出来?
脑子里乱哄哄的,思绪万千,纷杂不去,她望着眼前的祖宗牌位,徒劳的想着,如果你们真的在天有灵,好歹让我知道他在哪里吧。
狐族的祖先们似乎当真听见了她的祝告,她坐着的蒲底下,微不可见的飘出几缕细细的白雾。
白雾中起初只是几缕细丝,渐渐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终于织就成一片巨网,从她身后当头罩下,一瞬间就将她整个人吞没!
与此同时,司珀一掌劈开了厚重的大门,“嘭——”地一声巨响,碎裂的木片带着门框上的宝帘四处飞溅而四散,他在一片尘雾里大喊:“——照秋!
原来是外间狐族众人发现这门不知何故竟然紧闭如斯,终于发觉事情不对,这才忍痛让司珀动手破门。
他顾不得侧脸被木片划伤的细细血痕,疾步踏进门里。
然而门内竟然空无一人!
“到底怎么回事?!”司珀咬着牙,沉着一张脸,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杀气,地狱阎罗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此地所有的人陪葬。
“小的…小的…实在不知道啊!”周长老吓得连声音都在发抖,只觉得自己额角有一层冷汗顺着鬓发流下来,“司珀大人!司珀大人!你冷静些,咱们人多,一同想想办法!”
“哼!想办法?若不是你们这些心思龌龊的废物,成日里只想着作践夜阑,会有今日之事!”司珀怒道,周身卷起无穷冰霜旋绕飞舞,眼看立时就要动手。
“司珀!司珀!看在咱们两家的情谊,有话好好说!前因后果,我知道,我知道。你…你…你先收了法术,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夜棘也吓得不轻,面色青白,牙齿打着颤,生怕他一言不合祭了碎镜出来大杀四方。
到时候就是不丢了命,这辈子也会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今日他二人有什么闪失,我拼却家门性命不要,也要拿了你们的性命来赔!”司珀眯着眼,如同黑夜中捕食的猎豹,恶狠狠盯着夜棘,“有什么话,速速说来。”
“息怒!息怒!你你…且听我说…”夜棘抖着声音,终于把这回招夜阑回祁山的事情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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