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的小道上,灰色的马车缓慢的移动着。
“小三啊,我们不能快点吗?”史皮寳指着慢悠悠散步的马儿。
齐小三哭丧着脸:“我没和你说过吗?我们的马车坏了...”
“什么?....”
“要不是遇上这事,我们应该在都河镇修个马车,可能还能住一晚,我现在好怕我们又会宿在荒郊野外...”
“.....”
“小史,你要保护好我啊...”
“啪!”史皮寳抓起他的衣领阴沉着脸!
齐小三冷汗滴啦啦。
“不是应该你保护我吗?”史皮寳眯着眼。
“是哦...”
“嗯...咳.”某人的哼哼声。
两个人同时转头,只见蕴青捂着嘴巴由缓慢到急促的咳嗽着,微微睁开的眼睛带着冷色,他坐起身来,血丝从嘴角溢出,他握住放在一边的剑。
史皮寳赶紧躲到齐小三的身后。
齐小三也吓得退了半步,他微微抬起手说:“我们,我们救了你....”
蕴青一只手捂住嘴巴,滚滚的鲜血从指缝中留下。
史皮寳抓着齐小三的衣服,悄悄的说:“他不会死在我们车上吧?”
两个人一脸防备,但是看着他流着血又觉得可怜。
车厢里一片安静,蕴青隐忍的咳嗽声越发的刺耳。
齐小三缓缓放下手微转头问道:“小史,你不是会配药?那你看看?”
史皮寳扁着嘴说:“我只会配一点点的药...”
但还是小心的走上前。
她观察了他一会问道:“大侠,您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吗?”
蕴青看了看她,从兜里摸出一小包药粉。
“哦!这就是那变态给你下的药啊!”史皮寳接过。
齐小三也凑过来:“不愧是蕴青,那种时候还能想着从他身上摸到药。”
蕴青喘了喘,那药他本来是想要灌进那位不知好歹的黑衣人嘴里...
史皮寳抓起粉包轻轻的闻了闻,她皱了皱眉头,打开来又点了一点点尝了尝。
“小史,你干什么!?”齐小三一把抓住她舔着的手指。
“没事,等下啊。”史皮寳抽回手拿出帕巾擦了擦舌头,她摸了摸下巴。
“怎么了?”齐小三。
蕴青也看着她。
“这就是普通的软筋散啊。”史皮寳说,接着她疑惑的看向蕴青,那这位大哥又咳嗽又吐血的是几个意思?
“不会吧....你是不是认错了?”齐小三问道。
“不可能,我包里还有一罐呢!”史皮寳认真的说。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变态...
史皮寳抓起蕴青的手号起脉,她半跪着的姿势很端正,号脉的手法很标准,严肃的表情很到位,排行榜第三的剑士蕴青突然就不咳嗽了。
“大侠,您脉浮兼迟,为胸阳不足,气血堵塞,再加上外感风寒,此方您需麻黄二两,细辛二两,附子一枚温服一升....”
齐小三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蕴青看着她道:“不必。”
史皮寳还想说什么,听到声音赶紧闭嘴。
蕴青抹了抹嘴角,再次躺下。
史皮寳退到齐小三的身后,悄咪咪的缩着身子。
齐小三张着嘴想再问问,史皮寳对着他摇了摇头。
车厢里,蕴青熟睡着,车厢外的天色已接近深灰,某颗大树下,火堆带着青烟袅袅升起。
齐小三啃着地瓜:“你说他没事?”
“是啊,那血就是气急攻心,吐出来还好。”史皮寳拿着树枝翻了翻柴火。
人家可能早就知道是软筋散,刚刚那一趴都是在试探他们吧...史皮寳叹了叹气,可是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会中招了呢?
齐小三点了点头表示放心。
“明天到了垵口镇他应该就会走了吧?”史皮寳。
“应该吧。”齐小三。
夜色渐渐沉下来,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马儿半跪在地面上沉睡着。
耳边虫鸣声悠悠畅响,蕴青恍惚的睁开眼睛,他扶着头缓缓坐起。
对面史皮寳裹着毯子歪在门角边,齐小三抱着胸微微靠着马车壁上。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拿起史皮寳脚边的保温杯,轻轻的走下车。
热气腾腾的水汽飘散开来,他倚在马车边,轻轻的喝了一口,过了好一会儿,他盖上杯子,轻轻的爬上马车,安静的躺下,不一会儿也沉沉的睡去。
垵口镇镇口。
“小史!我们到了!”齐小三高兴的叫道!
史皮寳裹着毛毯无精打采的躺在角落里,她微微抬眉瞟了一眼。
“齐小三,赶紧找家客栈,我困得不行。”
蕴青抱着剑坐在角落,听到声音也抬起头来。
“行!你先躺着,我马上找!”
马儿似乎也感受到小三的高兴,昂着头加快了脚步。
垵口镇,依山而建的城镇,地势较高,城镇富饶,建筑特。
齐小三挑好一家上好的客栈后,没睡好的史皮寳扎进房间关上门,便睡死过去。
.......
她抬头看着门上的306号房,她们家住在市区阳光小区四栋306号房,门口地板上躺着今天的日报,她捡起报纸,从小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
“老板,我回来了!”史皮寳喊了一声,一边脱鞋,一边从鞋柜里拿出拖鞋。
客厅里的电视正播报着某体操的节奏,沙发前的地板上铺着瑜伽垫,此时老板正半趴在上面,微微拉着自己的腰身。
一个人从厨房探出头来“阿寳,我煮了你最爱的肉菜汤哦~”
史皮寳将报纸放在一边的柜子上,走到厨房,深吸了一口气,甜蜜的说:“阿丹最好了!我还想要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