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骗吗?”到是尚品没事人一样的,仅仅是掀了掀眼皮,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惧怕,更像是一种坦然,秘密被揭穿还是相当的坦然,他拉下毛巾,全身都擦过,再用条浴巾随意地裹在腰间,人走出卫浴间,坐在床沿,还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着问她,“愣在那里做什么?”
就那个笑的,她怎么看都觉得诡异的要命,像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让人非常的不舒服,手扶墙,慢慢地站起来,双腿跟个没福享受的一样,难看地挤着腿,也跟着走出卫浴间,当然,不是坐在他身边,她难得有点气性,不屑坐在他身边——
前些时候还觉得千好万好的人,一瞬间就变了样,什么全心全意的相信他这种想法,简直让她觉得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而她想的更多提那个,上次他能行的,这回不行,她宁愿他从头到尾都不行……
呃,也不是这样子,就是觉得有点不对,这种欺骗感很严重,严重的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或者轻一点表达也行,那就是隐瞒,她瞪着他,与其说是瞪着他这个人,不如说是瞪着他的脸,那眼,简直就觉得世上好像还有另外一个叫高炽的人。
那个人能行,而面前的这个人不行,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什么的?
她就么这想,想的时候就侧歪了脑袋——
还慢慢地伸手,想去捏他的脸,手堪堪地伸到他面前,又觉得自己想法不靠谱,盯着自己的手,那眼像是见到经病一样的,也突然有了那么一点勇气的,倏地一下子就站起来,双手真去捏他的脸!
这捏的,她几乎都没留什么力气,整个儿的都用上全身的力气了,捏得狠的,只差没把去搓他的脸,狠狠的搓,似乎是要揭下他脸上那么一层皮似的,“高炽,你个混蛋,你披着谁的皮了?”
就算他能经疼,也经不起她的手劲儿,几乎是往死里捏他,捏他的脸还真疼,疼得他差点没怎么顾上他自个儿的形象咧了嘴,也就是差点,最终还是没能成形,将她的手弄开,轻而易举的——
“谁披着谁的皮了?”给她的问题难住了。
一般人还真跟不上她的脑回路,高炽也没能幸免,“你说什么鬼话?”
她的话成了鬼话?
段乔气的半死,这气的脸更红,觉得自己跟他一点共同话题也没有,又觉得自己可能是遭鬼了,怎么就认为他是她值得相信的人?丢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她简直没敢去想,就怕越想越糟心——
两手扒拉着从行李袋里去找自己的衣物,刚一拿出来,她就赶紧的脱自己身上的睡衣——睡衣里面嘛,连个br都没有,谁会睡觉时穿那个?
可一脱衣服,她就感觉不对了。
不是她敏感,而是实在有一种如芒针在刺似的,叫她觉得全身都不对,慢慢地转过身,她疑惑地看着已经站起来的高炽,他与刚才的轻松判若两个人,眼微暗,里头仿佛藏着一头什么恶兽似的,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
那步子慢,慢得像是在慢动作,她就瞪他,“你别妨碍我换衣服,我要出去透透气——”深更半夜的还要出门去透气,不知道她脑袋都是什么构造的,说完还是又瞪他几下,一脸的不情愿,“高炽,我想我们得考虑考虑……”
话还没说完,她就让他抱住了,这抱得紧的,就跟她当时叫他抱上来时,她那个用劲儿的,当然男人比女人力气大,他抱她抱得紧,真让她觉得腰都快断了,还很疼,气都差点喘不过来。
“高、高……”也就出个声,后面的话都说不下去,大力地张嘴呼吸,像是个缺痒的鱼,“高、高……”
她身上残留着痕迹,青青紫紫的痕迹,他的手按上去,与她小腹间残留着的指印相贴,差不多大,又那么的明显,还往下——被他用刮胡刀剃过的地方,已经草草地长出黑色的毛发来,直直地立在那里,显得有点乱。
他的眼更暗了几分,隐约可见地眼里多了点红色的光芒,像是一下子染上的,染得他的脸都红了,把个想挣扎却不能挣扎的人放倒在床里,手动的迅速,就用她拿出来的轻薄衣物,还是把她的双手双脚都绑住。
绑的严严实实,不是沈济南那种变态似的绑法,他就绑的简单,两手绑一起,两腿还绑一起,还把人给翻了过去,应该是光裸的近乎没有一点瑕疵的背部,柔和的灯光下,能清楚地看到被牙齿磕掉过的痕迹,一股子血气就往上涌,完全是一种本能。
这叫人害怕的本能,他迎向她惊惧的眼,那眼——弱的跟个小可怜样,完全能激起他骨子里的那点暴虐感,对,就是这个感觉,让他性烈如火般,从来没有觉得有这么快的一次过。
而刚才,也就是刚才,她碰他,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迎上她害怕的眼睛,他倾身在她上方,低下头,仔细地瞅着她胸口的痕迹,有点青紫,不是太明显,却叫人看得清清楚楚,总不能是她自己咬的,谁那么有本事自己一低头就能咬到自己胸前的地儿?
段乔真是怕了,——还记得看过一些说心理问题的书,最不行的人,越发玩手段,能叫人想死,而她现在就怕这个,怕他乱来——想法刚上来,她还在为自己感到可怜,下一秒,她的腿就那么死命的一动,顿时就瞪大了双眼……
完全是不敢置信的,尤其是胸前传来一股子刺疼,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灯光下,她清楚地看到身上残留的痕迹,变态沈济南留下的——没那么快消失,也就让他看了个清清楚楚,总结一下上次他们之间的事。
她像是突然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那脸色顿时一下子就刷白了,还没有白透,又是惊得通红,又是白又是红的,一直在转换,跟个经病一样,不止是惊了,已经到恐惧了。
舌头一下子就利落了起来,“高、高炽?”
