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我靠着石壁上越想头越沉,浑身发冷缩成一团,眼皮上下打架我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清醒可毫无作用。
在混沌之际我似乎听到后方有人在说:“这还有一个!”
我心里划过一抹疑惑,什么叫还有一个...?!
另一个女声充满讥讽的口吻说道:“听说祝七公很看重这丫头,若是把她抓走我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嘴硬!”
她好像在说我爷爷?!
我试图睁开发沉的眼皮看向声音的来源,见女人露出的半张脸上布满疤痕根本看不清面貌,袍子又宽又大的垂在脚边,大大的帽檐盖住上半张脸,手上的铁鞭泛着寒光。
她身边的男人更是怪异,看穿着便不像是这穷乡僻壤地方的人,眉心处有一块凸起的地方,他才像二郎关闭了天眼。
两个人搭在一起,诡异的不像话!
那个女人嘴角噙着坏笑向我走来,眸中的光如野兽寻到了猎物一样兴奋,在靠近我时的每一步都带着一股阴风,空中频频的笑声更是让人有一种阴森酥麻的感觉,伴随林间乌鸦干哑的叫声,清晰的让我感受到了此时的危险。
我轻飘飘的看了她眼,没什么语气的问道:“我爷爷和阿爹在哪儿?”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高高在上的表情如看向蝼蚁一般看着我,伸出如枯树枝一般干瘪的手摸向我的侧脸,温度凉的让人忍不住一抖。
“我带你去找你爷爷和阿爹,好不好?”语态泛着哄腻,声音却干涩难听。
我心里直恶心想即刻挣脱开她的魔爪,可却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
她看到后满意的对勾起黑色的嘴唇,如死人一般凉的手从侧脸转到我的脖颈,纤长的指甲尖锐而锋利的掐住,力道逐渐加重慢慢缩紧嵌入血肉。
我浑身僵硬用力将头部向后仰试图得以喘息,她不给我任何挣扎的机会,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对她来说我根本不能算是对手,只需轻轻一捏就能掌控我的命运。
我双手用力去抓着她的手,无论如何用力去抓她都没有任何痛感,嘴边玩味的笑容是那么的讽刺!
在我要窒息的前一刻天边闪起一道巨亮的闪电瞬间将天空照亮,身旁的男人皱眉紧张的说道:“他来了!我们得走了!”
“不行!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小孩,她竟然不怕我?!”女人饶有兴趣的说道。
男人见她固执着不肯松手,走上前来强行的拉下她的胳膊提醒道:“惹怒了他我们会得不偿失!你要不想让上头怪罪就快走,不然真的没时间了!”
女人抿了抿嘴唇愤恨甩开手,临走前别有深意的打量了我一眼,不甘心的说了句,“今天算你命大!”说完便和男人一起消失在我面前。
我伏在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气,如濒死的鱼在案板上做着最后的挣扎。
待模糊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明后,我看到面前多出一双黑色绣着图腾的布鞋,我顺着鞋子向上看去,见到一个男人目光冷峻的俯视着地面,嘴唇薄薄的抿成一道线,我正巧和他的视线相撞。
那般姿态,如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