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倚澜复杂的看着叶秋雨,他以为的她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事,并未发生,虽然看的出她知道这件事及其惊讶,却也冷静对待,这与他那个只知道权势的继母非常不同。
“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与我说,如若我能做到的,必然尽力而为。”
“无论将来如何,秋雨谢过哥哥今日恩情。”说完她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像前厅走去了。
小厮觉得非常怪,公子不该管这些闲事的“公子,别怪石墨多嘴,小人觉得你不该告诉叶姑娘这些的。她毕竟是您继母的女儿,而且她继母都不是个好东西,她能是好东西?不一定又是想攀附那苏大人的权势,什么利害关系不能透漏,我看她就是贪慕虚荣而已。”
杜倚澜望着叶秋雨刚走的路“你不懂,她并未在继母身边长大,从我看见她,就觉得她们无一丝的相似之处,而且继母既然将我支出来就已经摆明了她舍弃了这个女儿,无论她死活”
“你不觉得她很像以前的我么?到了京城对于她来讲,应该真的孤立无援了,我那狠心的继母。。。。,哎。。。”
杜倚澜没说的是,他觉得从叶秋雨眼中看到的坚毅,很像过去的自己,当你遇见过去的自己,你怎会袖手旁观,毕竟当自己渺小的时候,是多么希望有人能拉自己一把呢,哪怕只是微不住道的安慰,也足够度过那漫长的黑夜了吧。
叶秋雨此时正在忙着及笄礼,从父亲帮她簪花,到礼成也没有多久,然后苏奕博宣布了定亲的事,送了定亲的礼,到交换定亲的信物,整个过程叶秋雨和苏奕博都演的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但每当在苏奕博看不见的地方,叶秋雨的眼都极冷,但并未在苏奕博面前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叶秋雨心想这也许就是不爱一个人的状态吧,你不爱这个人,他是欺骗你还是拿你挡刀亦或是利用你,可能对你来讲都不会太痛苦,也可以想得开,就当她的初夜白嫖了一只鸭,反正她也没什么损失,这年代丢清白的反正也是男人,只不过这只鸭拿她当傻子忽悠,她定不会如他所愿的,她得筹备如何在公主的记恨下活下来,她可没工夫陪这鸭子玩爱情游戏,等她找了新的靠山再让这鸭子鸡飞蛋打。
杜倚澜全程注意着叶秋雨的反应,他将她转过身的冷硬眼看了个真切,越发的心疼这姑娘,想着这姑娘之后的道路,却怎么也不容易有个出路,像一团绕死的线,找不到结尾。
及笄礼结束的两天后,叶府的马车就上了官道,苏奕博没有跟她一起走,他是跟着监察史的马车一起走的,他还要去往下一处查案,不会耽搁很久,3-5天就会回去,他在之前就交代过她,说开始她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回去,因为他正在这边查案,如果娶了她,他回去就说不清楚了,让她直接先回苏府,会有人照顾她。
苏奕博以为她可能会不高兴或者反驳他,但是她表情平淡,笑着说好的,知道了。
苏奕博感觉被她笑容刺了眼,他觉得女人都是喜欢被丈夫陪伴的,而且他不能马上娶她对她的名节也有影响,照理无论哪个女人,不明不白的住进男人的府上也不会高兴,但是她没有,甚至好像对于沿途没有他感到高兴,他心中酸涩的紧,却也没有办法,因为这是他提的要求。
而杜倚澜却可以跟她一起回京,反正名义上也是哥哥,一起回京做个伴也好,俩人在车上相谈甚欢,叶秋雨还在马车上教了杜倚澜下五子棋,杜倚澜下了这么多年的围棋也腻了,觉得五子棋甚是新。
到了京城杜倚澜邀请叶秋雨去自己的别院,说如果她不想去苏府不如去他自己的府上坐坐,叶秋雨拒绝了。
“这就是我该走的路,早走晚走总要面对的,何况你陪我走的这段路已经很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