高炽还微抬脸,“怎么了?”
回问的态度可好了,忽略他那个要吃人似的眼不计,他脸上的表情最好看,笑得可温柔了,完全是个十好丈夫的模范代表!
“放了我吧——”她哭了,眼泪又跟不要钱似的,这回是真怕,鼻涕都一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入流,可她怕——心惊胆战的,“高、高炽,我求求你,我真不是要出、出轨的……”
挤出那两个字,简直要了她的命,那个难堪的情,又委屈又害怕,都纠结在她脸上。
他微笑,微微笑,一点都不生气,还用手碰她的脸,轻轻的碰,像是在碰最好的瓷器,又怕手一重,就碰碎了她——对着她摇摇头,“出轨?”
那种表情,一点责怪都没有。
她心凉,按一般人的想法,自己老婆要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不暴跳如雷才是件怪事的的吧?“你、你能行的?”她不知道怎么问,身体的接触最灵敏,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她要是没能发现抵在自个腿间的是什么物事,那就是个傻瓜了。
可——
这样子才最叫人吓坏了,再没有比这个事更让人吓坏了,她再傻,也得出一个结论来,他不是不行,得在特殊的机会才能行,尤其是看到她身上的痕迹。
记得那晚,也就是那么个样子,她醒来,就发现他的脑袋搁在她腿间,张嘴将她充血的那里含入嘴里——顿时人都哆嗦了,可那个更是像一种邀请,她甚至觉得抵在她腿间的物事,更往她腿缝间送了送。
送的她满身都是冷汗。
高炽很好心,笑得更温柔,一把拉开身上的浴巾,双手不容拒绝地拉开她想要并拢的双腿,把自个儿置身她的两腿之间,坚硬到疼痛的物事就那么硬生生地挤开她闭合的花瓣,腰部一往前,一个耸弄的——
尽根没入!
疼得她眼泪流得更凶,几乎是“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还干涩的地方,被硬生生地分开,火辣辣的疼,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那里,她突然之间有了恨,就那么狠狠地瞪着他。
几乎是以死不瞑目般!
她能死嘛?
别说她自己不会去死,高炽也不会弄死她——他还哄她,脑袋埋在她胸前,含住她的肉坨坨儿,张嘴就吸,吸的用力,手还不时地揉弄拉扯着,似最好玩的物件儿,“乖乖,放轻松……别紧张,别弄疼我——嗯,对,对,就这样子放轻松,你疼,我也疼的,乖乖——”
个简直不是人!
要说嘛,段乔就是个再自私不过的人,她听他的话,还真放轻松了自己,不然她得疼,疼死什么的最不靠谱。
一直就瞪着他,脑袋里忽然起了个念头,也许她前世扒的是他家的祖坟?
才叫她受这么苦难!
粘粘嗒嗒的,全身都是这种感觉,她一动,腿间还湿得一塌糊涂,还能真切地感受到腿间流出一股粘液来,那种感觉——羞耻的让她不想睁开眼睛,偏她晓得他在看着她,可能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完全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藏的别人再也找不到她!
全身都在抽,一抽一抽的,眼泪一直在流,她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眼泪,反正一直流。
到是高炽把人抱起来,放入放满水的浴缸里,殷勤地替她洗澡,仿佛她是他最珍惜的,动作都是轻的生怕一点点的力道就把她弄疼了的,一脸的怜惜,“小傻瓜,哭什么?”
这明知故问的,还替她洗脸,拿个毛巾,小心翼翼地往她乱糊糊的脸上擦——她想躲,他温柔而强势地扣住她下巴,硬是把毛巾将她的脸擦了个遍,偏她还流眼泪,他那个眼还真心疼,凑到她面前,将她脸上的泪水都——
舔了!
“我们这样子不是挺好?”他的水往水里探,抚弄着她的身子,那手还跟个藤蔓一样,缠着她哆嗦的身子,她越哆嗦,他的眼更暗,“我是跟你结婚后才发现有这个毛病的,所以才没有碰你……”
这算是坦白了?
她却是一动都不敢动了,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
她吓傻了。
那么傅悦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都说傅悦是他在外头的女人,那么人都想把她弄撬了,让她跟高炽掰了,好成全了傅悦跟他?
那、那么……
她为自己的猜测而感到震惊,跟着吓傻了。
段乔个想的简单的,受惊的眼睛染上点怜悯——
说实在的,她心里没半点主意,更是一点主心骨都没有,巴不得所有的事,有人都能指着她往前走,别叫她用脑袋来想,想太多就容易出事体,对,她一想说出事体,原本还恨恨地瞪着人……
这下子就一点都没有了,难不成他就想试试他行不行,才找的傅悦?
而他们都搞错了,以为他只能傅悦一、一起才、才能那个?
还有这种事?
她傻啦吧叽地盯着他,好半天没出来声。
“想什么呢?”
他仿佛没看见她脸上的震惊,伸手将她掉落下来的发丝给轻轻地拨到她的耳后,小巧的耳朵,微微红,透着个羞怯的娇样,他一碰,似乎觉得那颜色又红了那么一点点,不由得以指尖刮过——
轻轻地一刮,一点力道都没用,就能轻易地察觉到她的颤抖,从他的手指底下传来,眉眼笑得更开,迎上她的怜悯,仿佛一点都不在意,“我们得好好生活,你说是不是?段乔?”
