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顺着日光看去,那个一身野性难驯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高大健壮的男人,他的臂弯早已比自己更为健硕,手掌也这般粗粝有力即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能稳稳地握住剑柄,可他的眼却柔和了许多,若有所思时甚至带着点缱绻和怀恋。
宋辞虽然并不清楚骆烟口中所说的“生的希望”是什么,但他万分感谢也万分庆幸,能让骆烟早已视死如归的人在人世间多几分牵挂,助他撑过这些时日,若有一日能说服他自请卸任早早远离朝廷,农夫也好猎手也罢,总比死在不明不白的暗箭下来得干净痛快。
粘腻和燥热融化在浴汤里,少女瓷白的双臂交迭趴在桶沿,被打湿的脸颊上沾了几根发丝,更衬得白里透粉如静谧夏夜中独自绽放的粉莲。
泄身来得太快如失禁一般淅淅沥沥地淌了下来,温怡卿哆嗦着身子沉醉在高潮的余韵中久久无法回,萧沉便将她搂入怀里小心抚慰,少女攀至巅峰后的粘人劲实在可爱,他只是一时没忍住伏在她耳侧低声说了几句露骨的话,却被下了不许靠近的禁令。
“我伤了手不能送你回去,不如今日便在我殿里歇吧。”
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形映在屏风之上,也真实地映出了他的蠢蠢欲动和不怀好意。
温怡卿猛地睁开双眼直起身子,浴桶里发出一阵水声晃动声来:“我才不要呢!难道整个清凉殿的人都跟你一样手伤了不成?”
原来清脆娇软的嗓音此刻听起来低闷沙哑了不少,萧沉一听便立即转身倒了杯热水置于桌上让它静凉。
“以娘娘现在的状况走路怕是不行。”
温怡卿一察觉体力恢复就扶着腰要从榻上坐起,没想到下了榻刚站起身立刻软了脚向前栽去,而彼时佯装专心系衣带实则暗自观察许久的萧沉不动色地向前一步,心满意足地被扑了个满怀还要假意询问闹得温怡卿满脸通红才肯放手。
茶壶放回木桌时发出一声轻响,萧沉目光一凝松开提手的动作一顿嘴角的笑意也跟着僵住了,他慌乱地转头看向屏风里少女模糊的身影。
”木祁带了手下出宫未归,整个殿也只有些做粗活的下人……而,而且,即便是木祁又如何能近娘娘的身。“萧沉语无伦次几乎是口不择言,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坐步辇不就好了,”温怡卿没有察觉萧沉的异样只觉得他变笨了许多,她懒懒地闭上眼睛趴了回去发觉酸软的大腿根隐约发疼,“你宫中没有轿夫也没有步辇,叫个下人去永康宫递个话也是匀的出来的吧?”
“自然。”萧沉噤声不语,目光飘忽不定最后落在屏风后温怡卿小巧圆润的肩头上,原来他曾引以为傲的淡然自若竟早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