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刚触到他的肌肤,她就觉得那边很凉快,叫她全身都舒畅,把他当成硬糖般,伸手丁香小舌去舔,舔的很专心,就是一点肌肤也不愿意放过。
这么主动,不是她的作风,于震好歹也是与她在一起几年,这一点还是清楚的,所以,他知道这酒里可能多了点料儿。
“该死的经理!”他低咒道,一手控制住她要往他双腿间来的小手,可防着这只手,防不了那只手,他总得开车,那只手也是个不安分的,将他的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拉出来,他差点打了个哆嗦。
不止是酒,要是光酒就能弄成这样子,于震肯定乐意多灌她一点儿,这明显是药性,她的手碰到他,他都能察觉到是滚烫的,她的唇瓣甚至都能将他的肌肤都烧起来。
“小七?”他试着叫醒她,想叫他清醒一点。
但显然是没用的,她还是跟条蛇一般,软向他,把他当成巨大的玩具般,又是巨大的能叫她透心凉的玩意儿,哪里还能放开一下子,潜意识里只有一种感觉,要是放开他,她会让热度给烧干。
隐隐约约中好像听到是有人在叫她,她的眼睛已经对不准焦距,仰着脑袋,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看着谁,下意识地露出笑意,那笑意叫她看上去天真极了,说是天真,其实说是发傻的笑更好一点。
“小七?”他摇摇头,算是纵容她此时的举动,轻轻地唤她。
小七哪里还听得进声音去,就觉得那是个跟蚊子“嗡嗡”叫的声音差不多,双手拽着他的衣服下摆,他到是一手按在那里,叫她怎么也不能把手再探进去。
她试了几次未果之后,就怒了,怒的很到位,拽住他的手就要咬过去。
于震叫她的动作给吓着了,是真吓着了,简直就是头小兽,不给碰就咬人,刚才就让她咬了,还疼着,现在还来,也幸好他的车子已经到他的目的地。
别说凑巧的,人家住的也是星辰饭店。
也别说他为什么非得跟别人一样挤星辰饭店,这饭店是方正的,方正与他家浅浅那是个什么关系,也不用多说的,他在里头住的舒心,就是柳成寄与叶秉泽估计也没有他住的舒心。
地下停车场那里有直达他套房的电梯,中间都不用停留,这本是属于方正与饭店高级干部们的内部人员的专用电梯。
但是,他觉得麻烦大了,抱着她,要不是他全身心地制止她的动作,恐怕现在她早就把自己剥光了,他不让她动,她就开始脱自己的,这个习惯真是不太好。
他是这么觉得的,可更叫他头疼的是出现在他房门前的人,怀里的人扭得跟条蛇一样,叫他还真是挡不住来人的视线,“叶少,这是怎么了,有空来找我?”
他停下脚步,大大方方地面对着叶秉泽,无视他绷紧的脸,抱着小七,没有要放下的打算,离他的房间只有两三步之遥。
叶秉泽看着被他抱住的小七,那张脸红的厉害,似乎都要滴出血来,这种画面他再清楚不过,开始时,她不能接受他,总是不叫他进去,他就选了药,叫她放松开来。
“你给她吃什么了?”他没有让开的意思,固执地站在房门口,不肯叫于震从他身边走入房里,当然,叫他把位置让开来,那更是没有可能的事,“于震,你到是能抓紧个时间的?”
机会总是把握在有准备的人手里,于震觉得这话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他准备了,现在小七到他的手里,他冲着叶秉泽露出一抹不太友好的笑意,“叶少,我们彼此彼此,一百步笑五十步,这种事也不要做了吧,多没意思,你说是不?”
“也是——”叶秉泽似乎是忽然间好说话了一点,他竟然让开半个身位出来,让于震走过去,跟于震走入房间,看着他把小七抱入浴室里。
于震可没防着他,懒得防,他现在最重要的人已经在他手里,扭动得跟条虫子一样,现在就是叫她先冷一下,把个花洒一开,把水将她全身都淋透了。
这水是冷的,尽管是夏天,可这冷水还是有点激人,叫小七头一个感觉就是想从浴缸里爬出来逃走,总算是清醒一点,眼睛睁得老大,瞅着浴室里的两个男人,叫她真是有种错位的感觉。
叶秉泽就站在那里,也不上前,就看着于震把她全身都剥得光光的,那一身白嫩嫩的肌肤,跟个能掐出水来似的,他双臂环抱着自己,老在在地看着于震的动作,没有上前阻止的动作。
“放开我,于震你这个王八蛋——”
小七挣扎着,整个人要浴缸里扑腾着,带着水,想起来,一次次的,都叫于震给压住背部,不让起来。
来回地折腾,她那点力气让于震全都消耗完,看着她趴在浴缸里气喘吁吁怎么也起来的模样,浑身都是水,找不到一处干的部位。
可她的嘴还知道骂人,更知道她的后背被另一双眼睛盯着,那就是叶秉泽,他看着于震剥光她,更是毫不留情地拓打压她所谓反抗的动作,她趴在那里,再加上一句,“叶秉泽,你更不是人!”