问的真好,问的她的心都快跳出来,——手堪堪地就捂住她自个儿的胸口,眼皮子没敢抬,甚至都没敢去看他的手,就是那么轻轻地一刮过,她都觉得耳垂像是烧了起来,那火烫、火烫的,似乎她的人都能跟着烧起来——
这种想法,叫她打了个颤,破天荒地抬起眼睛,与他对视,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只看到他黑色的瞳孔,脸上笑着,那笑意分明浮于表面,一点未到眼底,让人看着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他的视线仿佛是个毒汁,看一眼,就能把人毒倒了,而她就种感觉,而话更是像一种威胁,一种宣告,嘴巴比脑袋反应的更快,“好呀,有什么不好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要好好过日子了?”
她顿时就有个了主意,都说自私鬼都是为自己想的,她就这样子隐忍,再给人重重的一击,难得有主意的脑袋——真个是难得的,她还有自己的主意,还晓得干什么叫隐忍,晓得给高炽难看!
对,她的想法就简单,他不是看到那什么的才能行嘛,那么一辈子都叫他看不到,看他还能不能硬得起!
想法直白的叫人喷笑,偏她想的是一本正经,对自己的主意一点怀疑都没有,难得的信心十足,人藏在水里,巴不得这水老深,深的叫她深深地藏在里头,“高、高炽?”
也就一开始叫他的名字会结巴,都两三年了,再结巴的毛病都改了,现在突然的就那么的结巴了,完全倒退了——
“又结巴了?”高炽颇有兴味地看着她,手指还从她的耳垂落下来,落在她的喉咙间,人就半蹲在浴缸外头,却是比她还高,高出她大半个头,还凑近她的脸,呼出的气儿就吹着她脆弱的眼睫毛,“你是怕我了?是我吓着你了?”
一连问的,问得她赶紧的低下头,眼睛就光着水,透明的水毫不客气地暴露她的所有,即使是盘腿坐在水里,也没能让她感觉好受些,以前没有什么,现在她觉得如芒针在刺,走着走着,前面一大段路都是平坦的,没有危险的——而就那么的猛然一下子,地上就出现了个坑,她一步子往前,人就掉了下来,再也爬不上来!
她摇头,心里心虚,又不敢当他的面坚决否认,否认也是要勇气的,她可不就是没有这种东西在身上的嘛,什么气节,什么不为五斗米而弯腰这种事,都离她太遥远,远的都几乎是太阳与地球的距离。
“我怕、我怕什么呀,我要、你怕你吗?”
还真有硬气一会儿,她居然还梗着脖子,声音还挺重。
他一笑,笑得极好看,像是把天底下所有的优点都聚集到他的身上,“我怎么听得这么假呢?”他还朝她吹气,几乎是跟小孩子般得意地看着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那情更得意,“段乔,我不管你,随便你怎么着,我都行——”
随便怎么着都行?
这种话听上去怎么就这么怪的?
就段乔这样的人,也觉得不对,她一直心虚,面对高炽心虚,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可现在——完全是跟个葩事,她能听不出来这话的意味才是怪事,他家不拦着她向外发展,妥妥的一个“新时代”丈夫?
还是她到了女尊的世界,这个世界以女人为主了?
“你蛇精病!”她真骂人了,还是头一次骂高炽!
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哪里管身上全是水,怎么都吞不下这种荒谬的感觉,包着浴巾就去找她自己的换洗衣物,扒拉着往身上穿,不管不顾地拿着包就要走人,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
“蛇精病?”高炽疑惑地看她,见她弯下腰,浑圆挺翘的臀部刚好对着他的方向,嫩白的肌肤都夹杂着一点点痕迹,尤其是在嫩白的肌肤上,那些非常的明显,看她去套裤子,把个小裤裤往上拉,一下子就把他的视线给挡住了,他两三步就走出卫浴间,伸手从后边过去,就去摸她的小腿。
这一摸的,像是把她给烫着了,人急急地往前冲,就是不留在个原地。
她又给吓得半死,怪也怪高炽给的印象太差——人嘛,总有种习惯感,尤其是高炽这样的,顶着个模范好丈夫的面具,这面具一撕开,发现他比任何人都要、都要阴暗……阴暗的程度都能叫人吃惊!
最叫人吃惊的是他不介意自己老婆跟别人有私情——至于是私情还是不情不愿下的“将就”,他不管,也就那么个事,叫他性发如狂,这男、男人,简直就是个变态,心理变态!
比冷暴力更可怕的变态!
她是给惊的半死,腿也就下意识地往后踢,也就她那点力气,真能跟高炽这样的人相拼?不自量力,自掘坟墓才说的是她——
他一脚抓住她的腿,将她往后一拉,那力道,让她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觉得小腿疼,他的力道太重,重的让她脆弱的如同一碰就碎的瓷器,等她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人已经给压在地上,贴着沁凉的地砖——
不怎么牢靠的浴巾,瞬间就被她压在身下,如同祭品般,最可怜的祭品。
她大大地瞪着双眼,腿间似乎多了不属于他身上的东西,略带薄茧的手指摸索着她娇怯的花瓣,微微的肿着,艳红一片,跟朵最娇艳的花儿一样,还是刚开的那种——他的手在作弄她……
作弄的她哭泣,都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手让她觉得羞耻,还是身体的纯粹反应让她不知所措,她甚至知道他的手已经跃过最外边的瓣瓣儿,往里深深地探入。
她想逃,双腿被他压得牢牢的,有那么一刻,她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腿都快断了,就是那双要死的手,作弄着她。
用力地想用手甩开他的脸,再往他脸上甩——也没能叫他的动作轻点,更没能叫他的手退出来,身体似乎都达到了顶点,一股子不能自主的东西,似乎从身体最深处瞬间就涌了出来。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小小的脸潮红一片,似乎被满足了,那种余韵后的慵懒,而这种感觉更让她觉得天塌地陷一般,而他好好地就抵在她身上,坚硬的物事,往她腿窝处难捺地耸动起来。
“段乔?”他一边耸,还一边叫她的名字,偏就在腿窝处弄来弄去,就那么稍稍地挤着那羞怯的入口,刚进个一点点,就迅速地往后退,“段乔?”
