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没有人应答。
安卡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早上七点。
在主空间,这zj是个很容易找人的时间,一般的玩家,如果没有参与副本或者竞技场,这zj个时候,应该都在安全房。
过来之前,安卡查找了君潜的“当前状态”,是“闲置”的状态。
——不应该找不到人啊。
安卡感受到了几分zj异样。
她又敲了一遍门。
而这zj一次,她听见了应答。
却不是从房间内,而是从不远处的走廊里。
“你找我?”
君潜的目光之中有一点略微的惊讶。
如果仔细辨认,他的语气要比平时轻上几分zj,那是心情好的体现。
只不过,他此时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将眼睛遮挡了一半,脸上带着口罩,声音闷在口罩里面,有些不清不楚。
安卡没怎么察觉出君潜的情绪。
在她的印象中,这zj人的行为活动都非常机械、规律、环环相扣。
而且,他是一个非常坚定的、反对“禁忌类技能”的人,曾经获得这zj类技能之后,他在游戏大厅内,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技能球销毁。
这zj和莫攸不太一样。
不过,安卡和君潜接触不多zj,对于君潜的了解,大概也就限于这些了。
安卡转过头,打zj量着君潜。
他穿了一套黑色的运动装,鸭舌帽的边缘,扣着一个白色的耳麦,耳麦的线从后脑绕过,身后背着狙击枪,手里面拎着一个装配件的深灰色布袋,君潜的手指穿过布袋的线绳。
安卡注意到,他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上缠着白色的绷带。
好像是受伤。
君潜被安卡这么盯着,莫名有几分zj不自在,他将狙击枪袋从背上卸下来,走近安卡。
安卡后撤了一步,将门让开,她给了一句回应:“是啊。”
君潜拿出账号卡,在门锁上刷了一下:“进zj来吧。”
君潜开门时,并没有回避安卡。
黑色的账号卡,以及上面那微微泛起一点金色的边缘被安卡尽收眼底。
安卡抬起视线,随口问道:“你要升金卡了吗?”
君潜开门的动作有一种“训练感zj是把相同的动作,练习了无数次的结果。
——不会产生丝毫偏差,也抓不住任何松散的迹象。
君潜轻轻摇头:“还不能下定论。”
安卡没有继续这zj个时间,除了和我一样出来找人的,很少有人外出吧?”
君潜绷了下嘴角,没有回头:“这zj是个人隐私。”
安卡轻笑zj一声。
很快,她又听见君潜接下来的话:“如果你想要知道,就按照主空间的老规矩来。”
安卡语气自然地问:“什么老规矩?”
她跟着君潜走进房间,环视四周。
他的安全房内没有使用壁纸,周围全都是深灰色的金属板,像是个集装箱一样,隐约可以看见某些地方,是凸凸凹凹被子弹打过的痕迹。
房间里面东西很多zj,但是却很整齐。
其中的大多数,安卡都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正中间的地面上,是一块方形的灰色地毯。
窗户对面的那面墙上,摆放着一排狙击枪,长短不一,但都是深黑色的,这zj大概是君潜少见的爱好。
没有把这zj些枪收进更安全、方便携带的物品栏,而是排在这里,能够说明一些问题。
君潜因为安卡这一句“什么老规矩”而轻微皱眉。
他认为安卡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和他装傻,毕竟在评选中,安卡能打出他的子弹,完成技能的转换和传递,就足以证明她并非新人。
旁观者或许还可以用“君潜和安卡关系密切”这zj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但是,这zj里,自然是不成立的。
他没有直接拆穿,而是解释道:“用同样的信息来交换。”
安卡笑:“你想知道我之前在做什么?”
君潜没说话,表示默认。
安卡摇头:“这zj不太方便告诉你。”
“那就是交换失败。”
君潜一边说着,一边背过身,眼不太明朗。
他本以为安卡会很干脆地说一句“还能在干什么,我在睡觉啊”,却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所以她在做什么?
很好。
但是不能问。
君潜想着事情,走进了厨房。
他拿出一个玻璃杯,给安卡倒了杯水。
厨房的门是单面玻璃,安卡看不见君潜的动作,只看到了君潜从厨房里面走出,手上多zj了杯水的结果。
君潜将水杯放在安卡面前,默不作声地看她。
安卡偏头看着水杯:“给我的?”
君潜:“嗯。”
安卡毫无征兆地提起了几天前的事:“是不是如果我不喝,你会像杀了何孟一样,也一颗子弹了结我?”
安卡抬头时,目光纯粹而好,好像说的并非是什么要紧事,而是无足轻重的玩笑。
君潜声音不变:“只是一杯水而已。”
安卡听见君潜这zj,将杯子拿在手里,轻轻转动两下,然后突然反转,剧烈摇动。
这zj个手法,和她曾经摇骰子的手法一模一样。
杯子里的水缓慢流出,落在了桌面上,一个盘子上。
不过几秒后,杯子里还剩下一部分的水聚集在杯底,不再流下,而这zj部分水,由原本的透明,变成了纯粹的黑色。
安卡用手指撑着杯子,对君潜说道:“四分zj之一的水是逆向水。”
她笑着道:“看来我确实误会你了,你没想杀我。这zj就是失去行动能力,致残瘫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