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珀却一点要发作的意思都没有,笑道,想来周长老也知道,我此行是来找夜阑的吧?他怎的没来见我,倒是你来了?
周长老不妨他这样单刀直入,色大变,忙遮掩道,哦,夜阑么...这...
啊,周长老不必惊慌,我此行是来请罪的,只是一时尚未想好说辞,这才出言相询。司珀秘秘地凑得近了些,与我同行那女子,你可认出是谁了?
属实面善。小老儿一向耳目闭塞,可瞧着,竟有几分像是夜阑的...
正是。不瞒周长老,我...自去岁在端州见了她几面,对她就...恰夜阑正月里要回来,托我照看她,这一来二去的,唉,如今已是情根深重。她对我,也是一样。我二人今日,便是是来负荆请罪的!只是不知道夜阑他现下是个什么情形...
司珀眉心紧蹙,深深叹了口气。
周长老闻言却心中大喜。
早就听说他们蛇家性淫,想不到这平时不近人情的司珀竟偷人偷到兄弟头上。
谁不知道夜阑为了这个女人,偌大的祁山都不想要,如今竟然这样大一顶绿帽子戴在头上。兄弟反目,夺妻之恨,何愁他不心灰意冷?最好再像当年那样,连人形都懒得化,躲到山间做只野狐狸去!
周长老恨不得仰天大笑,怕司珀看出来,低下头去死死咬紧牙关忍住了,又装出一副惊讶又关切的情,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这...这...夜阑如今还在祖祠里侍奉先人,今日怕是不宜打扰...不如司珀大人先安置下来,明日小老儿亲自侍奉大人去瞧他?
若不是想要装个体面样子,他恨不得现在就带上司珀去,亲眼看一出兄弟阋墙的好戏。
司珀松了一口气,叹道,也好,我心中实在踌躇难定,还是先住一晚,明日再去看他。如此劳烦周长老了。
好说,好说,这便随小老儿往山上去吧?
客随主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