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清凉殿中一片寂静,木祁跪在大殿中面色愧疚地垂下头来,他知道自家公子看上去平和温润的模样可是实际上已经发了怒火。
“是属下一时疏忽,留在镖局里的兄弟不多采买火药的事也不知怎得就泄露了出去,好在这些时日那些人的目光没有完全紧盯在我们身上。”
“这次算是侥幸,”萧沉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指尖从地图上划过,“若下次再有这等纰漏,严惩不贷。”
“是。”木祁面色一凛。
“元穗从太后那拿来的帕子可有探到什么?”
“回公子,那织缎用的是流光锦属南邦小国上贡,虽称不上名贵但是寻常宗亲大臣是拿不到的,据绣娘所说那手艺不像是宫里来的,应当是太后娘娘亲手所制。”
“亲手,”萧沉分明的下颌线紧绷,他微微侧过头看着木祁像是为了确认什么再次问道,“那上头的并蒂莲是她亲手绣的?”
木祁许久没有见过公子这般模样了,他有些紧张地回答道:“只只是猜测,元穗说是从娘娘袖口处翻找出来的,且针脚并不细密不像是工于刺绣的样子。”
大殿中又是一阵沉寂,耳力极佳的木祁隐约听到萧沉轻不可闻的叹息声。
“骆烟呢,他到何处了?”
“今晨小卒来报昨夜骆将军一行遭袭,押解粮草的队伍人数并不多在樗黎关呈被包围之势,因此缠斗了一夜。看现在的天光应当是该出樗黎关了。”木祁松了口气,听到太后娘娘的事翻了篇才敢将弯了许久的腰身支起来些。
萧沉不甚在意,手里拿着狼毫将樗黎关上方的城池圈了起来,随口说道:“怎么回事,不是叫他速战速决吗。”
“我们的人送来信件道,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只是低估了突厥士兵人数所以费了些功夫,午后应当能传来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