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然承认罪行:“嗯,是我占你便宜,那么,我漂亮的姑娘,给你个机会,你要不要把这个便宜占回来,我不介意你再多收点利息。”
时越仪用眼角余光瞥了瞥四周,很好,基本可以称得上是荒无人烟。
遮住她大半张脸的口罩再次被扒拉下,在弈州略显期待的目光中,时越仪踮起脚尖,伸手将他的脖子往下一勾,偏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仅仅是蜻蜓点水的一啄便退开了,声音明快地说:“巧了,我也不介意先收点利息。”
弈州眼皮微垂又轻掀,上下打量着时越仪的表情,显然,她刚刚的表现是出乎他意料的,不过,他很满意就是了,于是,他含笑的眼眸里光彩更甚,刚被亲过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点了点头:“我很乐意,随时待命。”
随即又抬手,大拇指压在她嘴唇上来回揉了揉,尤其偏爱她上嘴唇的唇峰,在那处停留的时间显而易见的更长,得亏她今天是素颜出门的,如若不然,她此刻的唇妆应该已经被他弄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了。
弈州拖着长音戏谑道:“我们越越果然是……”
“果然如何?”
“聪明伶俐,甚得我心。”
时越仪指尖微曲,在他手心里挠了一把,不要以为她听不出他这话什么意思,不就相当于是在变相地调侃她脸皮厚?
弈州抓住她到处作乱的手指,夺过她手中的糖葫芦:“别惹我,不然后果自负。”她只知道他怕痒,却不知道这种痒还会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更何况对于她的触碰,他向来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时越仪倒是没读出他的另一层言外之意,继续放4挑衅,得意地反击:“有本事你就挠回来呀。”反正她不怕痒。
说话间,另一只手还试图转移阵地,鉴于冬服穿得厚,其他地方都被包裹起来了,几乎杜绝了她作案的可能性,所以她的目标就变成了他裸露在外的脖颈,沾着已经不那么明显的凉意的纤长的手指在他脖子上毫无规律得挠了几把,不小心滑过了他的喉结,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后,时越仪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又盯上了弈州的喉结。
但这次,她没有得逞。
弈州一把抱住她的腰线,热乎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嗓音稍稍带着几丝喑哑的质感,逐字逐句地往外蹦:“我不挠你,但我觉得很有必要给你科普一个知识点,男人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摸的。”虎视眈眈的样子让时越仪觉得自己如同沦为了他的猎物。
也许是视线太有压力,时越仪居然秒懂他说的地方是哪儿了,讪讪地收回手:“下不为例,哈哈。”
弈州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时越仪眉尖若蹙:“你这是什么表情。”
弈州:“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遗憾而已,错失了一个索取更多本金的机会。”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时越仪也懒得再戴口罩了,反正街上人又不多,看见了也不打紧,便干脆将它收进了大衣口袋里,毫不矜持地恢复了抱着弈州胳膊的姿势,缓缓走着,谁都没去思考,究竟要去哪儿玩的问题。
就这样,一个不说一个也不问,就这么轧了不知多长的马路,前不久还心心念念要吃的冰糖葫芦就这么被他们晾在弈州掌中,谁也没有在意,连饭点的时间都过了,时越仪也没觉着有多饿。
她笑出了一个气声,心说这或许算是传说中的有情饮水饱吧。
弈州微微侧过头看着时越仪,时越仪笑着将刚刚在心里想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又抬头扫了眼弈州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脸,说:“好像也不对,以你这姿色,现在这情况,应该叫秀色可餐。”
没料到时越仪今天三番两次口出狂言,弈州竟难得错愕了几秒,才从善如流地颔首:“你能这么说,我十分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