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入了夜,小雨又淅淅沥沥的下起来。
司珀冬日里惫懒,早早揽着阮照秋歇下了,按着她脑袋埋在自己心口上,不叫她再说话。
阮照秋白日里被妙如一番话说得担心,搂着司珀的腰,依旧絮絮地问他话。一会儿问路径,一会儿问夜棘,一会儿又问会不会碰上厉害的大妖怪。
司珀昏昏欲睡,听了她的话,冷笑一声,哼,有我在,还有什么大妖怪值得你担心?快睡吧,再问我,小心生吃了你。
他说着故意伸出细长的蛇信,在她后颈舔了一下。
阮照秋被他弄得后颈发痒,不由得低笑,我这不是睡不着么?
睡不着?司珀被她彻底搅了困意,索性不睡了,也罢,看来先得把你弄困了,我才能睡。
他说着根本不由得阮照秋反应,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随手就解了她衣服,低下头死死吻住她。
他的吻又凶悍又热烈,一扫方才懒洋洋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阮照秋被他吻得头脑发晕,想问他的事儿一下子忘得干干净净。
司珀想来也是被她惹得躁了,按住她双手举在头顶,顶开双膝长驱直入,既睡不着,我陪一陪你吧。
这一陪,就陪到后半夜,阮照秋整个人被他折腾得散架了一般,到了第二日清晨,磨蹭到该出门了,还是不愿起床。
司珀拿她没办法,干脆锦被一裹,把她就这样从床上直接抱进马车里去。
阮照秋窘得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幸而衡园上下早就训练有素,所有人都目不斜视,各忙各事,完全看不见她一般。连候在马车边上的小厮都若无其事的拉开厢门,待司珀抱着阮照秋上了车,又目不斜视地拉上门,自己往前头坐在车夫边上。
车夫更是什么都看不见,把车驾得稳稳当当地,一路往城门外走。
阮照秋本就困得睁不开眼,被马车晃得不一会儿又睡着了,一觉直睡到日暮才醒。
司珀笑道,也该醒了,再不醒,又得抱你上船去。
原来竟是到了端州与京城交界处的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