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秋意姑姑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符上,与符咒一起烧成灰烬,符灰一扬,迷了众人的眼,大家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睛,再睁眼,就见房中多出了一个人,正是秋意姑姑。
“秋意!”齐氏与秋影异口同声,秋意回头看去,眼泪涟涟,却无法落下,只能干哭嚎叫着朝齐氏跪下,连连磕头,“恕奴婢日后不能再伺候小姐了。”
齐氏眼泪珠子不断,抽泣声不止,“究竟是何人害得你,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雪恨。”
“害我的人是陈满星!”
“怎会是他!”屋里人皆是惊讶,除了不明内情的司南。
陈满星正是秋意姑姑的丈夫,当年他为了向齐氏求娶她身边的大丫鬟秋意,跪了一天一夜,将齐氏院门口的石板都跪裂了,方才打动齐氏,将秋意许给了他,这事一直还被大家津津乐道,说是诚心将那冷硬铁石都打动了。
婚后二人亦是如胶似漆,育有一子一女,好不幸福,是以,秋意身亡,大家还好生同情陈满星与其两个儿女,齐氏也打算在春种后,将陈满星从别庄调回来。
若不是此时秋意自己亲口所说,大家怎么也没想到杀害秋意的会是陈满星那个痴情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净煜等待不及,赶紧问她。
事情还要从一年多前说起,那时陈满星被大老爷罚去了别庄,秋意要伺候齐氏,不得不与丈夫分隔两地,每月只能见上两到叁回。
本以为他们俩夫妻感情深厚,就算分开一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没成想别庄里面,两个干柴烈火的人凑到一处儿了。
秋意一家搬进别庄,与丁婆婆为邻,丁婆婆是汪家的老人了,在汪家做活了一辈子,儿子女儿现也都在汪家做事,主家怜惜,特许她在京郊的别庄养老,吩咐那边下人好生伺候着。
因秋意在齐氏面前得脸,她家男人虽然是因事被发落,但也不同于一般奴仆,到别庄,也就安排在了丁婆婆家一旁,当半个主子供着。
丁婆婆七十有二,年事已高,耳背眼盲,腿脚也有些不利索,虽说别庄有人照顾着,可儿子还是不放心,大儿子便让自己的媳妇苏氏去照顾。
这苏氏是丁婆婆大儿子的填房,比其丈夫小一半,平日里也是个妥帖人,谁也想不到她会和秋意的男人勾搭上。
只说那天大雨,陈满星以为秋意不会冒雨回来,应是会和儿子一样,托人送来女儿的生辰礼物,便肆无忌惮地将苏氏带进了家门。
秋意到家时,只看得女儿独自在屋檐下玩耍,那对儿狗男女在她的床上交缠鬼混,恣意妄为,若不是风雨声大,淫浪声怕是要传到大门去。
秋意怒火攻心,差点儿没站住,女儿小小,不知母亲为何如此这般生气,解释道:“姨姨膀子疼,爹爹给她揉揉。”
原来啊,事情起因还在半年前,两人比邻而居,一个伺候婆婆,一年到头难得与夫君见面一回,一个照顾儿子女儿,一月也难得见妻子一回,你照顾我,我帮衬你,一来二往,这晾了大半年的干柴就引来了那满天星火,星星之火燎了两家的房顶。
那日天好,苏氏洗洗刷刷一上午,自家刷完帮陈家刷,待做完,只觉得膀子酸疼,不禁揉了揉,陈满星见此,脱口而出帮她揉揉,“揉揉吧,你帮我,我也帮帮你,礼尚往来,不然我会过意不去。”
“我手艺好,秋意也喜欢极了。”
两人走进房里,小女娃娃在屋檐下骑着爹爹刚给她做好的小木马,听着里头传来压抑的呻吟声,她想,姨姨肯定膀子疼得厉害。
小女娃娃不知道,她在外头骑木马,那膀子疼的姨姨也在骑马,在骑她娘骑过的肉马儿,那只肉马儿叫爹爹,那肉马儿正用她娘喜欢的手艺,伺候着膀子疼的姨姨,将那姨姨伺候的唉唉直叫我的娘,那之后,姨姨便再忘不了她爹的手艺了,时不时要来她家里揉一揉,每回要揉得她家床板子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