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史皮寳站在床上,双手垂在身侧,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台阶下的东离,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东离盯着桌面,脸色不太好,他抿着唇等了一会后低声说:“先去洗漱,吃完饭一会要吃药了。”
一说到药,内心慌乱的史皮寳不慌了,她的喉咙里涌出干涩,脸一拉坐了下来问道:“我还要喝多久呀?”
“十天半个月左右。”
“这么久?”
“嗯。”
“可不可以不喝了?”
“不可以。”
.....
从东离院走出去的四人组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
“东离对她真好,还关心人家穿没穿鞋。”东滢。
“东离要是问你怎么没穿鞋,你作何感想?”东庆。
“呵呵呵..”东滢额头滴了滴汗,要是东离这么对她说,下一秒爷爷就会派最严格最专业的老妈妈教育她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言行举止。
“她不会要成为我们子书家的主母吧?”东寻低声问道。
东蛰手上的文件歪了歪。
东寻哭丧着脸抓着东庆的衣袖:“她要是变成主母,我是不是要被发配到边疆了。”
东庆摸着下巴:“如果她真成为主母的话,你这个曾经害过她性命的人,发配边疆?”东庆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
他笑着说:“东寻,你可能见不到往后的太阳了。”
“啊!!!”东寻大叫。
“东庆哥哥,你别吓他了。”东滢拍了拍东寻的肩膀,一脸安慰:“听爷爷说这未来主母每天晚上都和东离睡一块,如果不出意外的,咱们的小侄子就要出来了。”
东寻哭丧着脸:“为什么不是小侄女?”
“爷爷说是男孩。”东滢眨了眨眼。
东庆捂着嘴笑个不停。
“你想说东离有了父爱,对我就会好点?”
东滢认真的点点头。
东寻立刻双手合十:“天南地北,大罗仙,快保佑我们的东离儿孙满堂,一年填一个。”
“咳!”东蛰轻轻咳了声阻止了他们的臆想。
笑容满面的东庆和东滢看向站在前边的东蛰。
东寻依然祈祷着。
“那姑娘什么来头都不知道,你们想得倒挺开心。”
“不然怎么办?咱们也查不到不是?”东庆摊了摊手。
“不是查到她出现的时间和东离回来的时间一致吗?”东滢说。
“那之前呢?为什么完全查不到行踪,家住何方?家里几口人?祖上几辈做什么?”东蛰问道。
东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你们见过东离这么宠过一个人吗?居然还为了她跑到了祭祀台,还将暗卫派了出来。”
“若是此人心怀鬼胎。”东离一脸严肃。
东庆微微站直身体。
东寻放下手。
“子书家该怎么办?”
东滢低垂着眼...
微风卷起地面的枯草从他们的脚边掠过,带起一地的苍凉。
......
空气间仿佛隔着隔膜,让人呼吸都不太顺畅。
东庆拿起文件挥了挥,像要挥走心里的怀疑。
他说:“东蛰,他是东离。”
这句话犹如一颗定心丸砸进了东寻和东滢的心。
是啊,他是东离,子书家最得意的孙子辈,一出生就被定为下任家主,从小就博学广文,武艺高强,十几岁就平复了曳蒂大陆四方,在曳蒂大陆的史册上早早留下了姓名。
他一直站在顶端,为他们遮风挡雨。
“东滢,那姑娘应该不记得我吧?”东寻问道。
“之前东离不是说她忘记很多事了吗?好像恢复了。”
“要是恢复了,正常会找我算账吧?”
“对啊。”
“那...我也忘记吧?”东寻亮了亮眼睛。
东滢笑呵呵的向前走去。
东寻一边走一边说:“最近要去拜拜送子观音。”
“有用吗?”
“种土豆的肥婶说她们家大柱子的媳妇好几年都没生出娃,她一拜就生了两。”
“那行,我陪你去。”
“好啊好啊。”
.....
东寻和东滢说笑着走远,东蛰握了握手低下头。
东庆拍了拍东蛰的肩膀说:“不要着急,我们再看看。”
东蛰单手捂着眼睛,将文件递给东庆。
“最近睡的不太好,这事儿你帮我处理了吧。”
“我...”也很忙...
“对了,那天在祭祀台我还看到游丽了。”
握着文件的手一僵。
“辛苦了。”东蛰伸了伸懒腰,向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