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随手一碰一处栏杆上,竟然淋下了几处雕刻的痕迹,看样子是什么刀挥舞上的而张法却十分杂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看守的人但凡有一点感觉都不会一声不吭吧。
“王妃请看这四位,就是负责看管长孙芳儿囚犯的。”
“喔?”景西从几个汉子的面前走过道桥就没什么不同,这四位观看表面上无论是色还是打扮,都没有丁点的瑕疵,不过,在经过某个人时不由的停了下来,这人生的一副好相貌,虽算不得风流倜傥,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只是相貌之间多长的似乎像某个人……刘年……?
“你叫什么名字?”
景西在那人的面前停了下来,那人愣了一下,心虚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几人立刻又收回了眼。
“我……小的叫沈醉……”
“喔?”景西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眼,淡淡一笑。
“听说昨天晚上是你们几个在当值对吗?”
“是。”
四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只是这声音大小和每个人的伪音并不相同,心虚的那个人毕竟是要快一些的,所以自己看了看,4个人的口型,最后一个闭嘴的正是前三个人中最胖的那个。
“你们都昨天晚上没有见过任何人吗?”
“回王妃的话,作业本来是我们四个当值,不过由于晚上需要巡逻而且都困意浓浓,所以我们两个两个搭了一组,昨夜我们两个一组,这位姑娘被救出的时候,并不是我们两个当值。”
那个最胖的指了指身边的那个,看样子两个人长得憨厚老实,的确不像是有问题的。
“嗯,那么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当值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回王妃的话,昨夜并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只是我们两个昨夜最后一次巡逻的时候曾经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在中间,这时我们两个一直在巡逻,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啊……”
“你们巡逻的地方在哪里?”
“在北门。”
“在……北门。”沈醉回这句话的时候异常的犹豫了一下,眼间闪过一丝闪躲。
景西立即了然于心,继续问了下去。
“那你们巡逻之时听见了几声更响。”
“三声。”
“两声。”沈醉下意识的回了一句话,立刻就暴露了自己,瞧着几人的脸色大便不由得立刻跪了下来。
“小的……小的巡逻时上了个茅房,由于当时拉肚子,所以有一声响,或许是漏听了……”
“茅房……你的意思是你玩忽职守擅离岗位,当时是去了一趟茅房,并没有别的事发生,对吗?”景西眼里闪过一片冰冷,立刻逼问了起来。
沈醉立刻点了点头,又忽然间摇了摇头,并不大确信自己刚刚早已经说过的话。
“小的……小的……”
“人贩被劫走的时候正好是三更,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你们所有人听到的都应该是三更像,可偏偏你说你听见了两根你上了趟茅房的功夫,难不成是离了牢里出去上的茅房,所以听不见打更人的声音,还是说当时你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去了别的地方,早已经带着长孙姑娘离开了大牢……
沈醉,你最好知道你在和本妃说话,本妃并不想听到任何虚假的话,这件事本是陛下亲自裁定的,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你敢在本妃面前撒谎,罪同于欺君,本应当全家斩首示众,你,懂吗?”
景西双眼轻轻一眯,看着那个早已经被吓得快要尿裤子的沈醉,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王妃娘娘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小的……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昨夜巡逻时偷偷的将人贩放走了……”
沈醉自知道今日恐怕是过不了端王妃这一关,倒不如把自己知道的详情说出来,也好保住这条性命,所以立刻就交代了出来。
景西风轻云淡一笑,自己想知道的重点可不在这上头。
“喔?你的意思是长孙芳儿一个弱女子在你的帮助下轻轻松松就可以逃离这有这么多人把守的地方,难不成你是长了翅膀还是说你们两个都会飞了?没人瞧见的……
不过既然你已经承认本妃也不为难你,那就好好交代一下,你是如何把人送出去,又是何人在外接应啊?”
“这……这……”那沈醉早已经被这位端王妃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哪里还想得出撒谎的理由,立刻便脱口而出了。
“小的母亲贪财,那一日母亲收了侯爷的亲笔书信说让小的把那长孙姑娘救出来,小的实在是不知啊……”
“喔,你母亲是何人?”
“在下的母亲乃是沈刘氏,为勇毅侯的妹妹……”
沈醉头上豆大的汗珠一串一串的往下落,早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贩夫走卒而已,突然升了官到牢里当差,却没想到竟然惹此大祸成为了罪魁祸首,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逼问立刻就全招了。
秋儿这时耳语了几句。
“小姐,此人说的倒是实情,沈醉的母亲乃是勇毅侯的妹妹,早年嫁给了沈家,只剩下了沈醉这一个独子,沈醉,这些年花天酒地,倒是没有留下一官半职,也是前阵子,不知为何什么人用了银子才把他送到了牢里当差的,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景西冷冷一笑,看样子这里面还有更好玩的事情。
“那来接应长孙姑娘的又是什么人啊?”
“是……是长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