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亭镇...
钟宁只觉得脑子里头有跟弦砰地一声崩断了。
我...她愣在那里,呐呐不能言。
人人都说情之一字,最难勘破,司珀不再逼问她,重又坐正了,然而情之一字,可不只男女之情。
钟宁不明白,呆呆地看他。
是执迷,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总越不过去的一道坎。也许是在别人看来很小的事情,也许是你以为早就不在意的事情,可不到开悟的那一刻,它就总在那里,让你躁动不安,让你做出些蠢事,就像你今日做下的事。
司珀不知道想起什么,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上的琥珀戒指,钟宁,这许多年了,我只心软过一次,就是捡了你回来。我虽司刑,今日之事,竟然不知如何罚你。
钟宁低着头,若有所思,随口答道:悉听尊便。
罢了,给你两条路吧。你是愿意回伏岚山替我守山八十年不出慢慢参悟,还是愿意自己回离亭山去寻长老领罪?
我...我不知道...我不喜欢离亭山。
好。给你叁日时间想清楚。这叁日,留在这院里,不得出门,可做得到?
嗯。
司珀处置完了,刚起身要走,想起今夜,又问:你方才与夜阑出了门去,可把话说清楚了?
没说,打了一场,把他喜服撕了。钟宁板着脸,口气不善,哦,他说了一句的。
说了什么?
他说该说的早就说了,要动手就快点,他赶着回去洞房。钟宁恶狠狠地哼了一声,不要脸得很。
不要脸?司珀轻笑一声,你那日趁他酒醉想偷吻他,就要脸了?
钟宁闻言大窘,你怎么知道?!
我那日怕他醉卧山中,恐有不妥,又回转了去接他。
你都看见了?
嗯。司珀终于肯放过她了,罢了,不用选了,回去守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