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于湛工作的样子，和平时跟她一起的时候很不一样。
更犀利，更高效，语气不冷，却简洁得让人感到一股无形压迫感。
他们在谈一个投资案，对方ppt很有新意，发起人也有才华，深入调查后却发现人有些不太靠谱，于湛直接让南景切掉这个cse。
挂完电话，于湛回到镜头面前，对还陷入沉思的安苳玥喊了一声，“女朋友还在吗？”。
安苳玥回，对他笑笑，“啊，谈完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于湛坐到沙发上，笑意盈盈看着她。
其实他刚才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已经习惯和她正儿八经谈事情，突然需要不正经了，他不知道怎样把握这个度，才不至于不正经得像个真不正经。
好在有扎啤这个孝子，替他分散不少注意力。
“嗯...我在想，你当初是不是也调查过我”，安苳玥选择实话实说，因为她想听答案。
于湛理所当然地点头，“嗯，当然”
他的每个案子都会对发起人做详尽调查。
“哦？查到什么？”
安苳玥很好，她刚才认真想了想，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值得查的背景--
作为一个未成年人，除了家庭背景，也就剩学校记录可以查查，只通过这些，他又是怎么确认自己是不是靠谱呢？
果不其然，于湛平静道：“都是些基本资料”
安苳玥眼珠一转，“那你怎么确定我是个靠谱的人？”
“不确定”，于湛想了想，摇头道。
“啊？”
不确定为什么没有切掉？
“你一学生，之前应该没有什么机会做不靠谱的事，之后有人好好带，应该也没机会”
安苳玥恍然点点头：
“所以你是因为我年纪小，选择信任？”
“算是吧，主要是方案很有说服力，我的团队挑不出毛病，为什么不试试呢”
安苳玥食指尖搭在下巴上，一边想一边点头。
心道：
嗯，这个逻辑不错，收起来，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想到这，她俏皮一笑：
“哎，谈恋爱是谈恋爱，工作是工作，不管以后吵架生气还是怎样，不能混为一谈”
闻言，于湛挑眉，“才几天，就想着吵架生气这么远了？”
“我不喜欢做没有保障预案的课题”
“谈恋爱是课题？”
“嗯，人生最值得深究的课题”
“那说说你的计划？”
于湛揉揉太阳穴，他觉得自己已经被磨得没有了脾气。
原来抽方案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课题等着他。
“这个我们一起制定，我目标是最棒的恋爱”
安苳玥立下宏愿。
她安苳玥要么不谈恋爱，要谈就要谈就棒的。
于湛很喜欢这个“我们”，能溢出水的温柔眸子里闪过亮芒，他看着屏幕里笑意盈盈的安苳玥，轻声道：
“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安苳玥开始打哈欠，于湛轻声问：“后天回来我去接你吧”
机器人比赛明天结束，后天一行人就要打道回府了。
安苳玥打算回景归苑休息两天再去实验室那边，自从确认恋爱关系，两人基本靠电话联系，于湛迫不及待想见到女朋友本人。
“我姐说她来接我...”，安苳玥话只说一半，让他自己领会。
于湛笑笑，“嗯，交给我来办”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