叫的她心肝脾肺都快散了,从她身体里散出来,尤其那声音,叫得她魂飞魄散,跟叫魂一样一样的,腿窝处还疼,最最委屈不过,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跟个与小朋友弄不过就大哭耍赖的小孩子一样。
哭得全身颤抖。
却惹得他更想笑,稍稍地起身,扶着他那个还没有软下去的物事,两腿一开就大赤赤的坐在床沿,手指微微撸动,从上到下的,一下、一下地撸动,“起来呀,还在那里做什么呢,”他还是那种疑惑的情,伸脚就那么轻轻地一踩她的肩头,“我们正常的夫妻,那么多的日子,我是不是都得一天天的还你呀?快起来呀——”
个真是蛇精病,没听说这种事还能还的。
他不要脸这么说,她听不了,哭得更大声,这一哭的,腿窝处又酸又疼的,让她极难受,偏腿间粘粘的,像是粘了什么湿意,甚至她的鼻间都能闻一股子怪味——淫糜的怪味!
“段乔?”他还催她,根本不想等,看着在他手间的物事,难得这么精,自然是高兴的,一个男人不仅得事业得意,在女人面前更不能不行——“我得还你呀,段乔,你不要?”
他觉得自己是还债的,可他那个表情,在她眼里就跟要债的差不多,越听越哭,简直跟世界末日要来一样惊恐,最叫她恐惧的是这个人——面前的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她结婚两三年的丈夫!
“哭什么呢?”他见她久久没有起来,还好脾气地把人拉起来,脸上被她给胡乱地挥了两下,一点都不生气,像是个受尽委屈也要还债的老实人,“段乔,你要这样子,我怎么好?乖乖的,就听话一回,让我好好地还?”
她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喃喃地念着,“我、我不要、不要还……”
再没有比这个更惊悚的事了。
“哪里能不还的?”他还亲她的脸,脸上的笑意更浓,一手拍拍她的脸,一手就往下掰开她“羞怯”的双腿,再一次将他自个儿埋了进去,深深的,他还满足地发出喟叹声,贴着她小巧的脸,迎上她染上怒意的双眼,还作势去亲她的眼睛,见她迅速地闭上眼睛,不由得笑得更大声,“说得我老伤心的,是不是我技术不太好?”
他还真像是研究起什么来似的,上半身抬起来,眼睛盯着他进出的地儿,那里她娇弱地吞吐着他的欲望,像是再来一点点,她就会受不住,可他还是固执地往里入,明明看着受不住的地方,还能容得下他——
简直是个福地儿,叫他舍不得放弃的福地!
于他是个还债夜,于她更像是个受难日!
这日子还能过?
段乔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哪里有这样的,不行也就不行,不是她不能接受,她要不能接受的话,早就逼他了。
可真的没有,这两三年的,两个人的生活,她一直觉得好好的,没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她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哪里这样的事?
镜子里头的她,简直让她找到小言里的那种形容,跟个破布娃娃一样,她以前觉得这话挺可笑的,现在是一点都没有这感觉了,只觉得难受,高炽还在外头,她还不敢哭了,连丁点声音都不敢露出来,就对着镜子抹眼泪。
个乖乖,简直是吓坏了。
人家说一夜七次狼,她就对着小言笑,高炽还真是七次的,她好好地数着呢,一次次地,又忍不住用冷水泼她自己的脸,敢情他像是憋坏了似的,一次性要把久攒下来的都还给也,她的脸都是红的,就连唇瓣——红艳艳的,还有点肿,全叫他吸的。
一想起那画面,她就不由得腿软,更可耻的是她还求他——求他快点,求他用力点,简直是她一辈子的耻辱,他的手机更对着、对着……
她捂着脸,根本不敢回忆回来他拿着手机对着两个连结的地方拍的画面,更不敢想她当时被弄得都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只晓得要攀住他的脖子,他一个耸入,她就跟着迎上,那样的配合,身体的配合,她都不敢看自己的眼睛,红通通的脸顿时都惨白了,以为嫁了个好对象,两三年后才发现自己嫁了个蛇精病,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眼泪从她的指缝间流出来,她又迅速地抹去,拿着毛巾往自己脸上擦,擦得干干净净,又换上干净的衣服,就换个衣服,她觉得身上又湿了,全是冷汗,一动就疼,疼得冷汗漓淋,以前她还看自己,看那里都肿成什么样了。
都没敢穿裤子,怕更疼,只好穿裙子。
现在她都不看了,越看越疼,也许还破皮了,她晓得自己有点流血了,面无表情地站在卫浴间门口,看见他比她的样子要好太多,军装上身,一点都看不出来昨晚禽兽般的人还是他。
微微笑着,似乎对她很满意,手里还拿着个小东西,里面是蓝色的东西,有点液体状,他的手指把玩这东西,“过来,我给你上点药。”
她紧紧地夹着腿儿,怯怯地看着他,硬着头皮摇摇头,“不、不……”用了。
个没用的,一点气势都没有,连个话都说不全,他就一个带笑的眼,就把她的话弄得缩在喉咙底。
他到是半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个惨白的小脸,通红的双眼,一看就像是被谁给欺负了的小可怜样,他故意地伸手一碰她的小腿儿,立即地就有了反应,一哆嗦,让他心情大好,“上点药,会好点,下次不会再弄疼你了,你信我,晓得不?”
