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音走了!师父心好痛,”然后手放在脖子上,作势要掐自己,然后头往一边偏倒,“啊呀!痛死了!”
越音没有去找药堂也没去掌门主峰,而是回房灌了几口茶。
她小时候其实是渴望接近荀逸的,没有小孩会不喜欢漂亮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救她于水火,带她入仙途的恩人。
只是好几年前,她开始不停的,重复的做一个梦。梦很长,都是碎片,她唯一记住的就是梦的最后一幕,她的胸口被荀逸一把剑贯穿,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留下遗言。
被最信任亲近的的一剑贯心是什么感觉?
惊恐的,慌惶的。
那种让人抽搐的疼痛哪怕是梦醒也依旧在心口盘旋。
修行的人从不轻易做梦,如果不是心魔那一定有某种昭示。
她曾经想找出原因,自虐似的无数次重复这个梦境。可是没有,哪怕再做上千遍,也没有找出荀逸为什么要杀她。
留下的只有疼痛和不安。
因此她还拜托过碧火在她睡觉的时候观察她,虽然没看出所以然,但让她发现了规律,如有旁人在,这个梦就不会出现。
包括掌门的小傀儡。因此她才如此的想要一个傀儡,就单纯的睡觉。
逃避吧。越音对自己说,希望下次去的时候,荀逸已经醉倒了。
她还是先去看了那棵银杏。树干连带着断裂的树根一起在药堂放着。药堂的弟子见来人是罪魁祸手的弟子,明显的翻了个白眼。
“还能救吗?”她问的小心翼翼。
“也许。”
这棵树是好几代弟子的童年的回忆,更是宗门辉煌的见证,越音也曾与师兄弟在树下乘凉玩耍,而如今被某个酒疯子一剑削了。
“要什么材料或是灵石?我尽量都找来。”她顶着一众白眼,差点给树跪下了。
“掌门给过了。”
果然,大约真的要去找一趟掌门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