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炎羽忽然苦笑道,“他不会?我又何曾想到过你会如此对我?恐怕连灵也会感到震惊。”
“你不必搬出灵来压我,我心意已决,你无需多言。”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炎羽闭目凝,他周身的力发生变化,红色火焰逐渐变成白色,这白色越来越浓重,炎羽本身仿佛就化身成了一道光。
千舞见状,不禁想起了当年的白昼。
“这身形,你认识吗?”
炎羽说着化出一柄闪电冲向千舞,他原就有着风驰电池的速度,眼下更是电光石火般瞬移到了千舞跟前,千舞猝不及防,向后跃起,与之拉开距离后,伸手唤出了诛。
千舞知道炎羽体内增加了白昼的力,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他一边迎战炎羽一边尽一切努力寻找可能让凝辉逃生的办法。
“怎么?被这身形吓得都不能全力迎战了?”
炎羽说着凝聚力将手中闪电掷向了千舞,闪电划破千舞的手臂后,折回炎羽手中期间又划伤了千舞的腿部。
千舞腿部受伤后,单膝跪地,手中诛掉落在被鲜血染红的地上,他用手压住血流不止的手臂,刚要起身,却见炎羽手中的闪电再次向他袭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诛跃起,劈断闪电后,飞向了凌空而来的凝辉。
“你竟送上门来了。”
炎羽向飞来的凝辉投去仇恨的目光。
千舞一把拉住降落在自己身边的凝辉道:“你快走,我们没必要一起死在这里。”
“你说的对,我们没必要死,”他俯身小心翼翼为千舞止了血后,注视着千舞温声道,“放心我们不会死。”
凝辉这边正和千舞说话,炎羽迫不及待便扔了几十个火流星过来。
“凝辉!”
不等千舞提醒,凝辉结印挡下了所有火流星。
“你在此休息,很快结束。”凝辉说完起身对着炎羽,目光如炬,他握着手中诸,对炎羽道,“你既然这么想杀我,那便来吧。”
说完,凝辉提着诛攻向炎羽。
“凝辉,不要!”
千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炎羽会拥有白昼的力量,但是不管炎羽是如何获得的白昼的力量,眼下的炎羽都是极其危险的,他断定凝辉是绝对打不赢炎羽的。
然而,千舞的阻止并没有什么作用,凝辉与炎羽已经开战,由于炎羽身上白昼的光芒太过耀眼,千舞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战斗情况,除了力四处碰撞时产生的冲击波,千舞甚至无法判断他们身在何处。
一阵对战之后,双方停了下来。
炎羽不屑得看着凝辉道:“想不到你平日游手好闲,倒是能打。”
凝辉也不甘示弱,嘲讽道:“想不到你关在结界塔内竟还如此关心我,还知道我游手好闲。”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算是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炎羽再次运转力,向凝辉发起下一轮进攻。
面对炎羽手中的白昼闪电,凝辉泰然自若,嘴角微扬道:“十个不行,那么成千上万个呢?”
炎羽不知道凝辉这是什么意思,下一刻凝辉便运转力按下了诛剑柄上的破限。
一股强大的能量立刻涌入诛剑身,诛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四溢,甚至引起了飓风。
凝辉看了一眼诛的剑锋后,提着诛再次冲向了炎羽,炎羽自然不甘示弱,借着白昼的力量,以手中闪电抵御诛的攻击。
双方又是一场死战,几百个回合之后,凝辉占了上风,炎羽手中闪电被诛劈断,自身也收了腿上,这回轮到炎羽单膝跪地,他拄着手中被击断的闪电,气息紊乱。
凝辉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破绽,他行云流水般将手中诸掷出,那诛不偏不倚穿透了炎羽的胸膛。
炎羽体内的力娟娟不断得从那被诛穿透的胸膛涌出,滴落云层,在炎羽脚边围成一圈,仿佛在与自己的主人道别。失去力的炎羽眼中充满愤怒与不甘,他抬头死死盯着凝辉,仿佛在提防凝辉,又好像想伺机反击。
千舞见大局已定,便拖着受伤的身体缓缓起身,朝着炎羽走去,不过没走两步便被凝辉一把拦住。
“不要靠近他。”
“我会小心。”千舞拍拍拉着自己的凝辉的手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他。”
凝辉没有松手,他扶着受伤的千舞一起走向炎羽,他们在炎羽附近停下,凝辉将炎羽封在结界之内。
“炎羽,”千舞问炎羽道,“你体内白昼的力从何而来?”