她信他?
还不如去信蛇精病!
她是有这么反抗般的想法,但没胆子说出口,要是有这个胆子也不至于走到这地步,主意是打定了,他平时都硬不了,她就不让他有硬的机会!
个主意非常好,连她自己都要为自己点赞。
“怎么不回答?”他将她的裙子往上推,露出她浅色的底裤,那里包着她的私密处,略带薄茧的手指就隔着薄薄的底裤,在外边儿勾弄着,一边还注意她的表情,那个皱眉的不能经受的模样,叫他还略有慈悲地将她的底裤褪下来。
那朵娇花,原来是娇花,现在更娇,主要是那个颜色,艳的不是一般色儿能比——被他出入的地儿被充血的花瓣挡住,褶褶叠叠的,此时闭合得只留下一条隐隐的缝隙,尤记得她无力地倒在床里,两条腿都分得开开的。
可她那里,跟个不知足的孩子一样吞着他,挤压着他,压榨着他所有的精力。
她害疼,真疼,都几乎不能碰,就连这条底裤都带给她不少压力,要不是怕走光,她还真正想穿上了——怯怯地对上他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微缩,却让她怕的都不敢违抗他的意思,僵硬地开了腿,“我疼……”
“疼”字一出口,她眼睛一眨,跟着眼泪就出来了。
高炽的手正好往入口处弄,指腹间抹着从他小瓶子里弄出来的东西,往她那里抹——也就是入口先抹一点点,再抹外头,抹得她哆嗦不已,两手按在他肩膀上,又疼又凉的,疼的主要是他的手碰了她,凉的嘛,是他给涂上的东西,两相交叉之下,她眼前一黑,真个就昏了过去。
昏了也好,估计这是段乔的心声,不用亲眼看着他的手往自己那里抹药,更羞耻的是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有点湿,与其面对这样的难堪,还不如昏过去为好,不是她装的,是真昏了。
实在是刺激太大,把个胆小鬼激成这样子。
高炽还在替她抹药,外边一圈儿,都叫他的东西抹得晶晶亮,跟个果冻样般,可手指往里探,他又忧愁了,手指头不够长,最里头的药还真是抹不着——
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他倾身去亲她的脸,亲得轻,不敢吸,生怕把人给惊醒了,又要害她再疼一回,怜香惜玉,他还是有的,她不比别人,这是他老婆,娶回家的人就得疼着,上回谁让她大姨妈来了,一点后悔的情都没有,就心疼。
心疼她的疼,起身就起来了,他个军装的,衬得他意气风发,把个裤子一脱的,就把吓人的物事给放出来,竟然还往上抹东西,就他手头刚才那个东西,抹了湿漉漉的都快要往下滴了——他弯腰,抬起她的腿儿,把个抹了药的粗壮物事,就往她腿间里送……
送得深深的,下一秒,动作到是停了,紧张地看着她,见她在昏倒里,还是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轻轻地,却是不容抗拒的将他往里送,把个里头都弄了个遍,给她好好的上药,生怕她会疼个好几天,眼底更有抹洗不掉的内疚,也怪他。
怪他不知道节制的,好生生的把她给吓着了!
等段乔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熟悉的家具映入眼帘,她再眨了眨眼睛,确实发现自己在家里,好像中间有醒来过,高炽有让她喝了点水,反正她是怎么回到家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结果就是这样,没有过程。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可挂着他的军装,让她眼角发涩,更是怕怕的,没去想他到底在哪里,就想着一件事儿,也许那天晚上她要是出去了,去找尚品了,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她更不会知道高炽的怪僻儿?
尚品……
她缩在床里,不由念叨起自己太自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他们家里人给钱了,他们家里人知不知道是沈济南个混蛋干的?
“段乔?”
她听到他的叫声,思绪就给打断了,吓得真想往被子里躲,可都快夏天了,夏天还没到,这天热得很,被子早薄了,躲也躲不住。
坐在床里,她两手揪着被头,紧张地看着上楼来的高炽,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可她不知道她那双手早就把她的紧张给出卖了,兀自坐着,抬眼看他,见他个白衬衣,愈发衬得他英挺不凡,让她不由心生恨意。
她不在乎他不行,真的,最在乎,他非得那样子才能行,还不如不行!
没说话,就看他。
到是高炽坐在床沿,伸手就揽她的颈子,细心地发现她一个哆嗦,到是笑得跟她说,“起来吧,睡了一天了,跟我一起看看妈去?”
“妈来了?”
两个人的脑回路对不上,他说的妈是她的妈,而她说的妈,以为是他妈郑主任。
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是你妈。”高炽对她还挺纵容,掀开她的被子,拿了身衣服,作势要给她穿上,被她一把抢了过去,他还是好脾气地看着她穿衣,淡定地问了句,“还疼不疼?”
段乔真想当作没发生过,偏他得问起,不让她装傻,她个脸的,顿时就红了起来,甚至发烫,“不、不疼——”是真不疼,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意。
“看来还不错。”高炽见她穿好衣服,把手递给她。
她没敢接,迟疑地看着他的手,就是不看他的脸,仿佛看他一眼,自己就会变成石头似的,如临大敌。
“昨天妈问我们几时准备要孩子呢。”他到是不怪她,一脸轻松地说着她家老太太的话,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的脸,尤其那红红的脸蛋,让他指尖有种痒痒的冲动,这个不太好,他想,别把人再给吓着了,“我说的明年,你觉得怎么样?”
