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仁和田敬天对视了一眼后,起身问道:“何事?”
“你不是要去西都吗?”
“不错。”
“那我现在就送你们去。”
“你要放我们走?”
“不,我们和你们一起走。”
福仁听了不解得看了一眼田敬天。
“你们走不走?”余靖宇催促道,“要走就赶紧。”
福仁和田敬天正愁如何才能顺利在战事中全身而退,此时虽不知杨励孝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毅然决然得跨出了牢门。
杨励孝用布条缠住他们二人的双眼后,带着他们走到附近一处暗道入口。余靖宇环顾四周后,小心翼翼得拨开灌木,旋开机关,打开了暗道的门。
两人对视之后,一人抓着一个人,走入了暗道。
进入暗道后,余靖宇立刻关上了暗道的门,里面和地牢一般漆黑,杨励孝点燃了墙上的火把道:“靖宇兄,你先去吧。”
“好,我在下面等你。”
福仁和田敬天被蒙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听着他们的对话感到十分不解。
就在两人疑惑之时,福仁突然感到身子一倾,滑了下去。这仿佛是一个旋转的滑梯,漫长而又陡峭,转眼间他们到达了地面,在地上滚了几周后,终于停了下来。
余靖宇将福仁一把拉起,朝边上走去。
福仁听到一阵声响,田敬天和杨励孝也滑了下来。
“靖宇兄,我们走吧。”
“走。”
两人带着蒙着双眼的福仁和田敬天走了一阵之后,打开石门,出了暗道。
余靖宇将暗道的出口恢复原状后,带着福仁他们穿过树林,来到大路上。
此时,福仁和田敬天眼睛上的布才被摘下,他们在驿站一人牵了一匹马,朝着西都策马而去。
陈广源这边并不知道琨珑山早已人去山空,正快马加鞭得赶往琨珑山。
数日后,陈广源一行抵达了琨珑山脚下,他立刻下令包围琨珑山,并要求手下摇旗呐喊,要求山贼立刻释放皇帝。
当然,这一切都是徒劳,山上已经空无一人。
陈广源本就无意营救皇帝,摇旗呐喊只为造势,让世人知道他在此率军讨伐山贼,营救皇帝。
又过了数日,陈广源依然没有收到山贼的任何回复,却还是没有改变策略,继续让将士们在山脚下摇旗呐喊。表面上在逼迫山贼,实则拖延时间,静候宫中传出喜讯。
就在陈广源围困琨珑山之时,福仁一行四人也抵达了西都城门外。
西都地处祐津边界,城中住民以官兵家庭为主。近期西都战火不断,将士疲于应战,死伤惨重,却迟迟等不到朝廷援军,四人站在城外,都能嗅到城中的血气与绝望。
杨励孝拉着缰绳,抬头看着西都城头道:“我们到了。”
余靖宇嘲讽似的说道:“我想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所谓皇上御驾亲征,等来的却只有这么四个人吧?”
福仁拉着缰绳看着前方道:“所以我们不能告诉他们朕就是当今皇帝。”
“哼,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余靖宇轻蔑地盯着福仁道,“我就知道像你这么软弱无能之人,怎么可能去冲锋陷阵。”
福仁看着余靖宇道:“不,朕想以普通人的身份从军,上阵杀敌。”
田敬天听了福仁的话,没有插话,脸上写满了认可。
福仁问杨励孝和余靖宇道:“你们怎么打算?”
杨励孝回道:“连你都要上阵杀敌,我杨家子孙岂有退缩之理?”
“不错,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余靖宇也毅然表示加入。
四人意见统一,他们一齐下马,牵着马朝城内走去。
城门口,守卫将他们拦下:“站住!干什么的?”
战事中的城池,守卫也变得尤为紧张。
福仁上前道:“听闻西都战事吃紧,我们是来从军的。”
“从军?”守卫上下打量着他们四个,想了想道,“你们等着。”
问话的守卫快步离开,福仁一行四人便留在原地候着,没多大功夫,那守卫又匆匆回来。
“这里交给你,我先带他们去军营。”
回来的守卫对另一个守卫说完,对福仁一行道:“你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