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有些意外,叹了口气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
待内官退下,皇后感叹道:“我当这罗逸林与亡妻情比金坚,不想也不过如此。”
“皇后何出此言?”
“我原本还担心他会不会因为亡妻冷落我们吉儿,不与她圆房,可如今倒好,时近午时,两人尚未梳洗。”
“洞房花烛,罗逸林虽说与亡妻感情甚好,可毕竟他亡妻已是半老徐娘,我倒从未操过这个心。”
皇后听了故作生气道:“你们这些男人都如出一辙。”
皇帝一听忙道:“谁说的,旁的我不知道,我对皇后可是一心一意,你看,我一个妃嫔都没有纳。”
皇后玩笑着行礼道:“谢皇上恩宠。”
吉儿这婚姻虽有些波澜,可总算也是雨过天晴了。
第二年便为罗逸林生了对双胞胎儿子,可把罗逸林还有皇帝皇后给乐坏了。
这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吉儿和罗逸林成婚的第五个年头。
这一日傍晚,驸马府来了一名秘的访客,她穿着斗篷罩着脸庞看不出相貌也看不出男女,罗逸林将她迎入书房后,便关上了书房的门,还屏退了所有的侍从。
那人取下深盖在头上的帽子后,露出真容。
“小玉,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将军,”小玉跪地哭道,“你要为夫人做主啊。”
罗逸林一头雾水,将小玉扶起道:“小玉,你这是何意?”
小玉哭诉道:“夫人是被害死的。”
罗逸林顿感晴天霹雳,后退一步道:“夫人是小产血崩死的,怎会是被人害死的?你仔细说来。”
小玉抽泣着擦了擦眼泪,述说起来:
“那一日,我上街帮夫人买东西,在茶楼遇到一个叫魏巍霍的郎中在与他人闲谈,我听到他说他师傅是宫里的太医长,当年长公主在皇后腹中时,便是他师傅开的安胎药,他负责熬的药。我便请了他来为夫人开安胎药,谁知那安胎药没吃几幅,夫人便小产血崩了。
可当时夫人已经怀胎八月了,夫人虽然是高龄初孕,但身子骨一直调理得不错,即使不服安胎药也不打紧,为何服了安胎药反而小产血崩了?我怀疑这安胎药有蹊跷,便去他家里找他,谁知到了他家才发现,他家里早已人去楼空。”
小玉边哭边继续述说道:“小产的胎儿都快足月了,还是位公子,夫人到死都没有明目。夫人待我亲如姐妹,我不能眼睁睁得看着夫人含冤而死,所以,我到处打听寻找魏巍霍。一个城一个城得找,一个村一个村得问。
终于在今年,我找到了他。我看她常去青楼,定是好色之徒,便勾引他,套他的话,最后终于问出了真相。”
小玉跪行至罗逸林身边,扯住罗逸林的衣衫哭道:“将军,夫人和公子是被活活毒死的啊。”
小玉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毒死?这魏巍霍与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毒死他们?”罗逸林紧紧抓住小玉的双肩问道,“他究竟为何要毒死他们!”
小玉眼中充满了仇恨:“就是你现在的妻子,当今皇帝的掌上明珠,香蕊公主,他为了嫁给你,命太医给夫人下毒。”
罗逸林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辩解道:“不可能,她是公主,我是一介小将,她不可能为了我这么做,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将军,你不觉得怪吗?若不是长公主属意于你,皇上怎么可能把大祐的长公主,他的掌上明珠,许配给你一个小将军,还是续弦?
谁不知道长公主宠惯皇宫,就算皇上下了旨,她若是不愿意,她会老老实实与你完婚吗?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吗?无论是皇上赐婚给你,还是赐婚的时机,你不觉得怪吗?”
被小玉这么一问,罗逸林动摇了,她双腿一软坐在椅子上道:“若真是如此,那与我夜夜同床共枕的岂不是我的杀妻杀子仇人?”
“将军,你一定要为夫人和未出世的公子做主啊!”
门外出现脚步声,小玉机警得戴上帽子,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