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雄,你的好心且好好收着,我们办好份内的事就可以了。”
“可是....”
“别可是了,快走吧!”
......
白胡子老头,子书北斩,也就是前任家主,他今年七十二岁,曾经辅佐过皇帝,做过将军,杀过亲人…史书记载:子书家族,出北斩,万千世界,无恶不斩。据说如今五国五族如此相安无事,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也正是因为他,五族之间虽互相猜疑,但是曳蒂大陆若出现什么大事,以子书家族为首,其他四族都会应邀商榷。
然而再伟大的人都会发生意外,三十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子书北斩一夜醒来忘记了所有的事,顷刻间子书家族混乱不安。子书北斩的儿子子书西域秘密寻找各国名医,但是他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子书北斩懵懂的在许多人的围观中玩着泥巴过了几年,期间不伐有知道消息的各国刺客前来试探,却都被暴打回去,然而二十五年前子书西域的妻子皖窕氏生产,痛了一天一夜,子书北斩异常的在花园里挖着泥巴也蹲了一天一夜,子书西域一边着急着妻子,一边还要分关注着父亲。当婴儿的哭泣声响彻天际,天空瞬间下起了大雨,雨很大,就像曳蒂大陆坠落地狱的夜晚那么大。子书北斩站在雨中,手里拿着一枝茉莉花,他看着天空,轻轻的说:“您终于来了。”
当天晚上,大雨滂沱,子书家宅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据当时在场的人说,家主子书北斩浑身湿透冲进皖窕氏生产的烟雨阁,不顾儿子及侍从的阻扰,扑倒在皖窕氏的床前,声声剧烈,面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吼着“家主啊,我的家主!!....
身心俱疲的皖窕氏一瞬间昏死过去,而刚出世的小婴儿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躺在她的身边。
丙申年,四月十,清脆的鸟鸣声伴随着树叶的飘动声唤醒了清晨中沉睡的人们。史皮寳抱着厚厚的书籍,头轻轻的靠着某个白袍的手臂旁。而白袍人已经双手规矩的放在腹部,均匀的呼吸一浅一深,接着他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睛.....
史皮寳抱着书,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她习惯性的蹭了蹭枕头,当没有蹭到实物时,她皱了下眉头睁开眼睛.....在一瞬间的模糊过后,她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坐在面前,她眨了下眼睛,当清晰的看到人时,她吓得赶紧爬起,躲到角落,举起书本....
“你,你,你,要干什么!?”
白袍人坐在地板上,抬着头直直的看着她。
史皮寳举着书望着他氤氲的眼珠,突然觉得自己不太礼貌...
史皮寳想了想,慢慢的也坐到地板上,缓慢的将书本放下。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盯着,史皮寳一动不动的瞪着酸涩的眼睛,使劲抓着书本的手也酸得好像要冒汗,她的眼角颤抖着,内心想着这人是要和她比谁瞪得时间长吗?
当一颗眼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控制不住的闭上眼睛,对面的白袍人看到那颗眼泪,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史皮寳捂住脸,使劲的搓了搓眼睛....白袍人慢慢的伸出手....
“对不起!”史皮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白袍人伸出的手突然停顿下来。
史皮寳看着快伸到面前的手,内心颤抖了一下,哆哆嗦嗦的说:“你要打我吗?”
白袍人收回手,他动作优雅的站起来,双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抬头看了下天花板,再左右看了下环境,一转身带着他特有的趿拉趿拉的脚步声走去。
史皮寳举着手一愣,看他一副要走的样子,赶紧爬起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