叶秉泽到是笑了,上前两步,侧身坐在浴缸的边缘,伸手去碰触她的后背,一大片光裸的肌肤,没过她肌肤的水意,叫灯光折射出晶亮的光泽,他的手按着她,将她微隆起的背,一下子就压下去。
“小七,你说我是什么?”他笑了,声音低低的,似机器发出来般,没有平仄,听上去很残忍,带着一种隐藏的暴虐感。
于震到是关了花洒,坐在另一边,侧头看着浴缸里喘着气的小七,眉眼里全是笑意,目光瞅过叶秉泽一眼,尤其是他的双腿间,那里隆起的高度,他会心一笑,面对着小七,很难叫人清心寡欲。
小七听见衣服“嗦嗦”的声音,那是脱衣服的声音,叫她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没有人能比她更明白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她全身热度又开始席卷过来,明明极度厌恶这种感觉,可她的小脚趾都快勾起来。
“唔——”她刚一张嘴,浴缸里的水就涌入她的嘴里,她想吐出来,却已经叫人一把提起来,整个人的力气都蒸发了般,软软地任由人提起来,倒向那个人。
她还没来得去看是谁,就已经叫人堵住微张的唇瓣,那股味道是叶秉泽,强悍的气势叫人恼,她的下巴被迫地抬起,承受他吃人般的吻。
脑袋试着躲开,她还在做困兽之斗,想把自己从这一团中拯救出去,整个人如煮熟的虾子般弓起,想叫他抓不住她,牙齿甚至是尖利地张开,打算把所有深入她嘴里的物事都给狠狠地咬上一口。
“我说呀,叶秉泽,你这丫的一点也不温柔!”于震看着小七想挣扎,那下巴却是叫叶秉泽给重重地制住,甚至是不让小七阖起嘴来的动作,眉目间染上些许同情,“对女人,可不行这样子,太蛮横了,会叫她害怕的。”
他说的话,很清楚,小七听得清清楚楚,即使是脑袋里塞满了杂草,全是热烘烘的快要把她的理智全都焚烧殆尽的热度,她还是打了个寒颤,眼睛一眨,眼泪就从滚落出来。
“别、别——”她想求饶,话怎么也出不来,叫叶秉泽全数堵在嘴里,只能是发出无助的哀鸣声,“成、成寄,成寄——”
叶秉泽不理于震,他的手把人给揪出来,下半身还在浴缸里,上半身已经贴着他,身体的曲线与他牢牢地贴合在一起,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缝隙,她就像是专门为他订做出来的。
他摸着她,从她的脖子到胸前,两坨奶白色的嫩肉儿小巧却是饱满,叫他忍不住重重地揉捏下去,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呼疼般的表情,叫他忍不住再重一些,“她就喜欢这样子。”
抬眼冲着于震,他颇有些挑衅的意思。
小七觉得真疼,身上最嫩的肉,叫他那么弄,不止是一滴眼泪,她的眼泪那是怎么也止不住,恨不得当成自来水一样用,嘴叫他堵着,喊什么都是“呜呜”声。
于震上半身已经脱了,下半身还穿着长裤,看上去还算是正常一点,如果把他双腿间不正常的隆起当成作不存在的话,他看上去就像个旁观者。
可他不是旁观者,从根本上来讲,他是纵容这一切的祸首,从后边将人给搂住,把人从叶秉泽的怀里揪出来,他将如初生婴儿般的人儿提到面前,双手撑着她的两胳膊,“小七,我没有听错吧,你好像在叫柳成寄?”
他问的很认真,与她在一起时,从没有这么认真过。
她的脑袋里几乎成一团浆糊,全是热意,周身像是点着火一般,她明知道一碰到他,她身上所有的热度都会消失,可——
她固执地抿嘴唇瓣,不肯看他一眼,不肯说一句,更不肯把自个儿攀上去,她像是在虐待自己,用着最大的意志力与身体里头快要淹没她的热度做对抗。
好难受——
呼出的气儿都是烫的,烫的她自己肌肤表面的水珠都干透了,整个人泛着粉色,被他提起来,整个人都是蜷缩着,不肯放开来,双腿间更是湿意一片,她知道自己抵抗不了多久了。
泪水从她眼里渗出来,怎么也止不住,却叫于震一滴一滴地舔去,火热的舌尖,明明是热的,落在她的脸上,她却是觉得沁凉,很想靠过去,有那一点残留的理智却是告诉她:不行!
叶秉泽挨上去,挨着她,不叫她躲开,他情认真,再不能找到比他更认真的人,眼睛染着浓重的情欲色彩,双手从后边来到她的胸前,粗暴且干脆,一下子就找到目标物,握住两边儿就不肯放手。
手印,简直是明晃晃的,就是于震看着都替小七疼,他眉头略扬,“你得小心点,别把小七弄疼了,我们是想叫她快乐的,可不是叫她疼的,你说是不是?”
小七还能听到这声音,恨不得暴跳起来,那也得能暴得起来的,现在甭说她想不想,她就算是想,也没有那个力气了,双腿间空虚的厉害,完全是叫那种空虚感给控制住。
可她的嘴是自由的,没人堵着她,“你们都是混蛋——”
她到是吼出来,吼的很重,把全身那点最后的力气都给使出来。
叶秉泽到是稍稍地听进去一点,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多,“小七,你就是个白眼狼,我对你那么好,你逃什么个逃的?”
对她那么好?
要是小七还能骂人,还能清醒着,估计得一个巴掌甩过去,即使结果不好说,那一巴掌还是得扇过去,对她好,很抱歉,她还真没能感觉出来。
只是,她现在所有的感觉都在他们的手里,他们的手叫她觉得舒畅,他们的碰触叫他更是想把自己给挨上去,他们要是不碰了,她到是发出哀求的呻吟,理智已经被席卷了,再也留不下什么。
笑的是于震,他真不太给叶少面子,那种笑法,透着戏谑,也不明说出来,人在他们手里,要怎么样还不是随他们的便。
但是——
于震本质上觉得自己还是个挺绅士的人,再把人放在花洒下,叫冷水激她,想让她清醒一点,或者是睡过去也成,当然,他觉得前个更容易一点。
叶秉泽没有异议,坐在一边还帮着把水弄到她的身上,不再碰她一下,看着她趴在那里可怜兮兮地呻呤着,叫他的眼里晶亮一片,有点享受她的难受。
“我想我们会合作愉快的吧?”他盯着于震,面无表情。
于震把想朝他靠过来的小七给按在手里,花洒冲着她的全身,水不是太急,太急,怕冲得她更难受,一个耸肩,“应该会好的吧,这样子也不错,又不是只有我们,你说对吧?”