明年?
她倏起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与平时不一样,里面全是震惊,“你乱扯什么!”
不是问他,是骂他!
她怎么怀孩子,他“不行”的!呃,不对,他行的。特定情况下能行的。
头一次,孩子这种东西,叫她打从心底里害怕。
“我乱扯什么了?”高炽还无辜,还意外地看着她,似乎不太明白她的反应要这么大干嘛,“结婚,生孩子不是就正常的事?”
结婚生孩子是再正常不对的事,可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听上去很怪,怪的不止一点点,而且是很多,多的让人都发怵。
段乔靠着衣橱,是他们结婚时买的家具,都是她跟她家老太太一起挑的,是她的嫁妆,房子是高炽买的,登记的是两个人的名字,聘礼也就象征性地出了点,都不到十万,她家出的嫁妆也是意思性的性质,不是现钱,就是买的家具。
“你胡说什么?”她瞪他。
“我有胡说什么嘛?”高炽一点都不觉得他讲了多大的事,两手往后摊在床里,一派轻松悠闲的姿态,“你会跟妈说我们之间的事吗?或者让她知道我们之间两三年下来是怎么过的吗?”
完全把她的心事给戳中,段乔是个什么人,就是个软豆腐,想期待她能硬心肠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的事根本没有什么指望,想期待她干点什么叫人侧目的事,她也就循规蹈矩的,根本也干不出来——
但有人推她,她也就无奈地上了,到头来觉得自己是那个苦逼的人,觉得什么坏事儿都摊到她头上了,简直是个委屈鬼。
她怎么敢他妈说?
要是光知道高炽不行,她也许还敢说,或者她妈能叫她离婚算了,可她敢离吗?她现在这情况能离吗?她就算是跟着她妈走,不要脸面地豁出去,他给好好地叫她带着这么个秘密走了?
她完全不敢信,尤其看他那个表情,一副要说威胁,那是绝对没有的事,要说没有威胁她,那肯定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就那么个表情,轻轻淡淡的,就叫人害怕,怕的不止一点点,而是很怕。
她的事多了,要是他把事儿往她妈那里一说,还不得把老太太吓得心脏病都出来了?她能让她家老太太知道老太太一心看好的女婿就这么个蛇精病,而且她家女儿还、还……
段乔不敢往下想,双臂环抱着自己,控制不住的直哆嗦,低着头,也不知道她在看哪里,人慢慢地往下滑,还一屁股就坐在地板上,跟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
——叫高炽心疼,总归是他老婆,他不心疼谁能来心疼?
他赶紧去抱好,几乎都半跪在她面前,双臂紧实有力地拥住她的身体,觉得她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弱,小弱的让他控制不住的快要涌上一种不能控制的感觉,想狠狠地咬她几口,咬得她身上全是他的痕迹。
还是没敢吓她,把人吓跑了,还不知道哪里再去找一个,再找一个根本也不可能再找来一个她,世上的人千千万,要找一个像的,表面像的也许有,内心一样的,根本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
“是不是怕了?”他问她,问得叫一个温柔的。
再温柔不过的声音,平时她听起来也是最喜欢,她所想象的生活里有个温柔的老公,有份安定的工作,不用再生活辛苦奔波,也就这么简单的小日子,但有一天,她发现了,发现了温柔的老公也许是头披着羊皮的狼,等时机一到,他连羊皮都不脱,直接变成了狼。
她吓得瑟瑟发抖,几乎不敢回答他的问题。
怕一回答,她真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她怕,对,她就是怕。
可简简单单的一个“怕”字,她都不敢说出口,胆都被吓破了,小脸被抬起,她惊惶的双眼对上他温柔含笑的双眼,却让她如身在寒潭,冷的似乎身上的血都快要凝固了,“没、没有……”
这段时间,她觉得自己更像蛇精病,而且病得都不轻,处于末期,再没有治好的可能性。
“没有就好。”他一脸欣慰,像一点都没有发现她脸上的纠结样,还语气轻松,“对了,上次是你跟谁好了?”
听听,他问的语气,简直就在问她饭有没有吃了,而且就是路上碰到随便地那么一问的态度,一点都不像是逼问自己妻子她给他戴绿帽子的那种态度,甚至连生气都没有。
这才是最叫人无力的,她甚至都能想最坏的结果,也许他想硬起来,现在还只是看到她身上的痕迹就能行——她不是没看过各种各样的小说,有些男人写的小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称之小说,她一向认为那种属于男人无耻的臆想,男人开始还行,光看着痕迹就行,后来越来越严重,一点小小的痕迹已经不能激起他的性致,发展到他必须亲自看着自己老婆让别个男人碰才会行的情况。
完全是一种她不敢想象的事。
她心里一惊,那、那天,是史证,她立即想到这个邪恶的名字,名字就在她的嘴边,她却怎么说不出口,夫妻之间应当没有秘密,这是事实,可她与他?
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需要坦诚无私,有那么一瞬的,一个念头浮上来,在迎上他黑亮温柔的眼睛,诺言在她心里连个准备都没有,就在她的喉咙底形成了,“我、我也没、没看清,真、真的,我真是一点、一点也没看清……”
眼泪就跟着掉下来,亏得她平时就是个爱哭包,想装哭什么的,完全都信手拈来,把她自己打扮成一个、一个被迫的、呃,确实是被迫的,真的,只是她反抗不了而已,真的,她踢了人,都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到像是给他挠痒痒般。
“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高炽抱着她,像是心疼她受到的遭遇,还用手替她抹眼泪,抹得很精心,“如果你想要报警,那么我可以一起去?”
