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为什么我没听爷爷说过他在为你做事?”
他见我一脸谨慎不依不饶的发问无奈的挑了下眉,用仅存的耐心对我解释道:“祝家存在的意义就是守着这座大山。
七公在此时遇害,你家里一定会乱套。接下来你要面对的事情有很多,七公曾和我说过你,你有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性子更是家里最睿智果敢沉稳的孩子。
我想你应该明白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而不是只会站在这里问为什么!”
说到最后,明显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
我微微不悦的蹙起眉头,现在说‘遇害’两个字是不是有些太严重了?
让我惊讶的是心中那个严苛的老头心里竟然对我的评价会是这样的,我还以为在他心里我是最不会抱有希望的那个孩子。
不过4叔说的也没错,爷爷和阿爹的失踪家里一定会乱成一锅粥。
我奶奶一辈子也没操过什么心,除了在佛堂礼佛就是坐在院子里山太阳支使三个儿媳妇做东做西。
我阿娘又是个软性子的女人,平日里多愁善感悲伤春秋,遇事除了哭什么也不会。她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吃亏是福。
我阿爹祝臣州是家里的长子为人憨厚老实,二叔祝臣山性格八面玲珑圆滑世故,负责将开采出来的山物联系买主收购,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三叔祝臣青是家里被惯坏的小儿子,平日里打牌喝酒一样不落,脾气跟倔驴一样浑的不行,爷爷年轻的时候经常棍棒伺候,上了岁数打不动了,再加上奶奶拼命维护也就由他性子来了。
我们这辈有五个兄妹,二叔家两个孩子儿子祝森垚年长我三岁,女儿祝苒苒小我一岁,三叔家一个妹妹祝晚澄小我两岁,家里最小的孩子是我同父同母的弟弟祝安庭,今年才八岁。
爷爷一向是家里的主心骨,有他在家里人才能心安,即便发生什么大事小情他都能够沉着应对。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回去后该怎么和他们说?
4叔见我垂着眸子若有所思,好似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道:“别让你爷爷对你失望。”
我撩起眼帘看向他,故作老成的说道:“我答应替你做事,但请你带他们回家。”
他目光微愣了下,随后表情坚毅的对我点了点头。
在那一刻我心里仿佛无比有底气,完全相信对面的男人一定会说到做到。
“好,一言为定。”
他如变戏法一般变出一块白色羊脂玉的牌子挂在了我的脖子上,随后那块牌子的出现了两个雕刻的字体,十三。
“这牌子和你爷爷的烟袋一样是信物,不许弄丢了。”
我伸手去摸了一下牌子,温度和质感与对面的人一样没有任何感情,我倒是喜欢和这样的人接触,像这个没有色彩的世界一样不那么复杂。
“蹄莫,背她下山送她回去。”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蹄莫见我一脸固执的拒绝没注意般的侧头看向他,4叔跟没听到我说话一样微微扬了下下巴,蹄莫立刻弯腰站在我面前强行将我背在身后。
我脖颈处刚刚被女人指甲刺伤的伤口发黑伴随着一股恶臭,我表情不自然的微微与他拉开距离。
临别前他的手试图抚在我的脖颈处,我下意识的抗拒向后躲,他微蹙眉头用命令的口问道:“别动。”
虽然他的手也很凉,但与之前的女人不同。她是死人凉,而这只手给人带来的是薄凉的感觉,伴随着一种酥麻的电流感,伤口竟然的恢复了。
“回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