这叫什么?
这叫逼着小七脚踏两条船,而且她还没有反对的权力。
叶秉泽眼睛都不眨,低头瞅着可怜的小七,把人拉起来到自己的膝盖间,也不顾忌于震,更不顾她全身的湿意,大手掰开她两条细撩撩的腿儿,不止是湿,而且都已经在抽搐。
他的指尖微微往那里一探,就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她在要求他,他自然是不会拒绝,拉下自个儿裤子拉链,直接把自个儿肿胀得近乎于疼痛的物事儿全都叫她的小嘴儿给吃进去。
于震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将小七身下那小嘴儿塞得满满当当,进出间都能带出晶亮的粘液来,叫他看得口干舌燥,恨不得把她一口就吞下去。
下边叫人占了,他也有去处,勾转起她的上半身,叫困难地面对着自己,唇舌肆虐她的前胸,上头的艳果儿更是叫他难以松手,啃着、咬啮着、吮吸着,想把所有的热情都给她。
她难捺地扭动着身子,似乎还要更多,这些还不够,在他们之间扭的跟个蠕动的软体动物一般,又像是快要濒临着渴死的沙漠旅人一般,迫切地想从他们身上得到叫她最畅快的奖励。
两个大男人,都是精力充沛的,这一折腾起来,就是大半夜,小七趴在床里,整个人像是虚脱了般,一点力气那也是没有的,就算是呼吸,也好象成了奢侈,她张着嘴,像是溺死的鱼般,用力地呼吸着。
叶秉泽趴在她的身后,双手强有力地攫住她的腰肢,迫使她抬起臀部,不知疲倦地占领着她的城堡,攻入她的最后防线。
于震侧躺在一边,点着根烟,吸上一口,就撑过去,把小七的脑袋抬起,把烟放入她的嘴里,像个狼外婆一样诱着她,“来,吸一口,你会感觉好些——”
小七突然间颤抖了,她张嘴含着那烟,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像是间歇性抽搐那样子,抽得叫叶秉泽放开她。
“别给她抽烟——”他一把夺过烟,将垃圾桶那里一扔,身下的物事儿还没有得到满足,他却是平静下来,搂住抽搐的人儿,“她不能抽烟。”
于震没想到就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叫她惊恐成那样子,有些不解,可想起先头碰到小七时,他还送她去过戒毒所,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是你给她弄的毒品?”
他眼冷了起来,盯着紧搂着小七的叶秉泽,“你就是这么控制她的?给她毒品,这叫对她好的方式?”
叶秉泽不否认,他没有否认的必要,那些事是做了,的确是他做的,他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就没必要否认,“她简直就是个顽固派,一直想着柳成寄呢。”
这是他的理由,叫人觉得可笑的理由。
于震无语,他算是做过许多浑事儿,叶秉泽这做的事可真是狠的,狠的没边,这人是不知道的人会想这他得有多恨小七,其实不是那么回事,那叫爱的深,恨的也深。
“就现在也想着柳成寄呢。”他瞅着小七吓坏的那样子,伸手去碰她的睫毛,看着那睫毛微微颤动,到是收回手,“小七,你醒了吧,药性都过了,柳成寄那边你可别抱着个希望,那位柳部长可是吞了你爸的钱,你爸叫他好好照顾你,他到是好的,把你照顾成这样子——”
这简直就是个惊天霹雳,小七是有点醒了,从嘴里含上烟时就清醒了,抽烟,她有种从骨子渗出来的恐惧感,她以为就是把自己送给叶秉泽这事儿,想不到那位柳部长沾得更多些,做的更下作!
她咬着牙,脸色难看,双手试着想推开叶秉泽,可是软弱无力,撑不起半点力气儿,就像是棉花一样软,“你说什么?”
身体软易推倒,可她那眼可是染着叫凶意的东西,她瞪着于震,非得叫他说个明白不可。
叶秉泽还算是如她一回愿,把人放开,他自个儿下得床去,走去那浴室,算是把空间留给他们,叫他们好好“谈谈”。
不是他太放得开,他看得太开了,让人暗地里撬墙角,给他弄个不痛快,还不如把事儿摊开来,他们都是弄个明明白白,谁也别在谁背后下黑手,“同盟”两字算是把他跟于震的关系说个明白。
他先头到是不把于震放在面前,现在看着小七那心呀往柳成寄一边倒,他可是不乐意的,他可等不了那么久,给她几年了,这榆木脑袋还没有个开的,加上个于震,总比柳成寄要好,她要去了柳成寄那里,哪里还能有他什么事!
总不能叫他努力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她到是跟着柳成寄双双对对地去了?
这个他真是接受不了,所以——
于震是他最好的助力,都不要深谈,两个人就一是拍即合,沟通那都是破玩意儿,彼此一个眼都能晓得对方在想什么,还不如这样子,均分了她!
