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魔晄反应堆不是什么好的谈话地点,我们从维修通道出来,一路拐到了罗大厅温暖的咖啡厅角落。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路上的气氛有点微妙的怪,不过多半是我想多了。
“原来这里就是实验人员经常提到的咖啡店,所以这个甜甜圈到底是不是‘世界第一好吃’呢?”
我们三人坐在温暖的咖啡厅角落里,围着小圆桌试吃甜品,从甜甜圈到千层到红丝绒蛋糕再到华夫饼和舒芙蕾。
我指使金发酷哥:“克劳德,能不能把这些都分成三份?这样就可以多尝一点了。”
酷哥轻飘飘地撇我一眼。
我笑眯眯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冲他竖大拇指:“谁让克劳德的剑法天下第一呢。”
克劳德拿起盘子边沿的甜品刀开始切割,情淡淡,声音很轻:“需要我的时候就说这些好听的……”
我没听清,正打算问问,纳纳冲我开了口:“桃莉。”
他坐在沙发上,上半身挺直,颇有印第安风情的毛发垂下,遮住他那只有疤痕的眼睛,长长的尾巴灵活地缠绕在锋利的前肢上静止,以防尾巴尖上的火焰烧到沙发或餐桌。
纳纳今年46岁,按照他们族群的年龄计算,不过是十五、六岁的青少年时期,但因为他过早地见过了世间的残酷,让他的性格偏向稳重沉着,只偶尔露出有些恶趣味的一面。
如果纳纳没有被抓来罗,他现在本该是什么样子呢?
见我盯着他发呆,纳纳又叫了我一声:“桃莉,你刚才说什么?”
我回,重新笑起来:“我在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可能一直都当这个什么“罗特殊员工”吧?”
先不吐槽这个一看就没有正式编制的职务名称,单是要纳纳留在罗公司为其效力就是一件荒唐的事,从某个角度上讲,罗是我们的仇人。
“我已经和普拉内特谈过了,等到追杀萨菲罗斯的事情结束,我会回到宇宙峡谷。”
克劳德突然开口:“为什么现在不走?罗已经无法阻碍你了。”
纳纳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我有这个星球赋予的使命,这是我的责任。”
眼见气氛肉眼可见地僵硬下来,我赶紧打哈哈,把甜品推到他俩跟前:“快试试,传说中世界第一好吃的甜甜圈。”
甜甜圈很好吃,红丝绒蛋糕也很好吃,但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被甜食治愈,大猫猫和金发美女看上去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唉呀。”我张开双臂,左边搂一个,右边搂一个,用上了些许力道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拥抱,我笑嘻嘻地,“不要愁,只要我们在一起,未来会更好的,萨菲罗斯算什么,我一脚就踢到两个!”
克劳德的声音无奈:“你还是躲远点吧。”
纳纳也点头:“影响我们战斗。”
我:“……”
硬了,我的拳头硬了。
不过一通打岔,他俩心情明显好多了,吃完甜点也不能干坐着,于是我提议去看《lovest》或者吸血鬼恐怖电影。
纳纳摇头:“最近没有吸血鬼恐怖电影上映,《lovest》太火爆需要提前订票。”
萎了,我真的萎了:“所以我们买了东西,就直接回去?”
“桃莉。”纳纳突然道,“我就不和你一起了,我还要事需要留在罗。”
我大惊:“为什么啊?”
接下来纳纳又开始了他“责任论”的一套,说他肩负着保护星球的任务,只有完成了才能结束一切,回到正常的生活。
我不是不能理解纳纳的想法,只是我被命运推得四处飘摇,唯有的精力只能尽量做好自己的事,虽然我心里很不情愿将纳纳留在罗,但最后还是选择尊重他的决定。
我们虽然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不必事事都一致,也不必以“我是为你好”而强求对方做任何事。
尊重、信任、尽自己所能帮助,这是我对待朋友的态度。
想到这里,我转过头,不远处纳纳蹲坐在在气派的罗大厦门口,孤零零地像黑色的影子,我向他挥手,拉长调子叫他:“纳纳——我去订《lovest》的票,下次一起去看,好吗——?”
纳纳一动不动。
我郁闷地问身侧的酷哥:“克劳德,纳纳怎么不理我?”
克劳德:“他点头了,你动态视力差,没看到。”
我:“……”
行吧。
说干就干,我和克劳德在去服装店前先去了居民区的剧院售票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即使现在买票,也要下个月才能看。
我有些犹豫,毕竟时间跨度一个月,不知道中间会不会有不可抗力的事情发生。
克劳德倒很干脆,直接买了,递给我时道:“不是你说的吗?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牙白。
我瞪着金发美女,感觉这家伙已经完全准备好了新生活的开始,甚至比我还快速地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平淡日常。
竖起大拇指,我扒拉上酷哥的胳膊,笑道:“不愧是克劳德,已经会背美女语录了。”
克劳德看了我一眼,嘴角牵起淡淡的笑意,视线落在另一边:“哪有人说自己是美女的?”
我挺起胸膛:“我呀!”
而且我不仅可以说自己是美女,我还可以更自信地说克劳德是大美女,不过为了避免被毁灭剑敲,我默默在心里说就好了。
商业街就在剧院两条街开外,我们很快穿过房屋间的小巷到达目的地。上次魔晄爆炸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但街上人们的情已经不再是当时的惶恐不安,走在其中只觉得安宁又热闹。
鉴于克劳德的脸和身材比例都十分完美,我为他挑衣服基本不费力气,很快选了灰色的卫衣、深红色毛衣和两条黑色工装裤。
美女在试衣服的时候,我和老板吐槽他那条像腊肠一样的裤子:“根本就没什么美感可言嘛,也多亏我男朋友腿长,不然穿着就是车祸现场了。”
“桃乐丝。”
克劳德打开门出来。
呜呼。
我看不止我呜呼,连五十岁男老板的表情都跟着呜呼。
金发美女穿着深红的高领毛衣,露出的皮肤衬得像雪一样白,虽然没有了罗制服的束腰,但克劳德的大长腿也从糟糕的制服裤里解脱出来,往那一站直逼一米九。
或许有些不习惯,克劳德扯了扯领子,看向我:“有点热。”
阿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