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凉意甚重,特别是清晨时分的寒气最胜,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是除夕,小孩子们都已经放了假,早早的相约出门玩耍,甩炮砸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响亮,混合着孩童的嬉笑声,年味儿越发重了。
早晨的阳光带着凉意从纱帘中透进房间,光柱中萦绕着尘埃的飘散轨迹。
又是几声甩炮和地面撞击的响声,林影寒有些转醒,头微微还有些昏,缩在暖和柔软的大床里,她想再睡久一点。
闭着眼睛侧了身,几缕长发卷到脸下,有些挡住她的呼吸,伸手去理顺,忽然瞟见袖口的蕾丝睡衣,人突然清醒大半,她迅速坐了起来,警惕的环视了房间一圈,只有她一个人,心安了几分。
昨晚的记忆有些空洞,断断续续的在脑海中回忆,她的断片是从电梯开门一瞬间开始的,她好像看到了林牧声焦急的脸,而后他们说了很多话,关于林远航和张彤,关于她独占的父爱,然后还发生了什么?她似乎有一点印象,又记不完全,或者说是她根本不敢去回忆。
他好像又一次得手了。
但和林牧声在一起多年,性事后的她不会如此轻松,每每做爱,他不把她折腾的腰酸背痛不会放手。
林影寒头昏昏沉沉,看着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睡衣,有些摇晃的下了床。
林牧声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他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桌上是已经准备好的早餐,有他从上海千里迢迢带来的生煎包,还有提前熬好的小米粥。
林影寒在客厅和他对视,想问他又开不了口,林牧声色平静,看不出异常,她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反倒是林牧声先开了口,“昨晚你喝的有点多,我猜你会饿醒,所以一早就准备好了早饭,现在吃刚刚好,再过一会儿就凉了。”他拉开凳子示意让林影寒坐下。
女人有些尴尬,没有听他的话,反而一溜烟钻进了厕所,试图用洗漱的声音去掩盖内心的慌乱与疑惑。
磨蹭了好久才慢慢挪出来,林牧声已经在桌边等她,林影寒有些不情不愿的坐到椅子上,脑子在洗漱的过程中把昨晚的记忆回忆起大半,她的失态和投怀送抱都已经想起,现在再面对林牧声,竟觉得他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自己反而成了借酒装疯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