他冲着澡,水冲着他全身,他快乐地哼起歌来,也不管自个儿是不是五音不全,都不管,就管自个儿哼得高兴。
于震到是听见那浴室传来的声音,真叫他的耳朵受伤害,不止是难听,难听也就是罢了,还五音不全,没一个字眼到调子上的,都是剑走偏锋型的,听得很凶残。
“你要我说也成。”于震两手一摊,被单刚好挡住他的小腹,还能看见那腰下的倒三角处隐隐露在那边,还能看到一点点露出来的黑色毛发,他双手换了个姿势,搁在脑袋后面,肌肉累累,显的极为有气势,“当初是那位柳部长见的你父亲最后一面,他走后,你父亲就自杀了,你记得不?”
她点点头又是摇摇头,有点对又有点不对,“我知道他去见过我父亲,是在我见过后面去的?”这个她真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更别说能从哪里打听到消息,自从伍红旗同志进去之后,她真是觉得什么都是假的。
她的手试图拽过床单把自个儿挡住,全身都粘粘的汗,叫她难受,浑身的骨架子都像要散开一样,可这点比不上伍红旗的事儿重要,她脑袋里都是浑沌的,闹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或者是梦境更好,她不乐意醒来。
最好是一辈子都别醒来。
于震看着她在那里弄床单,估计是没力气,床单揪了好半会,都没个动静的,他到是好心帮衬她一把,要是不帮他,他觉得自个儿准得把人再往床里压一回,“小七,柳大书记的父亲真好呀,你就这么乐意嫁给柳大书记,成为那位间接害死你父亲还卷走那些钱的柳部长的儿媳?你要天天叫着他‘爸’?”
不得不说于震在说服人这一方面是尽得政治委员的真传,简直是戳中小七的要害,她必是不愿意的,伍红旗再怎么坏,那还是她的父亲,疼她的父亲,叫她去做柳部长的儿媳妇,她到底是心里头膈应了。
可是她不跟柳成寄在一起,也不代表就得跟他们一起,哪里人上赶着把自己弄成个脚踏两只船的结果,她恨透这两个人,把她赶上架,叫她下不来,以前一个跟一个,这到是从心里上还能接受一点。
现在到好,她不想接受,也得接受了,不是她想的太悲观,今儿个这种事,有了一就会有二,男人嘛,都是混蛋,她那点反抗在他们眼底都不算什么,估计都成情趣了,要是真能有用,早八百年就有用了。
她冷着眼儿,“你们到底想要干嘛,别跟我说你于团长是好心告诉我的?”她紧紧地抓着床单,,觉得把自己捂严实了,才把话挤兑到他们面前。
于震整个人靠在床头,到是光溜溜的,也不怕别人长针眼,就那么遛着鸟儿,双臂枕在脑后,到是一脸无辜地瞅着她,“我想干嘛了?我想干你呢——”
听听,人家说话的口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的,没有半点别扭。
她就瞪他,死死地瞪着他,“于震,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好聚好聚这话你是听不懂还是聋了?我哪里有值得叫你这么弄着,你就不能放过我,叫我好好地过自己的?”
那话简直是怨气冲天,让于震听得可乐了,他到是贴近她,用手把她的下巴抬起,正色地瞅着她,“瞧瞧我们小七这张脸,长得到还成,你这身子也看不出来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我都好着呢,小七怎么就叫我跟魔怔了一样?”
他还问她,端着个无辜的态度,像她就是巫婆来的,勾走他的魂般。
她伸手想把他的脸推开,不想叫他这么靠近自己,这强烈的男人气息涌过来,涌入她的鼻间,那敏感的身子可真不像是她自己的,有点叫她恨铁不成钢的恼恨,刚才还可以说是药性,现在她到是没处去说,自个儿的身子不争气,闻着男人的味道就自己先软下,简直是叫她没脸。
她的双手一推,床单没她手的支撑,从她身上滑落,她赶紧地收回手,紧抓住床单,面色真是难看,他到是推得一干二净,说成全是她的缘故,把他自己那点劣根性到是半点不提。
“得了吧。”她不敢往自个儿脸上抹光,再抹了,脸是黑还是黑的,总不能是立时变成个白的,“你们敢玩这样的,我可陪不起。”
这里头,她要离得远远的,再不走,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成什么样子。
抓着床单,她想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就那跟梅干菜一样的衣服,她才弯身,想把双腿往裤腿里弄,到是叫人勾着腰,整个人向后一揽,又颓然地跌回床里,跌回于于震的怀里。
他全身都是光的,没个遮蔽物,隔着床单,兴奋的物事就是抵着她,手勾过她的下巴,眼里带着几分笑意,“有什么可陪不起的,这又不是我们独一份,我们宠着你还不成吗?”
他说的理所当然,没有半点觉得不对。
她听了都觉得反胃,那酸水就从胃里头涌上来,涌上喉咙口,想呕出来,又是出不来,叫她难受,却是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总算是有了力气,把手指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根本不管留不留下手指印。
“于震,叶秉泽,你们都是混蛋!”她大吼,眼泪从眼里涌出来,瞬间是泪如雨下,再困难的时候她都挨着过来了,现在她真是挨不住了,面对着两个男人肆意狎弄,她从开头像是把自己摘出来似冷静里爆发出来。
于震还真没防着她这一招,那脸立即留下鲜红的指甲印,他到是没一抹自个儿的脸,手上都沾着一丝鲜红,不多,就一丁点,他也不怒,到是冷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在那里花费着她的力气。
她爆发得太快,力气又消失得太快,整个人都软下来,不是她不想再抓他,只是这力气一时间还真是回不来,她整个人瘫在那里,什么话不想说了,呆呆地坐在那里,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这世界对于她来说,以前是有色彩的,现在成了个黑的,满眼的黑,看不到一丝光亮,这世界的大门都对她关上了,再也不会为她打开了。
柳成寄那里,她回不去了,这里她又不想待,哪里是她能去的地方?
