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见过他九尾的样子呢。等这次回去,找个机会变给她看看,可比那时候可好看多了。
他还学了许多没用但是好看的法术,等回去了,都变给她看。
次日一早,晴空万里,仿佛昨夜的暴雨是一场幻梦。
夜阑觉得伤处好多了,辞了九竹斋的白掌柜,赶回端州,依旧想办法当他的上门女婿去。
什么血透海棠,关他什么事。
司珀到端州那日就叫人送了信给他,与他对了说辞,以免错漏。因此他回了阮家,人人都还夸他心底好,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他先去见了阮振山,把前日跟司璃仔细对过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只说是尚书家里实在看中了程穆谦,又特地开口替他铺排了前程,他虽然是心里对阮家有愧,但是承了尚书的大情,也是无以为报。又说恐怕这几日程穆谦就要先回来了,准备婚礼一应事宜,再亲往京城迎亲去。他心思灵巧,口齿又伶俐,把事情回得一清二楚,阮振山沉吟了片刻,便问他可愿随阮照云在书斋里做事。
得了老丈人的青眼,夜阑忙不迭地行了个大礼道谢,信誓旦旦一定做得好。
两人正说着,沉竹君沉着脸进了书房。
她因为夜阑是父亲学生的关系,时常也就当夜阑是自家小辈,就不太避忌。此时见了夜阑在,晓得他是来回事的,点了点头,就自坐到丈夫身边去。
夜阑见她脸色不好,立刻就明白是为了阮照秋的婚事,觉得被程家下了面子。
他略想了想,开口道:“夫人何事烦忧?”
沉竹君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
夜阑便说:“我年纪小,夫人莫怪我唐突。我今日也是来报程二爷的事的,要我说,这婚事散了,倒是大小姐的运气。”
沉竹君闻言看了他一眼,问:“此话怎讲?”
夜阑便说:“今日这事儿,说起来程二爷的确有本事,能得了尚书大人的青睐。可若是这青睐,是在大小姐与他成亲之后的事儿,那可怎么办才好?更何况,今日是尚书看中了,若过几年是皇帝看中了,要他当驸马,又怎么好?咱们家又不走仕途,做得是风雅生意,着实帮不了程二爷多少,若成了亲家,日后会不会反倒怪罪咱们拖累了他的前程?大小姐我也见过的…”他说着垂下眼睫,耳朵有些发红,“…什么样的人家嫁不得,何苦去受那些气呢。”
还不等沉竹君说话,他脸也红起来了,又说:“我原也不该说这些的,只是老爷夫人收留我,又待我好…夫人别怪我多事,我这就往书斋寻大爷学做事去了。”
他说完行了个礼,急匆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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