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辉骑在马上被一路带到宫门口,他们沿着高墙绕到北侧一小门,悄无声息得进了宫。
凝辉心里纳闷:离家的时候炮竹连天,怎么到了这进宫的时候,就如此悄无声息,彷佛是偷偷溜进去的似的,难不成真是应了那少年的怀疑?还是说这王国之内尊卑悬殊?
进入宫门之后,凝辉被要求下马步行,他跟着宫里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弯弯绕绕来到一处偏僻的宫殿,这宫殿的正门牌匾上刻着“教养宫”三个大字。
走进宫门,正厅前的院子里一群少年围在一起说话,凝辉数数,正好九个,加上自己,应该就是城中百姓口中所说的今年入选的十人了。
“人都到齐了吧?”
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少年们的闲聊,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武官官服的壮汉,表情严肃,面目凶狠得站在院子中间。他身边,站着一个身着官袍,银发白须的老人,这老人倒是面目慈祥,看起来颇为和善。
少年们被这威武的武官威吓到了,搜搜排成一字列队,站好。凝辉既然是冒名顶替,怕的就是被注意到,因此,也是十分老实得跟着大家站好了队。
“从今日起,你们便要在这宫中求学了,这位是教导你们礼仪学识的江先生,”这武官给少年们介绍着身边的老人,“我是指导你们功夫的源教头。”
“功夫?我们不是来求学的吗?为何还要学习功夫?”有少年质疑道。
江先生咳了一声,不紧不慢得解释道:“自古以来,凡位列高官、名垂青史者,皆为文武齐修,尔等学问已然不错,武学尚需加强,日后方可平步青云、光宗耀祖。”
江先生的解释合情合理,少年们便不再说什么了。源教头看没人再提问了,便继续对少年们说教:“你们求学期间就住这个教养宫里,学堂和练功场也在这个宫里,任何人不可擅自离开教养宫。皇城之内宫规森严,如果发现有人擅自离开这教养宫,必有重罚。”
少年们听了源教头的训话,忙应道:“是!”
源教头强调完求学期间的规矩后,从口袋里取出个腰牌道:“接下去我叫到名字的人过来领自己的腰牌,求学期间这块腰牌必须一直挂在腰间不可离身。”
“是!”少年们再次喊道。
源教头开始点名,被叫到名字的少年便走上前去领取自己的腰牌。
“徐怀福。”
站在凝辉边上的少年,也就是凝辉看热闹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少年,被点到了名,走上了前去。
“坏了,我还不知道我冒充的这少年叫什么名字,没听他父母叫过他名字。”凝辉暗暗盘算着,“实在不行,只能借用力糊弄过去了,叔父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凝辉思考的时候,源教头腰牌的分发也在有条不紊得进行着。
“林兆麟。”源教头喊完名字不见有人上去便又叫了一遍。
凝辉身边的徐怀福侧身低声对凝辉说道:“叫你呢,快上去。”
“我?你怎么知道在叫我?”
“就剩你没领腰牌了。”
凝辉一听赶忙上前领取,一边走一边心里想,还好是最后一个被叫名字的,这一关算是过了。走到源教头面前,接过他递给自己的腰牌,凝辉一边往回走,一边反复查看着这腰牌。
凝辉发现这腰牌有古怪,少年们挂上腰牌之后,腰牌上能显示体内灵魂中力与黑暗物质的情况,当然凡人肉眼凡胎是看不到的。凝辉琢磨着这腰牌往自己身上一挂,不等于承认自己不是凡人了吗?于是便施法将这腰牌的作用破坏了,让它只能显示和凡人少年们一样的灵魂状态。可这东西肯定不是自己或者叔父做的,又是谁做的?用来做什么的?凝辉突然有了历练的实感,看来,混进宫来确实是对的。
源教头发完腰牌,对少年们道:“明日开始,每日卯时至申时授业,午前由江先生教授你们礼仪学识;午后由我教授你们拳脚功夫。”
交待完后,源教头转头对旁边候着的侍从道:“带他们去寝室。”
“是。”
少年们向两位师长拱手行礼后,跟着侍从,穿过两个园子,来到这宫里最深处的一个小园子。
“这是诸位就寝的园子,几个寝室要怎么分配诸位自行安排便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奴才去做,但是千万别出这教养宫。”
“知道了,你退下吧。”一位少年把这侍从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