她想要跟东城好好生活的地儿,连个角落都没有吗?
“你怎么了?小七?”
看着她愣愣的样子,于团长觉得有点不太妥了,赶紧地搂住她,轻声地问着她,手还试着在她的眼前晃晃,就是不见她眼珠子转动,就是眼皮也不动一下。
“小七——”他的声音很重,重重地吼着她。
她没有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痴了般,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他,表情木然,面对他的重吼声,用两只手堵住他的鼻孔,“你别吵我!”
这个动作,叫从浴室里冲出来,仅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的叶秉泽呆住了,他远远地望着小七,看着她像个天真的孩子般堵住于震的鼻孔,半步都不敢靠近了,“怎、怎么了?”
话一说出口,他都听见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艰涩。
于震抬起头,脸色破天荒的难看,“她装着呢,别叫她给骗了”
他说得很慢,一个一个字的,双手重重地揪起她,把人从床单里捞出来,提到自己的面前,“小七,你呢别装了,咱这样可哄不了人,对吧?”他对叶秉泽的方向露出残忍的笑意,“你过来看看,叫我们的小七看看,装是没有用的。”
叶秉泽全身都是湿的,发间还滴着水,从浴室门口走过来,那水就顺着他的后背流下来,没入浴巾里,他的脚步很慢,走了十几步才到床前,看着把手缩回来自己抠着鼻孔玩的小七,情有些变。
不再是面无表情,他突然间动了,激动了,把小七从于震的怀里拉过来,不管不顾的样子,叫于震给吓上一跳。
“你干嘛呢?”于震怒问着,跟头要爆发的雄狮子一样。
叶秉泽冷冷地睇着他,整个人都护着光着身子的小七,捡起床单把她包住,“你叫人送套衣服来,别在这里魔怔了。”
于震留在原地,瞅着把脑袋靠在叶秉泽肩头的小七冲着他自己这边挤挤眉弄弄眼的小七,他心里有种被掏空的感觉,没着没落,搁在那里,都不知道往哪里去。
等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赤脚走向浴室,听见是从里面传出来的笑声,那笑声跟孩子似的,带着天真,往里面一瞧,她整个人玩着水,把水往叶秉泽身上泼,叶秉泽也不生气,任由她在那里泼。
“她、她……”
他的嘴张开,试着想说出那句话,可怎么也说不出来,话么舌尖又给吞回去,嘴里发苦,苦得让他都想揍人。
叶秉泽没有回答他,他不敢抓她,更不敢用力,只让她在那里玩着水,“你说呢,我可不敢说——”
他是不敢,不敢相信。
“你们干嘛呢?”到是小七的反应叫他们吓一跳,她整个人趴到叶秉泽的面前,臀部朝里,面朝着他,冲着他好一顿瞅,可瞅了会,又觉得不太对,竖起食指晃了晃,笑得一脸得意,“这里跟我不一样!”
她说话间,就把叶秉泽身上惟一的遮蔽物——浴巾给扯开了。
这一扯,叫她惊了,瞪大个眼睛,那贲胀的物事正对着她的脸,往她脸上一弹一跳的,叫她的眼睛闪亮闪亮的。
“我没有的?”她低头看看自己,两腿间光光的,没有他那个出来的东西,疑惑一闪而过,行动更快,伸手就要去抓。
叶秉泽退得快,差点叫她的动作吓出一身冷汗,回过来就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冲着后面的于震一吼,“干嘛呢,还不过来把人擦一擦,你要在那里做菩萨吗?”
于震真没有那么想过,站在那里,纯粹是太震惊了,根本就接受不了她现在这样子,看着她傻傻的模样,一时反应不过来,被叶秉泽一喝,到是反应过来了,赶紧上前去替她擦干身子,动作还挺熟练。
“怎么样?”于团长头一次觉得自己有点混蛋,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感觉里头跟乱麻一样怎么也厘不出个头绪来,“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让柳成寄知道?”
“你想什么呢?”叶秉泽冷眼扫过去,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小七,看着她一把拿过去,就找游戏玩,弄了一会又不会玩,他没办法只得教她,“叫柳成寄知道,你想让他把人弄走了?”
于震当然不乐意,这种事他绝对是不能接受,他刚想说话,手机却响了,一看手机是部队里的电话,这是催他回去的电话,“那好,我现在等回去——”他想要,半蹲在小七面前,想凑过去亲她一下,却被她躲开。
她不止躲开,还瞪着他,样子还挺凶,拿着手机就要砸他的额头。
他是不躲,任由她砸下来,手机还是经得起风浪的,没有什么事,他的额头到是红了。
“疼不疼?”她对着手机“呼呼”,还把手机举到于震的面前,“你弄疼他了,你这个坏蛋!”
她瞪着眼睛,大大的,对他很多埋怨。
叶秉泽看着这一幕,难得有想笑的冲动,笑意快要涌上来,他声带地止住那种冲动,嘲笑同盟者,绝对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你不觉得这样子挺好的吗?”他抱着小七,看着她把玩手机,眼里破天荒地染上几许纵容的宠溺意味,“于团长,这样子不是挺好的吗,不需要想太多,只要她跟着我们走就成了,你说是不?”
于震不是笨人,他再聪明不过,额头已经红肿,她那一砸不怎么轻,他到是受得住疼,这是小意思,没有什么,抗摔打的本事哪里会连这点都挨不住,到是眼睛一亮,“你说的也不错,这样就没那么多麻烦事。”
这两个简直狼狈为奸,这形容词古人还真是没白白造出来,给他们两个刚刚好,不多也不余,仿佛就为了他们而造出来的。
小七不时地抬头看看他们,与于震的视线一对上,她就作势地拿起手机,欲向他砸过去的架式,“坏人,坏人!”
