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月庭楼,晚上八点,月庭楼四楼二号房。『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二号房的连通房内,史皮寳坐在桌前吃着某个士兵送进来的晚饭。
她白天的时候冲了个澡,洗了个头,睡了个觉,如今又吃了饭,她觉得自己精饱满,采奕奕,连续几天的疲惫感也消失不见,她终于可以好好规划下逃跑的事了。
她现在在樊城,之前一直觉得樊城这个名字很熟悉,她睡了个觉就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了。
是在祭祀台上主上对着抱着阿丹的人说的地方。
也就是说现在阿丹在樊城了?
不知道阿丹怎么样了,伤有没有好些?
她咀嚼着肉,想着。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几个嘈杂的声音。史皮寳疑惑的扬起脖子看着关紧的门口。
“说来也是巧,真没想到闫大夫也在樊城.....”胥眠的声音。
“无妨无妨,病人在哪?”清朗低沉的桑音。
“这边请,这边请。”
......
史皮寳咬着筷子,这声音怎么也有些熟悉?
外面还有几个大夫的声音说着:“今日得以见到闫大夫实乃在下三生有幸,大将军高烧一直不退,我等尝试多种方法都效果甚微。”
“要不是危及生命,实在不敢劳您大驾.....”
.....
胥悦还是烧得很厉害吗?
正常吃了药,应该会好很多了呀?而且还有那么多医生在。
史皮寳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要是危及生命了,那可不是开玩笑了,这病她也是有些责任....
她轻轻的打开门,就看到那两个柱子似的士兵,他们齐齐转头庄重的看着她。史皮寳笑着指着外面说:“我去看看你们家大将军。”
士兵们点点头,于是史皮寳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胥眠站在胥悦的床头,她皱着眉头看着闫大夫静静的把着脉,内心有些着急。
而胥悦仰着头,满面潮红,嘴巴低低的喘着粗气,他的闭着眼睛意识已经模糊。
被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唤醒,他仿佛回到了那最痛苦的时候,也是离死亡最近的时候。
那时的他奄奄一息,身体很痛但是他的心更痛。要不是师傅没日没夜的挽救他,他早就死了吧。
静书,在他好不容易被救活后对手下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找她。
但是这么多年了,他不仅没有找到她,而且脑子里她的模样越来越淡。
他以为自己在慢慢的遗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她的样子清晰的浮现在面前。
静书,是你吗?
是我.....
面前的人笑着对他伸出手。
他想靠近她,但是那几步的距离又似乎很远。
静书,当时你也是不得已对不对?
对啊,我是不得已.....
胥悦微微一笑说,他知道,他一直知道,没有关系,不管是谁,你要信我,我会保护你....
胥悦,跟我走吧....
去哪?
去只有我们的世界.....
只有他们的世界.....
.......
闫澜放下胥悦的手,摸了摸他的额温,撑开他的眼睛,接着他抬起头问胥眠:“他最近有受到什么刺激吗?”
胥眠摇摇头,胥悦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刺激到的人。
“那他曾经是不是有心结未了?”
胥眠抿了抿唇,那件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这是心结导致的病因,我先开一些药希望他能够退退烧,其他要看他的造化了,若是想不开,病会越来越重,若是想开了,便可病除。”
胥眠紧皱眉头,这么久了还没忘记吗?
但是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来?
史皮寳站在角落里呆了呆。
不会是她的迷幻药让他想起了那些事,于是受到了刺激?
那位闫大夫在一旁写着药方一边叮嘱着:“此方需凉水煎煮,翻滚三次后加入生姜三片。”
随行的大夫立刻拿起药方便向外走去。
“如此,我便先离开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
“感谢闫大夫。”胥眠赶紧上前。
闫澜摇摇手说:“不必送。”便向外走去,突然他的眼角看到了一个人。
角落里的史皮寳呆呆的一边在忏悔自己让别人受到了二次伤害,一边在想着法子怎么弥补时她感觉到一道视线。
史皮寳愣愣的抬起头,原来是那位闫大夫.....
只见这位闫大夫穿着简单的服饰,剪着短发,眉毛很浓,眼尾微垂,眉毛旁还长了一颗小痣,鼻子短小,嘴唇薄而淡,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此时他精明的眼珠正看着她。
史皮寳礼貌的扯了扯嘴角。
闫澜细细的将她看了一圈,这不是大闹天香阁密室的蕴青带着的搭档吗?
使用过粉饰的那位姑娘。
她怎么在这儿?
闫澜眉毛一挑,转过身笑眯眯的对胥眠说:“胥大公主,闫澜有个小物件送与你如何?”
胥眠还担忧着床上的人,听他一说便问道:“什么?”
他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根长长的管子,管子带着光泽。
胥眠伸出手拿在手里问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