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对他有太多的不明白,总觉得下一秒,自己又不认识他了。
“都不是。”墨正卿说。
安白等了很久,也没有听见他说具体是什么原因。她将好心强压回去,可能是太用力了,有些堵,还有些难过。
安白将脸埋起来,发出半声迷迷瞪瞪的鼻音,假装自己快睡着了。
“墨家的人不用我照顾。”
安白快要睡着时,墨正卿忽然开口了,语调淡淡的,裹挟在冰凉的淅沥雨声中,“大家都是竞争对手的关系,我不可能照顾他们。而且人太多了,我一睁眼就看到了四十多个同期的小孩,之后人少了,也照顾不过来。”
“那么多?”
这个数字把安白吓清醒了,“可新星计划上说,这些年中心区的生育率很低很低……”
“墨家比较特殊。”墨正卿看着窗外雨幕说:“不过这些年下来,只剩我一个了。”
他的身影看上去格外孤独,颇有一种腥风血雨后的孤寂感。
安白想起墨正卿在房间里说的,被总统判刑处死的墨家次子,心中一紧:“他们都死了吗?”
“嗯,都淘汰了。”墨正卿听见她说话时微微颤抖,转过身来拍她,哄小孩似的拍了许久。
安白有些迷糊的困意,听见他略带抱歉的伤感语调:“其实我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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