她还很配合地加上声音,嫌弃的眼还很到位,还抓着叶秉泽的手臂冲着于震,“他是坏人,他是坏人,快揍他,快揍他——”
这声音很欢快,她边喊还边做着动作,那双手挥舞着,要不是她让叶秉泽抱着,她恐怕是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叶秉泽有什么表情,差点快跟要小丸子一样额头冒起黑线。
于震一脸无语,这完全是两种待遇,明明两个人做的一样事,偏偏是他不受待见?他真心弄不懂,要不是时间太紧,他真想叫她好好地明白他不是什么坏人!
他不是坏人,恐怕只是他自己承认的事,小七要是清醒着,肯定也不会承认,再说了,可能是本能,她的反应可能只是本能。
“他走了,他走了!”
走到门口的于震听到她欢呼的声音,差点没渗出一脸血来,以表示他的郁闷。
这人一走,叶秉泽到是把人揪起,跟他自己面对面,瞅着她的眼睛,脸凑近她,几乎是贴着她的鼻子,“小七,我是谁?”
他问的很轻,声音也是收着点,甚至多了点情绪,有些紧张,不再是那种没有平仄如机器般的声音。
她一脸的莫名其妙,瞅着他,吊起眉角,手一放开,把手机胡乱地丢下,眼睛睁得大大的,下一刻就冲着他的鼻子撞过去,“柳成寄,你发什么疯呢,当我不认识你呢!”
叶秉泽本来是能躲开,就这么小小的一撞,他躲得肯定是轻而易举,但是她说出口的话,叫他愣在那里,那个名字让他所有的反应都冻结了,他被她狠狠地撞倒在床里,整个人倒在那里。
小七一点不知道他的想法,整个人都快要跳起来,扑到他的身上,双手掐向他的脖子,不重,没有放力气,“成寄,不要理那个坏人,真讨厌。”
他所有的想法都被杀死在脑袋里,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心里长叹,这便是做了坏事的报应吧,在她的心里眼里都是另一个男人,“嗯,我是成寄。”他按下心里的苦涩,承认下来,双手搂住她的腰,“等会我们出去一下。”
她没有异议,注意力全在手机上头,就连他放开她,自己去衣服,她都没看他一眼,趴在床里都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等两个人出去,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这天气挺好,太阳挺热情,晒得人都蔫了,街上都不见什么人,就是公车经过,都是显得空荡荡,平时跟挤成沙丁鱼一样的境况,现在就是一个人想霸占两个位置都没有问题。
“爱心医院?”坐在车里远远地就看到医院的招牌,小七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身边的叶秉泽,“你要看去医生?”
她说的话条理分明,像是没事人一样。
叶秉泽有时候真要以为她是装的,有时候看着又不像是装的,但不管是不是,总得来找医生看看,爱心医院就是精病院,他是要带她来看,结果被她当成他要来看,简直是头都大了。
“从这里经过而已。”他压抑着话回答,车子掉转方向往一边离开,“我想回去了,你呢?”说真的,这还是他头一次问她的意见。
小七到是不知道,她的脑袋根本没有那回事,姿势难看地瘫在那里,“我困了,要回家睡觉!”
他没有意见。
两个人一起回去,当然不是回的星辰饭店,叶秉泽敢笃定柳成寄一定在找人了,指不定已经是找到饭店去了,他自然是不能回去,不能白白地叫柳成寄堵到人,这个绝对不可以。
他带着她去别墅。
“这里我没有来过。”下车的小七说的很肯定,看着面前的别墅,双手抓着叶秉泽,抓得很牢,生怕她一放手,他就跑了的样子,“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她说话那是一点都不客气,自己怎么喜欢就怎么说。
“你不是困了吗?”他没有回答,到是问她。
她到是立即闭上眼睛,也不管自己还站着,要不是叶秉泽接住她,指定不知道得摔成个什么样子。
睡着的人,看上去很安逸,让坐在床边的叶秉泽很嫉妒,她到是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在这里急,还叫来医生看她。
结果说什么了。
什么个狗屁医生,说她受不了刺激,把自己封闭起来!
“叶少,老爷子想让你过去一趟。”郇乃锐出现的时机总是不对,不过这也由不得他,他不是做主的人,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看到小七在这里,他到是有些讶异,不过没有表露出来。
叶秉泽没有多余的表情,在外人面前,就算是在郇乃锐面前,还是端着个样子,“人给我照顾好了,我过几天就回来。”
郇乃锐点头,他没有反对的权利。
但是,当他真正面对小七的时候,他快要给逼疯了,这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一直在问他,他自认是学富没有五车,三车也是有的,还是让她给闹得不太能接受现实,而且那脾气真是不太好。
“小七!”郇乃锐忍不住怒吼,脸上身上全是颜料,弄成个大花脸,满脸狼狈,抓住她的手,不叫她乱动,“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能乱玩东西,你到底有没有脑袋的?”
小七瞪的眼睛比他大,怒瞪着他,“你到底有没有脑袋,不许你说我!”
她的声音比他更大声,愤怒极了,手里还挥舞着颜料,跟他对峙着,就是不肯后退一步。
这气势,叫郇乃锐真头疼,这都几天了,防着柳大书记的人已经够他累的,现在她又是这样子,真叫他头疼,刚想开口,就听到脚步声。
他回头,看见带着东城回来的叶少,那可叫他感动的差点没挤出几滴男儿泪来,“叶少,东城——”他快步就走到他们的面前,试着抱起东城。
“你好脏——”东城躲开,不让他抱,还配上嫌弃的话。
这一家!