“报、报警?”她都结巴了,别指望她不吓着,立即惨白了脸,抓住他的手臂,巴巴地看着他,摇头很快,“不、我不去……”
“好,好,不去就不去……”高炽抱着她,手还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嗯,别哭了,要是红着个眼睛过去,妈会担心的……”
这话说的,真动听,却没能叫段乔像以前一样一股脑地、甚至一点原则都没有地就相信了他,她现在是怀疑,怀疑下一秒,他会露出什么样的面目来。
她再怕,那也得出门。
他拉着她的手,手里提着她的包,简直是新好男人般。
“小段要出门呀?”隔壁阿姨看到他们出门,还是问上一句,笑得跟太阳花似的热情,“是小高呀,小夫妻是得多出门走走……”
高炽笑笑冲人,一副好脾气,好的不能再好,完全是人家心目中的年轻好丈夫。
段乔也笑笑,主要被他拉着,让她全身紧绷,别人问好,她只能是笑着脸,即使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准,还是在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脸上还有点腼腆,像是羞怯的、刚结婚的小媳妇似的。
高炽开车,车子还是那个车子,就段乔再也不想碰一下的车子,原来就不想再上这车子,可他要上,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硬着头皮坐在副驾驶座,一坐下就觉得屁股底下长了什么似的,坐立不安。
“你不喜欢这车子?”他不知道原因还问她。
她能说她上次想走后门,结果把事情搞的一团糟,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也丢了,这第一次没了,闹得她很多次都没有了,车钥匙还让人拿走了,人家还把她的车子弄给尚品,很不幸,倒楣的还有尚品。
两手按在腿上,她似乎不敢想尚品的结果,有时候没心没肺的根本没想起来,现在一看到车子,她到是把人想起来了,算算时间都快两天,是给撕票还是给放出来了?
前一个她根本不敢想,后一个是她期待的,尚品又不一般人,还能没有人替他出个五十万的?她就自私鬼,一点都不去人家是不是家里真能一次性随随便便地就给甩出来个五十万。
“不,我喜欢。”她压着声音回答,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膝盖,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句否认的话都没有,“我喜欢这车子比喜欢任何东西都要喜欢……”
是的,她喜欢死了,真的!
也许,她得说这车子失踪了,真被人偷了,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喜欢就好,我本来还想着是不是给你换辆车子,看你都没怎么开这个车子的样子。”高炽若无其事的说道,眼睛看着前方,很认真的开车。
要不是她觉得他可能没那种心情,段乔可能就会以为他故意在逗她,但是——她发现他说的是真的,顿时想捶胸,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把那话收回来,又一想自己那话说的实在是太满,估计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借口换车子。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句话放到段乔她家老太太身上实在再贴切不过,一见女婿跟女儿一起上门,注意力就将这个好女婿给吸引过去,老太太还急着出门要买菜,到是高炽还说他们两个人把菜都带回来了。
说也怪,段乔看着那袋菜,还感觉不太真实,要不是两个人一起在超市挑菜,她还真没有感觉到两个人的平淡,对,就是普通的小夫妻过的那样子,要是能把以前的事都忘记,她想她与他确实是对不错的小夫妻——
但可能吗?
她看着老太太把菜提了进来,高炽个好女婿就去厨房帮忙摘菜,跟个上门女婿似的,老太太说一句,他就好脾气地听一句,又在必要的时候提一下意见。
还真的是个好相处的人,段乔看看高炽,要是不想起那些事,这绝对是个好老公——可她心里苦呀,苦得跟吃了黄莲差不多,想吐都吐不出来更糟心。
她忍不住地走到她妈房间,一看老太太床里放了个盒子,是个曾经放过巧克力的盒子,她还记得这个巧克力,还是当年史证拿给她的——顿时脚步一停,谨慎地盯着这个巧克力盒子,难不成她妈还没吃完,就一直放着的?
那一想得多恶心呀,这么多年了,还不得坏了!
她去拿盒子,还真发现盒子里似乎还有东西,不由得将把先前的猜测给坐实了,打开盒子的时候她都屏住呼吸了,不想闻到有那异味什么的——连带着眼睛也闭上了,怕看了都受不了。
可一点味儿都没有,不像是巧克力坏了的情况。
她迅速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里头全是信,一封封的,那字迹,她都认得的,全都是史证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封,都让她家老太太整齐地叠在盒子里,上面的邮戳,她都能看到今年的,难道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给她写信?
而这些信全让老太太收起来了?
“乔乔?”
老太太拔高了嗓子叫她。
她惊得差点把盒子给丢出去,幸好还有点魂,把盒子小心翼辗地放下去,试图放成她刚才见到的位子,也许是心虚的缘故,她怎么看都觉得位置有点不对,摆弄来摆弄去的,脸上又纠结。
最后心一横,也就放下了,走出老太太的房间,尽量镇定自若地走到厨房,看着老太太与高炽已经把菜弄好了,正要洗菜的节奏。
“还躲着做什么,样样都让高炽动手,有你这么当老婆的?”老太太横她一眼,嫌弃她的不识相,明面上斥责女儿,其实也是在高炽面前为女儿撑腰,“高炽你可别惯着她,她都叫我惯大的,现在一点儿都不懂事……洗干净一点,对,就这样子……”
老太太一边让高炽别惯着女儿,一边还分心去指点女儿那个粗鲁的洗菜手法。
“妈,也是我不好,我常不在家,都是让段乔一个人在家。”高炽说得很诚恳,一贯的诚恳,“我应该更要对她好点,妈,你说是不是?”