炎羽轻蔑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问我,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炎羽,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首先是个天,你有天的职责,你知道我问你是为了地球安危。”
炎羽冷笑道:“天的身份?这话由你怎么好意思说?就凭你,怎么好意思来提醒我天的身份和使命?”
凝辉见炎羽这般嚣张,还在数落千舞,忍不住冲着他怒吼道:“问你你就答,不答信不信我补你一剑!”
炎羽不屑的瞥了一眼凝辉:“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天说话!”
千舞原本没打算理会炎羽的挑衅,但听炎羽这般侮辱凝辉,也忍不住了,怒道:“他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他是这地球上统领诸仙的天,他一直履行着天的职责与使命,受诸仙与凡人爱戴,你又是凭什么这样跟他说话?”
听了千舞的话,炎羽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响彻整个天庭,仿佛都能传到凡间去了。千舞和凝辉就这么看着他笑,直到他自己笑累了,这才停了下来,捧腹道:“你们两个是在唱戏吗?感情这么好,我好感动啊。”
不知道是不是缓过来了,他说完又开始狂笑起来。
千舞心想炎羽是不是疯了,但自己心中的疑惑尚未得到解答,于是又问炎羽:“你不必故意激我们,我只问你,白昼的力量你从何而来?你是否知道白昼的动向?”
听到千舞的提问,炎羽捂着自己开口的胸膛,渐渐收了笑声,咳嗽两声道:“好,你过来,我告诉你。”
千舞上前两步,却又被凝辉挡住了去路:“别靠近他。”
千舞刚想说话,却看到凝辉胸口穿出一柄白色闪电,凝辉被刺后立刻后退一步,那闪电才没有碰到千舞。看到凝辉受伤,千舞瞳孔一收,立刻用力将闪电从凝辉体内逼出,却不想为时已晚,凝辉体内的力已经开始向外涌出。
看到凝辉的力娟娟流出,他不假思索得上前一步,一手环抱凝辉,一手用力按压他被刺的胸膛,试图阻止力外溢,却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千舞又试着使用力修复凝辉的伤口,可无论他如何尝试,都无法凝驱动力,他颤抖的手抱着凝辉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此刻的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他觉得心跳得厉害,呼吸也快停止了,眼千一片模糊,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他觉得整个人都要炸了。就在这时,一股暖流爬上了他被泪水打湿了的脸庞,是凝辉的手,千舞一把将之抓住,这才恢复了一点智。
凝辉在千舞怀里,抬头看着他,温声道:“我没事,你别哭。”
听到凝辉的声音,千舞稍稍平静了下来,他直到这是凝辉安慰自己的话,却挤出笑容道:“你说得对,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坚持住,我带你回天宫。”
炎羽见凝辉力外泄已经回天乏术了,发出癫狂的笑声,这刺耳的笑声直到他化作金色粒子灰飞湮灭,依然回荡在天庭四处。
千舞抱起凝辉,打算待他回天宫,可就在此刻,凝辉却化作金色粒子消失在了千舞怀中。看着萦绕在自己周身的金色粒子,千舞瞳孔收紧,呆站了许久之后,终是跪倒在地,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千舞的力暴走在天庭,引起雷霆万丈、地动山摇,炎羽和凝辉留下的力萦绕着千舞周身,从千舞的印进入了他的体内,不知道是不是力过多,还是千舞真的已经无法承受眼下的痛苦,在力进入他体内的瞬间,他竟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片刻之后,千舞感受到一阵暖流包裹着他周身,他缓缓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凝辉的衣纹,那衣纹仿佛很担心他,又仿佛在安慰他,绕着他转了一周。
千舞忽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他心中一阵欣喜,将手伸向凝辉的衣纹,可就在这刻,衣纹却化作一缕力,钻入云层,消失在了千舞面前。千舞见势立刻穿过云层,追着这凝辉最后的一缕力,冲向了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