郇乃锐表示这一家人,实在是叫他自尊受伤太大,跟个保姆似的照顾她几天,不省心也就罢了,现在小的更来消谴他,简直是没有天理。
可是谁也没空去理他,叶秉泽是自然不会多看他一眼,东城嘛,更是有了妈妈不会去想他,赶紧地走到小七面前,仰起小脑袋,甜甜地叫了声:“妈妈——”
小七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冲着叶秉泽大喊,“柳成寄,这里有个怪小孩,你快把人带走啦,冲着人就叫‘妈’,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了?”
连东城都不认得?还把叶少当成那位柳大书记?
郇乃锐惊异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都有些风中凌乱了。
这还不算,还没等东城怪地回头看着叶秉泽,外头就想起柳大书记的声音,刚听到声音,人已经是冲进来,不止是一个人,还带着人来的,还是警察,那位徐副厅长徐剑笙。
这架式可真是大的,冲入叶少的别墅,没有搜查令,现在都可以随便闯入民宅了?郇乃锐看着这一班子人,露出嘲讽的笑意。“徐副厅长与柳大书记这都是做什么呢?”
叶秉泽到像是没见到这些人,带着东城到小七的面前,把手递给小七,“我们上楼去?”
小七疑惑地瞅着那些人,脑袋歪着,尤其是中间的那个人,像是要冲上来,她赶紧往后退,抓住叶秉泽的手,往他身后躲去,“柳成寄——”
她刚喊出这个名字,就见到中间的那个男人更要冲过来,她又往后退,“柳成寄,快叫他们出去,长得好吓人,你看看他,长得那么难看,还要来吓我!”
这动作,这语气,还有叫的名字,柳成寄就算是不知道她怎么了,也知道她有些不对劲,要是平时的小七怎么可能还会这样子,早就朝着他走过来,而现在她到是把他当成陌生人。
他一急,总不能叫他再失去一次小七,试图上前,却叫徐剑笙拉住,他一把推开徐剑笙,冲着叶秉泽的方向怒声质问,“叶秉泽,你对小七做了什么?”
当他质问出口时,小七却是从叶秉泽的身后跳出来,纤细的手指就直直地指向柳成寄的鼻端前,瞪圆大眼睛。
叶秉泽还以为她认出人来了,脸色一下子阴沉,正要上前把她拉回来,到是她的动作叫他简直是愣在那里,心里又觉得痛快。
只见小七从头到脚打量着柳成寄,目光近乎于苛刻,双手用力地往前推,用力地推向柳成寄,“你这个坏人,不许欺负成寄——”她边说还边推人,把人往外推出去,“不许来我家里,不许来!”
徐剑笙看着这一幕,将小七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至少他没看出来有装的成分,也许这种事还是由专业的医生说了才算,“这是怎么了,秉泽?”
柳成寄只能是往后退,他自己不往后退,反而是让她更闹,眼里全是疼惜,一夜之间,他来得太晚,他的小七就成这样子了,都把他当成别人了,把别人当成他。
他瞪着叶秉泽,瞧见他带着挑衅的眼,心里真是气不过,又别无他法,“得把小七送去医院——”
“你才要去医院,你全家都得去医院!”
谁曾想,他的话还没说完,小七更闹了,还蹦跳起来,手乱挥舞,想要打他的架式,吼得很大声,到最后一个字,她的声音都嘶哑了。
“咳咳——”她咳着,嗓子眼不舒服,到是那架式还没有软下去,瞪着柳成寄,像是要吃人似的,防他很紧,挡在叶秉泽的面前,“你、你快走,快走,我讨厌你!”
简直是一团乱麻,柳成寄昨晚根本没睡好,一直在等着她的消息,等着找到她的消息,但是今早才晓得,还是从简颖那里得来的,徐剑笙乌黑的眼睛就是他的“谢礼”。
“还是快走吧,我们这里不太欢迎你们。”叶秉泽以胜利者的姿态,把身前的小七搂入怀里,眉眼间有些笑意,“柳大书记还是走吧,小七不会跟你走的。”
“小七得跟我走,我们就要结婚了。”柳成寄不准备让步,他向来是决心坚定,不会有丝毫后退的一步,即使他现在处于风口浪尖,还是想跟小七结婚,“也许小七明天就好了,不是吗?”
他把手伸向小七,却是瞅见小七愤怒的眼,甚至还有点害怕,这叫他的心都揪紧,难受得快要不能呼吸,“小七,你过来,我才是柳成寄,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你还记得不?”
他说的很慢,满脸的希冀,希望她能醒过来,不要把别人当成他。
“你看,他说他是你!”小七一点都没把他的话当真,还张大嘴巴,没什么形象的指着柳成寄,对着叶秉泽发出很重的笑声,最后还指着自己的脑袋,“他是不是这里烧坏了呀,都不认得自己是谁了?”