他表现的简直像是道德模范,段乔心里忍不住这么想。
三个人的午饭吃的不错,老太太下午是要睡午觉的,当然,收拾碗筷是段乔收拾的,洗这方面是交给高炽的,夫妻俩分工合作,还挺好。
但是从老太太家里出来,高炽就要走了,原因得去省里走一趟。
段乔虽然对他昨天回来今天又走这种浪费机票钱的事备感不解,但还是送他到机场,当然,路上她还把车子开回来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个大排场等着她。
目送高炽的飞机起飞,段乔坐在叫她非常不愉快的车子里,掏出手机上教育厅网站看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是这样子表达,没有丁点关于尚品的消息,说她是“马后炮”也行,反正她当时没去,觉得自己确实没那个义务,现在嘛,她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总归是他曾经帮了她……
当然,为了慎重起见,她还去省公安厅网站去看了看,更加没有任何消息,也许没有什么事什么发生?尚品应该是安全地回去上班了吧——
她得找人打听打听。
总归是有点内疚,但她没钱也是事实,又不是眨眨眼就能变出五十万钱来,再说了,她一个结婚的人,怎么能为别个男人付出五十万去了,而且是沈济南,她完全可以想象自己要真付出钱后的悲惨结局——
终身被人要胁!
完全受不了。
她开车走,就算是再讨厌这车子,还是打算把车子开回去,免得以后高炽问起来,她总不能说把车子丢在机场了。
可她一开车,才觉得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还是觉得后边的两辆车子不对劲,——而且那车子都不是一般的车子,看着颜色都鲜亮光彩,瞧架式都不是像她这种便宜的日本车。
“小段老师?”
人还将在车里叫她,不止叫她,还冲她挥挥手,笑得可好了,像是跟她八百年前就是好得不行的好朋友一样。
惊得她简直要开不好车了!
另一辆车子,她更没敢去看一眼了,谁晓得能从里边跳出来个怪物,把她给狠狠地吓上老一跳!
没等她反应过来,好家伙,那两辆子简直就跟她赌上了是的,左右夹击的,让她寸步难行,还别有意图地将她的车挤出来,直接旁边的公路过去,完全与她要回的路相反方向,叫她心惊不已。
前进后退都不是,她只得停了车子,人呆坐在车里。
再开下去,比停车更危险,她能想象后面两车子里都是疯子,而疯子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更可怕的是她现在非常冷静,冷静的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在减速。
蛇精病,她忍不住在心里这么说自己,手一拍方向盘,疼得她直搓手。
没一会儿,如她想象的一样,车窗被人敲了敲,幸好不是拿着铁棒来敲的,她还有心思同自己开玩笑,不是没想过报警,要报警,她要怎么说——怎么说都是她的脸面保不住的,只得强制挺直背,冷着个小脸,侧头看向敲窗的人……
“小段老师?”
那声音可好听了,却让段乔装出来的镇定破了功,整一个的就想开车逃走,根本逃不了,她简直落入他们的圈套。
她摇下车窗,侧头看向沈济南,就这么个男的,让她恨得牙痒痒,又为了自己那点脸面,什么事都做不了,这种心情,憋得她太难受,最可恶的是难受归难受,她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高炽说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她想男人的保证其实真没有什么用,他不能时时刻刻地守在她身边,所以保证只能是空话,而她只能是吓得发抖,除此之外,她甚至连个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你想怎么样?”
她试图冷静,试图摆出谈判的架式,努力地只说五个字,就不想再结巴。
结巴很容易让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倒了,这点她最清楚不过。
到是惹得沈济南发笑,那笑是恶意的,甚至是那种故意带着某种特定的稀罕样,双臂支在她的车窗上,半个脑袋几乎都往她车里探入,“我想怎么样?”
他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显得真无辜,还拍拍他自个儿的脑袋,忽然又恍然大悟般,“小段老师,我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在这里了,哦……”他看着她,那种眼,怎么看都有点放光的样子,“看到你送高炽了,嗯,还依依惜别的,挺好的,我看了都觉得你们是一对相处挺好的夫妻,你说是不是?”
怎么听这话都不对,如果是别人说起,段乔可能会觉得别人在说真话,可从沈济南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有种讽刺的意味,她咬咬牙,实在是不想跟这么个人对峙,“你别、你别……”
可是她好不容易维持的气势,这一秒就破了功,话都没说完,就让她非常羞愧自己撸不直的舌头,完全让她处于被动地位。
沈济南疑惑地看着她,伸手去碰她的脸,被她躲过,那眼就有点暗,“我别什么?小段老师,你上课都这样的,学生怎么听得懂的?”
个乖乖,他还问这个,简直是贬低她的职业素养,让她顿时气红了脸,也许她不是最好的老师,但于她所教的这门课上,一直是倾注了心思。
“你这个混蛋,别找我要钱,我没有五十万钱,更不想替别人付钱!”也许是给气的不行了,她讲得又急又快,脸更通红,完全是吼的,“沈济南你想要弄钱,随便找谁去,别找我!”
“啪啪啪……”
沈济南那眼震惊的,难得还能见到她火爆的架式,愣了一秒,他就反应过来,脑袋就从车里缩了回去,两只手还对拍,脸上的笑意都是满满的,似乎在夸奖她。