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能想那方面的事情。
更何况她知道贝特极其自负,反正她绝对能够找到办法逃离,她不能让她的身份被兽人当做在战场上于他们有利的把柄。
坐在夜刃豹背上沉默着的少女,并着腿规矩地坐着,她时刻都在尽力遵守一些怪的礼仪;而双手正紧紧的抓着她大腿处衣裙的一小块布料,似乎非常不安和彷徨;她的手臂上渗血的勒痕已经在她自己的治疗下结了痂,但看着更醒目了;而且她的长裙在行进过程中被撕破划烂了许多,一些凌乱的布条时不时被风吹开,会隐隐显出她膝盖处或者大腿处的深红色束痕,本来舒适轻薄的布料就禁不起如此粗暴的对待,从小被娇养呵护的她也是一样的。
贝特忽然想再抽一管烟。
安静的萝妮尔似乎再次引起了他的兴趣,只听见他问萝妮尔:“害怕吗?”
害怕什么?
是害怕被他绑架,还是害怕被卖给兽人?
自萝妮尔想成为一名信仰圣光的牧师起,她知道救死扶伤会成为她基本的责任,维护光明和殿的利益也是她的要务。
更别说作为弗尔格罗的公主,必要时候的牺牲对于她而言是应有的觉悟。
硬要说害怕的话,她只会害怕死亡的过程里带给她的恐惧和疼痛。
她应声抬头,红色眼眸里瞬间的茫然和孱弱全部都落进了贝特的视线里。
和昨晚看到缩在树洞里的她的表情一模一样。
但不管他在问什么,萝妮尔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蛛丝马迹,契沙图和奥德瑞格对她的温柔和纵容让他开始在拿捏男人的情绪上变得敏感。
她回避了他的视线,用她的直觉做出了回应,轻声道:“……怕。”
轻轻的颤声掩饰着她用来试探的谎言,脆弱和无助是她现在唯一想透露给贝特的信息。
然而对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就像他没问过那个模糊的问题一样,萝妮尔听到的只有偶尔的虫叫和清脆的鸟鸣。
至少萝妮尔认为,以前她要是用这种语气和契沙图说话,他会摸一摸她的头发,在她面前半跪下来,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细致耐心地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话,这招大概也不起效了吧,契沙图大概都不想再见到她了,来找她也只是因为她是殿的圣女。
贝特翻身上了夜刃豹。
被解除束缚的萝妮尔已经不用像之前那样侧身坐在鞍上,在颠簸起伏中必须要靠贝特时时稳住她的身体,她现在可以好好跨坐在夜刃豹的背上,小手只需要紧紧握住一点点缰绳就可以保持平衡。
她对自己的马术是有自信的,套用在夜刃豹身上应该同样奏效,只是她并没有穿着马裤和长靴,还好她的裙子被撕扯到可以轻松地分开双腿,只不过大腿内侧很可能会因为长时间的乘骑摩擦而受伤。
萝妮尔准备像她想的那样调整自己的坐姿,但坐在他身后的贝特压住了她的肩,不让她有所动作。
他再次出声,只不过说的是和刚刚完全搭不上边的话题。
“我一个人可以疾跑四天从弗尔格罗到达兽人的地盘。”
“但带上你的话,时间紧张,我们必须出发了。”
他还是把侧身坐着的萝妮尔往他的怀里拢了拢,看上去他只是被迫环着萝妮尔的身体来握住她面前的缰绳。
但是,这次四肢都是自由的萝妮尔选择了抱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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