这话还真是叫人听了闹心,尤其是柳成寄,他怎么能甘心,渐入佳境时,所有的一切都莫名其妙地断了,就是一夜,他所有的希望都成了泡汤,满脸的绝望,世界在他的眼前崩塌了。
“小七——”他轻轻唤她的小名,那简直就是刻在他心上的烙印,她却把他给忘记了,就如同想要那个烙印从他的肉里挖去,痛不欲身,“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你看你看,他还在说,真是个傻瓜——”小七得意地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柳成寄,“我们吃饭去吧,我饿了。”
最直白的表达方式,她乐着,是与叶秉泽,而柳成寄已经是身在冰窖里般,她的乐,与他无关,只与叶秉泽有关。
“小七你回去换换衣服,我在这里等你好吗?”叶秉泽无视柳成寄的表情,最好是越痛苦越好,这才能叫他痛快,风水轮流转这话到是好极了,让他看着郁闷,现在怎么着也轮到他柳成寄了。
小七很听话,赶紧跑到楼上去。
客厅里多余的人都走了,只留下三个大男人站在那里。
“叶秉泽,你跟于震逼的小七成这样子,还好意思顶着我的名头出现在她面前?”柳成寄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从这里把小七带走,他知道不是容易的事。
叶秉泽没有动怒,现在他是掌控者,所有的事都在他手里,淡定地看着暴怒的柳成寄,“不管我做了什么,现在已经成这样子,她只认得我,别人谁都不记得了,这也是事实——”
他说的很慢,有种得意的成分,得意底下却是有些发苦,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当成柳成寄,再没有被当成别人这个事更讽刺的了。
可他还得高兴,至少小七还能让他靠近。
“你跟于震干嘛就非得缠着小七?”柳成寄简直快失去理智,就算是网上视频曝光,也没有见他有多少的怒意,只是更冷静地处理事情,但是现在,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你们为什么不能把小七还给我!”
“成寄,成寄!”徐剑笙见情形不对,赶紧把人拉住,这已经不对头了一个,再不对头另一个,这是要出大事的,这市委书记要是——
他把人拉住,可柳成寄不让他碰,一下子就挣脱开去,直接地冲到叶秉泽面前,一拳就过去,叶秉泽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徐剑笙这回没上前,就是看着他们打架,要是他们那叫打架的话,他坐在沙发里看着两头野兽在那里撕咬还差不多,喝着白开水,他表情淡漠。
打的毫无章法,更别说是出什么招了,两个人简直就是两头蛮牛,拳脚都一起上,往对方最疼的地方打。
“成寄?”已经换上衣裙的小七站在楼梯口,还没有看见下面的情形,试着轻轻地唤出一声,没听到回答她的声音,就听见一些不寻常的声音,让她好地快步下来,却看见两个打在一起的画面,她跑过去,揪着柳成寄的手臂,不让他落下去,“叶秉泽,你这个坏蛋,不许打成寄!不许打!”
明明叫着他的名字,却是对着另一个人,柳成寄颓然地放开叶秉泽,面如死灰,整个人没有了精气,像蔫了一样。
“小七——”他低低地唤她的名字,不止是身上疼,心里更疼。
可小七瞪他一眼,那目光里充满着的全是怒意,要不是担心着叶秉泽,她早就冲上去打那个她眼中是“叶秉泽”的柳成寄,“成寄,你疼不疼的呀?”她问着,不敢碰他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而面对着柳成寄时,又是一脸的怒意,“你这个人真坏,这么打人——”
这简直让柳成寄难以接受,应当站在他这边的人,现在站在他的对立面,帮着叶秉泽,他眼黯然,收拾着弄的很狼狈的衣物,很不甘心地走出去。
“你还好吧?”徐剑笙看上去有些担心,跟在后面,让所有的人都跟着回去。
柳成寄坐入车子,没吭一声,嘴角有个破口子,他自己用手抹去,“徐剑笙,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一次也不要。”他警告着,将车窗摇起,隔住他与徐剑笙的最后接触,叫司机开车。
一夜,他的世界完全换成另一种样子,天翻地覆,就像那一年,他的所有都失去了,再不会回从前。
叶秉泽带着小七一起参加酒会,她勾着他的手臂,穿着叶秉泽为她挑选的小礼服,整个人看上去很年轻,衬着她精致的面容,只要不说话,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比起别人手里端着的酒,小七手里仅仅是果汁,跟着叶秉泽一起,她一直笑着,可是,她忍不住把勾着叶秉泽手臂的手抽出来,揉揉自己的脸,得出一个结论,“我的脸快不能动了?”
跟着叶秉泽说话的人,正是这次酒会的主人郑克复,尽管已经年近古稀,看上去精头还很好,一点都没有叫人觉得精力不济的模样,伴着他的正是他最疼宠的孙女郑由妮,还有孙子郑由平。
郑克复与叶秉泽聊得挺好,但心里头是不是好,也不太好说,至少表面看上去还不错,但他听着小七说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小姑娘说的真有意思,脸怎么不能动了?”
他其实就是打趣的话,显得他风趣幽默,要是别人肯定地俏皮地再附和一下,可惜他碰到的是小七,目前她的脑回路有点转不过弯来。
她瞪大眼睛,一手捏着自己的脸,“是不能动了,”她很肯定地重复着自己的话,突然间放开手,那手到是冲着郑克复过去,“老爷爷,你也能让我捏捏吧,你看上去脸很红耶!”
可是——
这叫听到的人都愣住了,头一个反应就是这不是个傻子的嘛?
当然,谁也没说出来,这人都是要脸的,要是对着叶少说他带过来的人是傻的,谁知道会有个什么后果?
可世上还有吃螃蟹的人,郑由平就是那头一个,他认得这个女人,不就是柳成寄想娶的那个伍卫国嘛,他直接地把小七的手挥开,那力道很重,都给让人听见“啪”的一声,就是连郑由妮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哥——”她轻呼出声,回头看那伍卫国,已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让她感觉到头疼了,尤其是叶秉泽那脸色,她更加是觉得头疼,上前一步,她轻轻地握住小七的手,为她吹着气,“呼呼,不疼哦,吹吹就不疼了……”
小七手背通红一片,手又让她抓住,想往回抽怎么也抽不回来,她急了,“你干嘛呀,干嘛要抓我的手,口水都吹到我手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