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回礼起身后,赵大牵着马走到台前。
赵大行礼道:“皇上,就此别过。”
福仁颔首道:“后会有期!”
赵大跃上马背,扬鞭而去。紧跟着,杨家两兄弟励忠、励孝,余靖宇等琨珑山一杆氏族子嗣纷纷与福仁道别。
台下人越来越少,福仁送走了琨珑山所有的英雄们。
对着眼前空空荡荡的台下,福仁和田敬天,还有西都守城的大将军莫畏强,这才回到了大帐之内。
再说那跛脚独眼的车夫,一路将马车行至城外田间一处偏僻的农舍,他前脚刚将马车上的罗框卸下马车搬进家门,后脚就下起瓢泼大雨。他冒着大雨将马车停好,安顿好马匹后,冲回了农舍。
在门口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他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屋内两个盖着棉布的萝筐里缓缓出来两人,此二人正是福仁和田敬天。
车夫跪地行礼道:“草民谢建城参见皇上。”
“快快请起。”
福仁赶紧扶起谢建城。
谢建城递给福仁和田敬天一人一件蓑衣一个斗笠道:“马已经备好了,我便不出去了,出门便能看到。”
福仁拱手道:“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
谢建城拱手道:“保重。”
福仁和田敬天穿好蓑衣斗笠,走出农舍,跨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匹,扬长而去。
军营大帐内,两人脱下蓑衣和斗笠。
莫畏强道:“有劳二位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能为皇上、为大祐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莫畏强看着门外的瓢泼大雨道:“希望皇上吉人天相能顺利回朝。”
冒充田敬天的人道:“皇上定能顺利回朝,我看田总管也非等闲之辈,竟能如此精确得算出何时有暴雨。”
莫畏强感叹道:“皇上和田总管实非等闲之辈啊。”
赵大带着人马出了西都一路朝琨珑山奔去。
数日后,赵大一行回到琨珑山。
“兄弟们,后会有期。”
随着赵大的一声喊,一行冲进琨龙山后四散开去,各奔东西。
皇都之内,陈广源府上。
陈广源问宋长荣道:“皇帝在西都有什么动静吗?”
宋长荣行礼回道。:“据探子回报,自打皇帝几日前为那帮临时助阵的江湖人士送行之后,至今尚在西都,西都近日连日暴雨,恐怕以皇帝的体格,想走也走不了。”
陈广源边琢磨边道:“好,让他老实呆在那里,待我再筹谋筹谋。”
宋长荣诡笑道:“将军英明,如今老天都不帮他,看来这天下唾手可得了。”
“报告将军!”
门外有人大声喊道。
陈广源满口嫌弃得问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进来慢慢说。”
侍卫进屋行礼后道:“皇上他……”
陈广源不耐烦得问道:“皇上不是在西都吗?出什么事了?”
侍卫缓了缓道:“皇上回宫了。”
“什么!”
陈广源瞪大了眼睛,声音也变得焦躁起来:“确定吗?”
“已经进宫了,千真万确。”
这消息对陈广源而言犹如五雷轰顶,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下去吧。”
“是。”
侍卫抖抖索索退了出去。
宋长荣赶紧跪地求饶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将军责罚。”
陈广源一脚将宋长荣踹倒在地,冲他吼道:“没用的东西!”
宋长荣哆哆嗦嗦道:“请将军责罚。”
陈广源怒不可遏,拂袖而去。
宋长荣瘫坐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