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怔了怔,两手交叉在一起,不经意的摩挲起来,一脸局促。
月娘摇摇头,有些失望的关上了房门。
席艳楼所有姑娘的房间都有个密室,每个密室也都可通往中心的暗阁,只不过都得需里面的人开,方可进去。
至于里面的人如何进去,大概只有尊主自己知道。
暗阁中,尊主将手背在身后,望着墙上的衣服花鸟图,画得极好,虽不是写实画法,却仿佛让人深陷其中,闻到花香,听到鸟鸣。
“她最近进展如何?”
月娘屈身禀告,“姑娘学得还算用心,人…确实笨些。”
尊主不说话,只是看着那幅图,“张耀祥那边如何?”
月娘深色一凛,“行动成功,但…被发现,同去的几个丫头折在里面了,怕是已经打草惊蛇。”
尊主转过身,“成功已经是意料之外,她们也不算枉死,抚恤他们家人这件事便交给你了。“
“是,尊主。”刚说完,便感觉有一小物向她袭来,月娘利落的接住那个小物,昏暗的光下,却发现是个白色的小瓷瓶。、
“这是本尊秘制的金疮药,每天一次,入睡前敷一次即可,席艳楼的姑娘手臂上,可不能留下疤痕。”
月娘下意识抓住自己受伤的胳膊,低下头,”谢尊主。”
大概是这样的气氛下,生了些怪异的情绪,“尊主,以阿俏的资质无法担任席艳楼的妈妈,她生性纯良,您又何必非要花大力气教导她呢?”
尊主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月娘终归觉得是自己多言了。
“月娘,你来无名居几年了?”
月娘喉咙有些发紧,“禀尊主,十年了。”
“十年了,原来这样久了。”尊主好似感慨,古怪的声线传到月娘的耳朵了,却让她浑身发抖。
她匍匐在地上,”尊主恕罪,是属下逾越了。”她没有过多解释,也明白没必要解释,所有的一切尊主自是看在的眼里心里。
“你且下去吧。”他摆摆手。
“尊…属下告退。”她本想在说些什么,终是作罢,若她不是月娘,恐怕此时已经半入黄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